第二十四章 身份暴露,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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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美人计!”

赢奕不知如何是好,可年轻人血气方刚,他恰好又特别吃这一套,“是要拉拢我?还是想从我身上知道更多秘密?”

饶是赢奕有了警惕,却是架不住何雨的百般柔情,“公子的英姿,妾身仰慕不已。”

“此番针对张家的计划,倒是让公子受惊了。”

“即便公子不伸出援手,妾也能将局势牢牢掌控在手中,但是公子仗义出手,豪气干云。”

“妾特此感谢公子援助之恩。”

“妾先饮为敬。”边说着,何雨边干下手中盏酒。

赢奕惊魂未定,此时何雨好言相谢,倒是让他放松了不说,随即也拿起酒樽话也不说的一口闷下。

“在敬公子挽狂澜于既倒,救黎民于斧钺。”何雨对着赢奕就是一通乱夸,第二盏酒也是倒入喉中。

“这第三杯,便是感谢公子舍命相救。”何雨对着赢奕眨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配合着恭维与三盏老酒,赢奕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抵抗之心早已抛之脑后,恨不能化身舔G,上去就是一式饿狗饮溪。

赢奕心道。“这姑娘太会来事了,我赢奕何德何能,尽然能得到如此佳人的青睐。”

何雨的一颦一笑,魅惑之间又不失恭维,让赢奕颇为受用,心神摇荡之际,又加上何雨的循循善诱一时赢奕被女色冲昏了头脑,就是让他为何雨在舍一次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怎可让姑娘一人独饮,且让我来作陪。”赢奕此时也将酒樽中琼浆一饮而尽。

饮酒至酣,何雨却见时机成熟,随即起身坐到赢奕的一侧,更是挽着赢奕的手臂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倚靠在了赢奕胸膛上。

闻着何雨发梢上散发的香气,混合着越来越多的酒精,赢奕的双眼都变得迷离了起来,而那双素手传来女子偏寒的体感,才稍微让他的大脑变得清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雨见赢奕精神开始恍惚,更是借着酒劲对她肆意上下其手,何雨也不躲避,反而逢迎曲合作出一付小鸟依人的模样。

云雨巫山之间,赢奕那还有任何警惕,对于何雨根本不设任何防备,此时的赢奕对于何雨更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公子在赢室宗亲之中可袭爵位,可有官身?又不知如今赢氏一族在上界处于何等势力?”何雨佯装好奇随意的问道。

赢奕亦是张口便来,条件反射的答道,“你奕哥我可是上古人皇嫡系血脉,九界共主,岂是区区爵位官身能显尊贵的?”

“公子你莫不是喝多了,上古人皇无有子嗣,史无记载。赢姓宗亲倒有不少,你若说你是宗亲之后,那还有几分可能性。”何雨也没当真,打了个哈哈,便为赢奕遮掩了过去。

可酒壮怂人胆,赢奕此时已是口无遮拦,掏出那枚玉牌拍在案上,“昨日你问我这身份玉牌,那我便告诉你这玉牌的来历,以毕方玄鸟为魂,四方圣灵为基,立天地人三鼎,开万世之基业,不在五行中,超脱天地外。”

“如此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赢奕不断的鼓吹自己人皇后裔的身份,就差在脸上写下我是皇帝了。

何雨见赢奕说得兴起,继续问道,“那公子此次下界必然不是独行,就不知公子麾下随从何在,又怎会让公子独行,还身负重伤?”

“就知道你不相信,三日后,吾的爱卿自会寻来,你且看便是。”赢奕方才说完便扑通倒下沉沉睡去,独留下何雨在帐内陷入两难。

何雨看着眼前的少年,昏睡之际已然开始打鼾,“就凭你也能是上古皇族?痴人说梦。”

“没有帝王之命,却有帝王之病。”

何雨本想一盆冷水将他泼醒,她精心设计的酒局,本想给赢奕下套,可这套出来的秘密,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能力的所能解决的范畴。

落单的上古皇族后裔,在何雨看来全身是宝,功法秘籍,不传之秘,对于下界的她们来说,都是世间至宝。

哪怕只是从赢奕身上获得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都足以让何家在雷宵天的势力更上一层楼,更遑论得到赢奕整个人。

但赢奕口中的上古皇族,却让何雨踌躇了,甚至有些一筹莫展。

这次的设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雨的心思细腻,年纪轻轻便掌领一司,三品军侯,位极人臣,无论实力,智计,手段,阶属上乘,赢奕若只是上界贵族也就罢了,她有能力也有手段,将赢奕控制在自己的裤腰带下。

可偏偏赢奕是上古皇族,或者说是逆党乱贼,是举世皆敌的人物。这等人物别说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下,就是稍微沾上分毫,别说她区区一个三品军侯,就是整个何家,整个陈国,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现世的皇族李氏,建国大唐。十万年的统治,李氏一族早已深入九界的每一寸土地,绝对的统治力,根本不是那也许还残存的上古皇族一脉能够对抗的。

虽然李氏早已经撤销了对赢氏的通缉,但在数万年的铁血绞杀之下,赢氏残党又还能剩下几人。

何雨怕的不是李氏的威慑,而是惧怕各方对于上古皇族这份财富的窥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间难道还有什么比皇族秘藏更让人心动的宝物吗?

天下都是李氏的,所以李家可以不在乎,而其他人却对这份秘藏趋之若鹜,即便李氏撤销了通缉,赢氏一族仍旧无法逃脱被世人觊觎的命运。

李家守着不会斩尽杀绝的大义,却对麾下的臣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大世家宗门,无数人窥觊着皇族秘宝,只要赢奕现身,必会遭到无休止的劫杀。

那份利益太大了,大到让所有人都心动。

心念至此,何雨探了口浊气,这是她至今听到的最坏的一个消息,看着眼前沉沉睡去的男人,何雨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人死万事休,与其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皇族秘藏,不如及时扼制这种危险的想法,免得将家族,将陈国,都拖入杀劫之中。

可赢奕昏沉睡去前,那句三日后逆党余孽会主动寻来,让她放弃了心中的杀意。

前后联系之下,何雨很轻易便推断出了赢奕酒话中的真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下界之间的巨大差距并不是数量上的,而是存在于质量上的绝对距离,在维度上的根本不同。

赢奕若真是上古遗族,必然不是一人流落下界,随从之言未必是诓话。而一个能短暂爆发出九境剑圣实力的男人,他的随从会比他弱吗?他会没有足够的底牌吗?在上界中都能杀出一条血路来,那等恐怖的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寻遍陈国,战力最高者不过七境九品,又如何抵御远超此界力量的仙道强者来袭。

“得手。”赢奕此时只是装睡,眯着眼睛还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着何雨的举动,见何雨神色中流露出的犹豫,赢奕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对于异界的凶险赢奕有了彻底的认识,在心境上也有了十足的提升。

杀戮,权谋,诡计,这一切也都开始慢慢适应了,此时何雨在算计他,他又何尝不是在演戏。

他笃定以何雨的机敏,是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更不会杀了他以绝后患,只要自己将身份抛出,无论是赢氏宗亲亦或者前朝遗孤,都不是她一名下界的小女子能对抗的。

何雨自以为算计了赢奕,却不知赢奕也料定了所有,交出赢奕向唐国邀功?她又能将自己交与何人?恐怕上界势力刚刚得到消息就会直接灭口,翻手之间整个陈国都要为赢奕陪葬。

何雨皱着眉,看了看不知道是熟睡着还是装睡的赢奕,心道也罢,“虽然他笨是笨了点,可这个年纪,这份气概,待得他日,未必不能如毕方玄鸟,气冲九霄,毕御八方。”

何雨心中有了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随即她打定了主意,何雨便将赢奕的衣襟解开,随即又除却了身上的长衫,灯火阑珊之间,衣带渐宽之际,一时间观音自坐莲台上,一江春水天上来。

吟响渐消,良久之后,何雨才娇嗔的说道,“原来你没有喝醉。”

赢奕喘着粗气道,“是你的一曲萧声把我惊醒了。”

“但愿此生不悔成为你的阁中人。”

“你心里所想的,我都会为你一一实现。”

何雨将头转过一边,避开了赢奕那深情的眼眸,她自顾的将长衫拉起,盖在了两人身上,对于赢奕的承诺她不知道真假,毕竟自己设计利用了赢奕,在她想来,这样的伤害不是一场巫山云雨能缓解的。

赢奕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果然,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天掉馅饼。”

“夫君,其实何雨并非妾的名字,妾字怡霏。”

赢奕抚摸着何怡霏的秀发,亲昵道,“夫人别动,在动为夫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大战在即,夫人好生歇息,你可是悬镜司首座,明日不得剿灭逆贼吗。”

不过相比于赢奕的一根筋,反而没何雨想得那么多,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成了他的妻子,那往后何雨便是他的逆鳞,恩宠万千。

“终是现实负了卿。”

“顾顾,并不是我要横刀夺爱,而是时事所迫,不得不为。”何雨心中叹息道。

“若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也会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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