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佳人之约 露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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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熏着香,女子的闺房熏香混合着淡淡的胭脂味,有股特殊的清香萦绕在室内。

赢奕选了香炉进处的软塌躺下,凑近去闻似乎有股檀香混合着麝香的气味,香味低回而悠长。

灯盏阑珊,木槿久久不回,被这熏香萦绕在鼻尖,那香味闻起来细腻绵长,不多时,赢奕呼声已酣,沉沉睡去。

此时顾辞却是推门而入,将门掩上,这才坐到了赢奕的身边,屋内突然多了个人,如此响动却也没将赢奕惊醒。

彼时顾辞已来到赢奕软塌前,取了就近的位置座下,这才细细的打量起赢奕。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能有如此才华,笔落生花,震惊四座。”顾辞自顾低喃着,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裳为赢奕盖上,生怕赢奕着了风寒。

灯火阑珊处,月照屏后人,她除去了医袍,顾辞的身姿,被这淡黄的光映得分明。仙子娇娆,骨肉均匀,琼海双峰只稍一根细绳托曳。罗纱轻启,巧施红粉,点绛朱唇,玉腿丛深在那灯火间若隐若现。

顾辞嗅了嗅燃香的味道,仔细分辨起了这种混合香的功效,沉檀有安神之功效,麝香可开窍活血至人兴奋,丹参固本培元,血乌养精蓄锐,其中有一味虽淡,即便是行医多年的顾辞若不细分,也是无法察觉。

蛟妖之鞭,世间十烈之一,虎狼之药,摄入指甲盖大小的量,都能唤醒野兽本能,若是被人摄入体内,更是日夜不休行云赴雨。

别看此时赢奕睡着正酣,若等他醒转过来,必然陷入意乱神迷之中,任人摆布。

顾辞赶紧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在赢奕凤池,风府,丹田三穴施针,稳住了赢奕翻腾的血气。

酣睡正香时,赢奕似乎是吃了针扎的疼,猛然间睁开眼,看见顾辞近在咫尺,他仿佛见到鬼一般,吓得直打哆嗦。

“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那?”赢奕顺手拾起衣袍挡在身前,蜷缩着身子往角落躲避。

赢奕嘀咕道,“女人也逛青楼的吗!”

顾辞捂嘴巧笑,“女人当然不逛青楼,但作为医者,我却经常出入青楼,阴气汇聚之地,最是容易滋生恶疾。”

“原来如此。”赢奕点头道,异界也有妇科疾病,由女子探诊那自然无可厚非。

赢奕舒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呢。”

“如果我不是特意来找你,那我为何要进你的房间?”顾辞反问道?

“何事?”赢奕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入目处顾辞罗衫退尽,此时上身只是着了件薄纱般的亵衣,赢奕迟疑的转过头去,方才问道,“你想对我干嘛,你的衣服呢?”

“噗嗤。”顾辞娇笑道,“你手上拿的就是我的外衣。”

“怎么,有色心,没色胆,方才在那舞台上,你可不是这般畏首畏尾的。”

“我有自知之明,如你这样的女人,我那能高攀得起,若你心有爱慕则你是错爱了我。”赢奕嘀咕道。

“能有如此斐然文采,你必然志存高远,何故表现得如此谦卑?”顾辞虽然这般问着,内心却早有千般念想转圜,我搭救的你,十五日的细心照料,换来的确是这咫尺天涯的距离?

顾辞确是误会赢奕了,顾辞对于赢奕来说,那是救命之恩,形同再造,倾尽赢奕一生都无以为报的恩情。

在赢奕眼中,顾辞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即便是他自己,都绝不会染指。何况二十余年的地球生活,早已将他的热血浇灭,谦卑的性格导致了他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高不可攀。

赢奕被顾辞如此一问,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回过神来,“一首水调歌头,可谓惊才绝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世之作,自己本身的起点便不再是地球那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了。”

“他所拥有的是汇聚华夏五千年先贤圣者的智慧,在此界的人心里,他是有大才之人,出口成章,微言大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胸有滔天之才,气度自然非凡,又岂能再如前世那般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他将衣袍为顾辞披上,然后才试探的问道,“若是我娶你为妻,你有什么条件?”

顾辞有些讶异,为何赢奕的转变如此之快,犹豫片刻后她才释然道,“凤凰非梧桐枝而不栖,吾非英雄之人而不嫁。”

“就这个条件?”赢奕自信道。

“士之无双,天下英雄,而我必须是正妻。”

“我也没想要娶很多个女人。”赢奕嘀咕道。

“劝你收回这句话,不然我可要当真了。”顾辞调侃道。

边说着顾辞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锦囊,顺手便递给了赢奕。

“这是什么东西。”赢奕问道。

“能保你周全的东西。”

“你还跟我玩起来锦囊妙计吗?”赢奕边说着边拆开锦囊查看。

只见锦囊之中暗藏几枚乳白色的鱼鳔,入手及其丝滑。赢奕此时即便是没见过猪上树,也见过猪走路。这鱼鳔的功用他自然有所意会,而他却不知道顾辞为何要给他这个玩意,是为了敲打他,还是真的就这么开明。

赢奕故作狐疑道,“你给我这鱼鳔作甚,难道这鱼鳔还藏着什么谜语,你让我猜不成?”

“这寻花问柳你倒是熟稔,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给你戴上?”

“一会那姑娘来了,你倒是可以问问她。”

被顾辞注视着,赢奕心虚不已,虽然已经极力保持镇定,但仍旧露出了马脚,索性将头转过一边,强撑着不识此物。

顾辞却是不在搭理赢奕,将衣服理好,便起身往外走,临出门时,还不忘叮嘱赢奕,“母凭子贵,你今天若是用了它,今夜也许心里会不舒服,但来日你定会感激我的。”

顾辞终于离开了内室,可她却将银针也一齐收了去,此时赢奕只觉全身烈火焚身,只差一把干柴,便能将他点燃。

就在顾辞离开不久,木槿却是推门而入,她寻着灯盏微弱的光,悄然的走到了赢奕的榻前。

只见她玉指轻弹,四臂上的灯火便燃了起来,明光入室,赢奕被这突然亮起的光线一晃,入目处却见原本已是人间绝色的木槿,此时犹如天仙下凡,身姿缥缈,让人不觉沉醉。

顾辞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让他意乱神迷,赢奕却没想道是药劲使然,此时的赢奕已然有些上头。

被熏香弄得神魂颠倒,即便赢奕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去自持,仍旧无法自拔。

赢奕的脑海中不时闪过顾辞的面庞,心中的坚守,道德的底线驱使着他逃离这处温柔乡,可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却是让他心神迷离,四肢无力。

“让公子久等了,妾这就侍奉公子就寝。”木槿在赢奕的耳畔轻轻的哈了口气。

恍惚之间,一双玉足在赢奕的双腿间摩挲。木槿整个人更是贴在了赢奕的身上。

木槿朱唇紧贴在赢奕那惨白的脸上,粉脸斜偎,罗袜高挑,青衫除肩,温情款款在那袅袅罗纱之间若隐若现。

赢奕心道不妙,被木槿如此贴压在身下,他只想用力将木槿推开。四肢却是疲软,根本不消自己去控制,只能任由来人拿捏。

赢奕在心中默念了十数遍般若心经,心神也无法镇定了下来,这才知晓为什么顾辞要给自己一枚装着鱼鳔的锦囊。

不是顾辞不信任嬴奕心志的坚定,而是虎狼之药的侵蚀下,人的意志力根本无法抵抗,更何况赢奕还是一名血气方刚的男人。

眼下这个女人很有韵味。时而妩媚妖娆,时而风情万种,时而乖巧俏皮。能驾驭各种风情,亦可演绎各种角色,赢奕那里能抵挡得住木槿这般撩拨,心中已经认命,只能守着内心处那最后一分底线。

昏暗中,赢奕右手挣扎着去寻找那枚锦囊,在软塌上探索了多次,方才艰难拿到锦囊。

木槿也发现了赢奕右手抓着的锦囊,好奇道,“公子,你这是在鼓捣什么呢,是奴家弄疼你了吗。”

“这是顾医家给我的鱼泡,你看看该怎么用。”赢奕佯装困惑道。

赢奕虽然谨记着顾辞的忠告,却忘记了他所处的世界男尊女婢,冷不丁的将锦囊拿出,对于木槿的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木槿冷冷的看了眼鱼鳔,却是抢过了赢奕手中的锦囊,将它丢至一旁。

“公子是嫌奴家脏么。可奴家还是处子,曾未与人有苟且,即便是肌肤上的接触都曾未有过。”

“公子对奴家的恩情深重,奴家绝不会缠上公子的,今夜就当公子与我做了场好梦,还请公子不要用它侮辱让奴家。”木槿却是指着鱼鳔,掩面而泣,作出欲拒还迎的抽身姿态。

两人此时虽然同榻,但在距离上已经被木槿拉开。此时急火攻心,血气如焚,赢奕知道自己是着了木槿的道,却又拿木槿没有任何办法,反而还要向木槿投去贪婪的目光。

最终赢奕也没能忍住,哀求道,“不用就不用,木槿姑娘你到底焚的是什么香,我尽然没有丝毫力气。”

“你有说话的力气就行了。”还没等赢奕喘过气来回话,木槿的攻势又来,她不需要听赢奕说了什么,以赢奕此时身体的表现来看,就是最好的回答。

门外依稀能听到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两人巫山夜下的密语,却是给这灯火阑珊的厢房,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情趣。

巫山云雨,露水情缘,赢奕虽被压制着,猛烈的药效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人性的本能,即便身体上带来了无尽的舒适和快意,但这也仅仅是各取所需,与爱无何。

在那昏黑之中,干柴烈火,暗送秋波,亦如阳春三月的暖阳,又如仲夏时节的凉风。

不多时刀入鞘,鱼归海,一时间落英缤纷,木槿止住了动作,她巧笑道,“可把公子累得不轻吧。”

有那么几个恍惚间,赢奕尽然自觉有些意犹未尽,身体的触碰,传递着男孩的体热和少女的冰凉。赢奕仿佛能从她的手心中感觉到她内心的温度似的,被她拥入怀中,温馨得让人彷徨,飘散的气味透过人的毛孔甚至能传递到内心深处。

她的眼中似乎含着一股春水,顾盼生辉。似乎有一股奢靡的欲望在这一刻吞噬着赢奕,豆蔻初开,犹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是那香的效用太猛,还是赢奕抵抗之心稍有放纵,两人行云布雨,酣战不休。

“食色性也,色则最为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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