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为什么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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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白宁被戴上了手铐。

在鹭城她失去理智的打闹,金锁犹如万箭穿心,但是当警察无缘无故抓捕白宁时,他还是愤怒的。金锁用质疑的目光紧盯警察,吼道:“为什么抓人?为什么抓人?”金锁的怒吼淹没在喧嚣里,压根就没有人当回事,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白宁被押上警车。

警笛的呼啸把人潮挤向站台的两侧,金锁在警车屁股后面狂奔……

警车上的护栏把车窗分割成一条条宽窄相等的白缎,随着车速的加快,仿佛在不停地飘动。

白宁转过头,金锁就像在巨大的牢笼里飞翔,他想冲破牢笼,把她紧紧拽住。

白宁心头一颤,滚烫的泪珠滑落下来。

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在鹭城的行为太过分,太放肆,太疯狂,不仅伤害了毅虹,更伤害了金锁。这是自己硬生生地从毅虹手里抢来的丈夫啊,为何不爱惜他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被抓,更不解为何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老天爷,你真是雷厉风行啊!

思锁被绑架后,绑匪要求金锁去赎人。白宁从中作梗,谎称金锁已经出国。无奈之下,向城决定冒充金锁去营救思锁。

他先悄悄地联系公安局局长。向城曾为鹭城公安局破获撬盗保险箱案作出过贡献,局长很快私密地接见了他。

局长再三劝阻向城放弃独闯虎穴营救思锁的计划。向城很清楚,金锁不去赎人,而警察直接介入,绑匪为了自身的安全,有可能撕票。他说,若不同意他冒充金锁去营救思锁,他是不会配合公安行动的。

向城的决心打动了局长,立即召集秘密会议研究方案,成立行动小组,全力配合向城行动。

为了向城的安全,让他带上远程定位跟踪器。向城把那玩意在手上掂了掂,他眼睛一亮,这不是孙悟空吗?他把它塞到嘴里,脖子向前一伸,白翻了几下眼球,竟然把定位跟踪器吞咽了下去。

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还愁得不到芭蕉扇吗?

行动小组与向城约定,一旦发现思锁就立即发出“二”的信号,“二”的意思代表他们两人。行动小组会在第一时间采取营救行动。

向城的断指流血不止,他以需采集中草药止血为由,骗过了绑匪,赢得了发送情报的机会。

他在路中拉的两坨屎,就是代表“二”字。但他担心行动小组误判,为了稳妥起见,他又让绑匪在树干的不同位置砍下两块树皮,使信号更加强烈。

潜伏在附近的行动小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仓库,思锁和向城同时得救,在场的绑匪全部落网。

绑匪虽然安排得周密细致,应该说是很有绑架经验的,要不?搜查向城身体时,为啥要检查肛门和耳朵眼,不就是担心有定位跟踪器吗?但还是失算了,向城把那玩意吞服在肚子里,使绑匪的位置暴露无遗。

向城感到这起绑架案十分蹊跷,拿了钱为什么不放人?绑匪哪来金锁的照片的?审查真假金锁的目的是什么?绑架思锁究竟是什么意图?向城得救后,及时将自己的困惑报告了行动小组。

向城的分析引起了公安局的高度重视,他们以金锁照片的来源为突破口,对绑匪进行突审。

这些绑匪毕竟是小喽啰,只知道绑匪头目叫苟崽,至于他变化不定的藏身之处知之甚少。根据支离破碎的信息,公安局把警民共建联防机制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经过细查深挖,终于找到了苟崽的住处。

当警察敲门时,苟崽狗急跳墙破窗逃窜。

经搜查,在苟崽住处发现了向城所交的赎金以及金锁的照片、亲子鉴定书和一封信。

这封信是毅虹给金锁写的。当年金锁从部队回乡探亲,亲眼目睹毅虹和他父亲金楚生同时被挂牌游斗。

因思锁生病住院,毅虹痛失在草场与金锁见面解释的良机。

毅虹担心金锁误会她与他父亲金楚生搞破鞋而生了思锁,遂写了一封长信寄到部队。详细诉说了张斜头等人,因为没有满足私欲,就利用思锁与他父亲金楚生相貌相像的表象,滥用权力诬陷他们搞破鞋。并告诉金锁,思锁就是他的儿子。

当时,金锁虽然已经退伍到知青队,如果收到这封信,也许会质疑合血验亲的科学性,而消除误解。因为他的相貌与他父亲金楚生非常相像,孙子像爷爷也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是那样,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系列故事了。

经向金锁所在部队调查证实,确认该信已由战士胡林专程送达知青队,由食堂里的人代为签收。

胡林因背负刀疤和未婚妻等三条人命,被执行枪决。知青队食堂仅有毅花和熊虎两人,而毅花已经罹难。熊虎知道这封信的去向吗?

巧了,正在服刑的熊虎正是信件的代收人。

当年,部队派胡林送信,途中遇见熊虎,就把信托他转交。

熊虎喜欢白宁,视金锁为情敌,遂偷看了此信。得知金锁有一个儿子,他心花怒放,似乎白宁非他莫属,就去讨好白宁。

熊虎经常上山打猎,对地形山貌比较熟悉,就约白宁到偏僻山洞幽会,其用意显而易见。

白宁深知,这封信一旦落到金锁手里,他一定会离开她而回到毅虹身边。

熊虎觉得白宁就像月亮,看得见而近不了身。他想抓住机会捞现的,生米煮成熟饭。

白宁心想,为了让金锁当兵,被前姐夫陈世强强奸,怀孕后因不当堕胎造成终身不育。沉重的代价才换来与金锁亲密交往的机会。眼看着势在必得,千万不能让这封该死的信坏了好事。

为了金锁可以不择手段,这是她读初中时就立下的誓言。

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糟蹋,难道还怕多一个男人?豁出去了。她眯上眼,软软地依在山洞壁上。

熊虎眼睛里发着光,一把将她抱起,轻轻平放在早已铺好的秸秆里。

她迷离着双眼,上牙咬着下唇,双手紧抓秸秆……

一阵兴奋后,熊虎突然颤抖起来。白宁心里骂道:“没用的东西,哪是虎?就是个熊货。”

她突然昂起头,张开嘴巴,在他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

熊虎惨叫着滚到山洞的一侧,那深深的牙齿印里渗着鲜血。

白宁从熊虎的一团衣服里翻出了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蹲下身体,抚摸熊虎的伤口。看似关爱,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啊……”熊虎眼睛中蹦出了豆大的泪珠,含含糊糊地说:“好疼……你也太狠了。”

白宁边为他擦拭眼泪边说:“疼吧?就是好了伤疤也不能忘记痛。更何况伤疤是抹不掉的,这是你强奸我的证据。”

白宁很聪明,熊虎胸前有了这道伤疤,他岂敢缠她?当然更不敢把她私藏毅虹书信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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