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给女婿寻妾
闻安林所言,小爷并不惊奇竟会有如此多仇家,可那夜小白仅提及长公子甫,难道他并不认为其他人,尤其是东嵊三大富商也是仇家?或者他仅把甫当作最大的威胁?
“安林,长兄甫如何?”
“长公子,面善心黑。就你而言,最可怕的恐怕就是他了,我敢断言,即便是你放弃储位,他也绝不会让你活着。”安林说道。
小爷闻此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储位之争,我有几何胜算?”
“王和臣本是两极,可肃公自除了辅政大臣后,变的优柔寡断,凡事靠重臣决策,这本该的两极变成一极,不避讳的说,东国早已不是肃公说了算。
自你上了盐铁官营的奏折就已失去了大部分重臣的支持,仅此你已经失去了先机。后来你又自荐来方国做什么质子!除非你……。”
“除非?”小爷追问。
“除非你‘大逆不道’!”安林生怕小爷听不见敲着茶几,硬生生吧“大逆不道”四个字说的大而有力。还未等小爷反应安林接着说道:
“直白点,要么弑父要么杀兄!活路仅此一条!”
吴憾闻出此心惊肉跳,杀人对他来说家常便饭,而此等大逆不道着实令这位侠客从心底无法接受,随即抽出短剑指向安林骂道:
“你这骗子,竟然撺掇公子做此等歹事,说你是不是受人指使?”
“你……你这莽夫!”安林受惊吓,急忙毫无防备的后撤仰面跌落的地板,结结巴巴骂道。
弑父杀兄这等事,史书中比比皆是,小爷并不是小白,肃公及甫那道朝纲及伦理与他几乎无关系,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对吴憾的反应他倒是觉得有些偏激了。随即摁下吴憾的手臂说道:
“师弟,难得先生如此直言不讳。”
说完又去扶安林。
吴憾并未听从,那被小爷摁下去的手臂又抬了起来,依旧指向安林。
“既然公子已落魄至此,你为何投靠?”吴憾的逻辑毫无瑕疵,这也是小爷的疑问,只不过是不便问而已。
“小爷是帝王之才,而甫等其他公子皆是蠢才!”安林若早已准备好说辞,在小爷搀扶下还未立定身子字字顿挫的说道。
吴憾虽无安林这般认识,但对小爷的好感,早已令他愿意为小爷肝胆涂地!安林的这番赞扬,让吴憾似是对那份充盈的好感找到了寄托,这才收了短剑。
“先生言过了。”小爷说道,虽是嘴上如是说,可心中暗自窃喜,即便说的是小白与他周良毫无关系。
“要不是你根基未稳便去触动三大富商利益,后又自愿来这方国做一个质子,东嵊国国君非你莫属!”安林又说道。
小爷当然无法理解小白为何走了这两步臭棋,也不好说些什么,同时存了一丝戒备,以防安林甫等人派来试探小白的虚实,只能拱手道:
“先生所言并非我所求,如能苟且活着保全家人足矣!只不过仇家步步死逼!这才是以复仇震慑,图个杀鸡儆猴罢了。”
“公子撒谎,若是不信任在下,大可就此不再相见。”安林已从方才的惊恐慌中摆脱,又自顾自倒了一盏茶,小口吹开漂浮的茶叶。
小爷不好反驳,又不想失去这样一位快人快语的谋士,只好说到:“还有很多事情要依靠先生。”
“我还是等公子醒悟吧!”安林一口饮尽杯中茶,表达失望。
“谢先生胸怀坦荡。您对大前日死截杀我等的雇凶者有没有怀疑的人?”小爷问到。
“仇家皆有可能,也皆有足够的财力支撑。”安林似是有些厌烦他认为的小爷口是心非,眼盯着茶盏摆弄着,无心的说着。
吴憾见安林这般模样,向小爷说到:“何必猜来猜去,江阳城内江湖朋友已找到鬼市独眼,从他那买消息便是!”
“呦,好像一个江湖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还要朝廷做甚?我呀还就看不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安林吃软不吃硬,直接和吴憾杠起来。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现在把我杀了!”安林没的你吴憾说下去,直接插话,他知道有小爷在吴憾再鲁莽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先生吴憾鲁莽,您别记心上,这是十两银子,今日来的匆忙未带礼品,您可买些酒水。”小爷边说边把一小布袋递到安林手中。
本是怒目圆瞪看着吴憾的安林见有银子,那张怒脸瞬间转舒展,笑着说道:
“在下就不客气了,这吴憾呀,本就是一莽夫我也懒得和他计较。”
吴憾欲还口却被小爷止住,只好作罢。
“先生,聊聊三大富商?”小爷向安林征求道。
安林当然也想转移话题,便滔滔不绝的评说起来。
少顷店家端来酒菜,小爷与安林边喝边聊,如多年未见好友。吴憾插不上话,只好自顾自喝着闷酒。
这酒一直喝到临近傍晚,吴憾提醒晚饭要和师父及师妹团聚,小爷这才罢了酒席与安林告别。
东嵊国江源城宫殿寝宫,肃公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的焦急。
甫立在肃公身旁面无表情,他只是被太监传来,并不知道父亲肃公招他何事,即便是见面也仅是行礼见肃公如此焦急未敢多问。
少顷,公公传话丞相闵在殿外等候。
“快让他进来。”肃公焦急的命令传话的公公。
闵得了应许,闵小碎步稍稍躬身来进入,低着头偷偷与甫对视,而甫却皱了眉头又连连摇头。闵明白甫也不知道肃公今日召他所谓何事。毫无准备的召见让闵心中略慌了起来,又紧了小碎步。
“臣闵见肃公。”
“平身,平身。明日你就要启程前往江阳,有一事孤一直放心不下,这又叫你来嘱咐。甫年二十四,还没有一个儿子,生了五个全是女子,你这岳父也不着急?”肃公见闵到来这才止住了脚步,站在殿中忙言。
“肃公嫡长子子嗣关乎国家大事,臣也是着急,也怪我那小女茹三胎皆是翁主。”闵慌忙应道。
闵自然是比这肃公还要着急,如甫始终没有子嗣,这储君之位恐怕无望,而自己苦心十几年的经营也就打了水漂。
“茹贤惠知礼,生男生女也是天意,哪能怪罪于她。等到了江阳在外事大会上向各国打听有没有待嫁的翁主愿与我东嵊结缘。”
为女婿找寻妻妾,还是因为自家闺女不能生公子,而且还要在江阳的外事大会上,这不是分明向天下人宣扬自家闺女不能生儿子吗?闵这老脸被打的那叫一个响亮。可又能如何?只好答应。
“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