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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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萧炎在房顶上回想着与王柳儿时的种种,心中越发的不快活。如今的王柳已不再他儿时心中倾慕的王柳,现在的王柳不过是一个阴险狡诈、贪慕虚荣、趋炎附势的小女人,儿时的天真和童趣早已不在。瑾萧炎越想越不快活,拿起一坛酒便往嘴里灌,想要用酒来浇灌心中的愁思。

“人总会变的,儿时的话怎能够当真,真是可笑。”瑾萧炎自言自语道。

不知不觉间,瑾萧炎身旁已有许多空的酒坛子,这时瑾萧炎自己才晓得自己醉了。手在不经意间松开了酒杯,从空中落至地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使得林中的鸟儿顷刻间从鸟巢的睡梦中慌忙四处逃窜。瑾萧炎一个翻身便从房屋落下,缓缓向自己的屋中走去。

大抵是真的醉了吧,步子不像白天那样铿锵有力,而是略显踉跄与颓唐。

王柳在瑾萧炎房中回想今天瑾萧炎对于自己的百般呵护和柔情,以及十四岁时的浪漫时光,王柳的嘴角轻轻上扬,试想自己终于能摆脱刘顺子那个肥头大耳的死胖子,能够在任家享受荣华富贵,心中甚是一阵欢喜。

王柳此刻正陷入无止境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猛然间,房屋被人推开。

王柳此时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想要查看究竟。走进细看,可不,就是那张她所幻想的眉清目秀的脸庞,此人正是瑾萧炎。

“萧炎,你回来了。”

随着一阵清风拂来,王柳才嗅到一丝短暂而强烈的酒气,这才意识到瑾萧炎喝醉了。王柳急忙上前去扶他,“萧炎,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瑾萧炎摆了摆手,“扶我……进去。”

瑾萧炎在王柳的搀扶下,终于能够倒在床上,想要进入梦乡以暂时逃离这片苦海。

王柳看着倒在床上大醉的瑾萧炎灵机一动,心想:如果我与瑾萧炎有了夫妻之实,即便任家人不想让我入堂会,但碍于瑾萧炎的面子,他们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果断拒绝,那么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想到这里,王柳的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笑容。

“萧炎,萧炎。”

王柳轻轻试探了两声,确认瑾萧炎早已熟睡后,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果然连上天都在帮自己。

王柳的双手渐渐向瑾萧炎的衣领靠近,刚刚想要为他宽衣解带,自己的手猛然被一个人的手抓住。

“你要做什么?!”瑾萧炎严厉呵斥道,双目怒视着王柳。

王柳被瑾萧炎这一举动下了一跳,“你……你还没睡?”情绪明显有些紧张和害怕,语气其中略带试探。王柳此刻心跳急剧加速,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瑾萧炎为什么没有熟睡?他是故意装睡以来试探自己的?

瑾萧炎将王柳的慌张尽收眼底,虽然他自己确实早已醉酒的不省人事,但此刻他清醒的认识到:王柳,这个他曾经真心爱慕和保护的女人,在勾引他!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瑾萧炎的语气更加严厉与呵斥,猛然起身,怒视着眼前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王柳的手足无措顿时无处可藏,心恨自己恨不得往角落里钻去,“我只是……看你喝醉了,想要帮你……宽衣解带……”此时此刻,王柳依然想为自己辩解,被人拆穿滋味的确不好受,能掩饰便掩饰吧。

瑾萧炎眼睛微眯,斜视着王柳,“哦?真的是这样吗?”瑾萧炎带有一丝试探和轻蔑的语气问道。

“是……”王柳慌忙的回答,却始终不敢直视瑾萧炎的眼睛。

瑾萧炎看着王柳一直想要逃避自己的问题,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心中确定她是在撒谎,于是更加证实了自己先前的推测。

呵!果然,原先这个贪慕虚荣、趋炎附势的女人,早已不再是自己先前爱慕的王柳了。

“我现在酒醒了,那你……可以滚了。”瑾萧炎虽然没有严厉呵斥她,但他说的这一句话字字掷地有声,更是让王柳觉得羞愧和无地自容。

“打扰了。”话音刚落,王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瑾萧炎的房间,一路飞奔到自己房中。

此时此刻,早已夜深人静,水花村的人都沉浸在深梦之中。王柳眉头紧锁,回想着刚才在瑾萧炎房中发生的种种,不觉有些委屈与羞愧。

自己的计划竟然失败了,王柳下意识的向自己手下的桌子用力一锤,“混账!”

王柳越想越是来气,这样的耻辱就在她的脑海中慢慢侵蚀自己,“在任家又能怎么样?当了将军又能怎么样?锦衣还乡还了不起了?我看你还能张狂多久?”王柳自言自语咬牙切齿道。

王柳本来是在气急败坏之中的一些气话,没想到这些话却被正巧路过刘顺子听的一清二楚。

“哟,我当是谁大半夜里在这里哭哭啼啼呢,原来是先前扬言要休夫,去高攀任家将军瑾萧炎的王柳啊。”刘顺子明显是来看王柳笑话的,在一旁轻描淡写的嘲讽道。

王柳先是恶狠狠瞪了刘顺子一眼,“滚!”

“不会瑾萧炎突然觉得你容颜老去,又把你从任家赶回来,你在瑾萧炎那里吃了瘪,有气没处撒,就又选择滚回来了吧。”刘顺子说完便是一阵狂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刘顺子的一番话正猜透了王柳的小心思,她现在不仅仅是感到羞愧与屈辱,但更多的是恼怒。面对刘顺子的一席话,王柳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刘顺子将王柳的愤恨与恼怒尽收眼底,打算想要更加变本加厉的嘲讽她,“怎么?现在是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若是你啊,我都没脸在世上继续活着了。”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不过也是,你相貌如此诱人,死了也挺可惜的,啧啧啧。”

刘顺子向来是把王柳当软柿子捏,任人宰割如同小白兔一般,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会来反抗自己。

刘顺子依然沉浸在自己嘲讽王柳的话语中,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脸部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一阵狂笑。

嗯,没错,给他一耳光的人正是王柳,这一巴掌不轻不重,刚好使他倒瘫在地,刘顺子被王柳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瞬间打清醒。

王柳居高面下的俯视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跑来我跟前嘲讽我?”王柳压在心中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果然,刘顺子猛然间被这一刻镇住了,手足不知所措。

王柳一步步逼近刘顺子,表情严肃,眼神冷峻且带有一丝轻邈。只见她俯下身来,勾起刘顺子的下巴,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刘顺子与王柳夫妻相伴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眼前如此面部狰狞、神色桀骜不驯的女人。当王柳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时,他无疑是心生害怕和内心恐惧的。

刘顺子惊慌的拖着自己肥大的身体向后撤退,“你……你要干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吗?”刘顺子神色慌张的看着王柳的一举一动。或许……他确信王柳想要杀了自己以堵住悠悠众口。

听到这里,王柳突然猛然大笑,“哈哈哈哈哈,那你还真是错怪我了,我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杀人呢”王柳一改先前的怒气,现在还是之前那般温柔。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见你摔倒了,想要扶你起来。怕什么?”王柳说着将刘顺子搀扶着起来。

刘顺子顺势起身,下意识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里舒了一口气。

“你好歹也是我先前的夫君啊,我怎么能杀了你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说对不对?”王柳一边倒茶一边对刘顺子说道。

“对对对。我们好歹之前是夫妻。”不得不说,王柳刚才的那一幕,着实是吓到刘顺子了,他只好在一旁迎合道。

“喝水压压惊。”王柳想刘顺子递过一杯刚刚倒好的一杯水。

刘顺子顺手接过,“好好。”

尽管如此,刘顺子还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他自己都不明白刚才那班恶狠狠的王柳是不是她真实的样子,眼前这个女人的百般讨好,是不是她装出来的,这些刘顺子都不得而知。但他一定要做的是,既然王柳已经暴露出来凶恶的本性,那就一定要心提防她。不然万一自己在做什么错事惹恼了她,让自己命送黄泉,那就不值了。

“柳儿,其实我刚才并没有真的想嘲讽你的意思。我只觉得你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儿,被瑾萧炎肆意践踏了很不值。”刘顺子虽然不知道王柳和瑾萧炎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他们两个一定发生了争执,刘顺子就借此作为切入点。

“呵,是我王柳命贱,高攀不上像瑾萧炎那样的贵人。”王柳话中有话,即是在嘲讽瑾萧炎,又好像是在嘲讽她自己。

“柳儿,我倒是有一个良好的计策,可以帮你对付瑾萧炎。”

“哦?什么计策?”王柳一听可以对付瑾萧炎顿时来了兴趣。

刘顺子抬手示意让王柳凑耳过来听,王柳顺势把耳朵凑过去。只见刘顺子在王柳耳边嘀咕了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笑,“此计甚妙。”

第二天清晨,王柳跪在任家大院的门前嚎啕大哭,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救命啊,谁能救救这个孩子。”

周围的路人见到此状统统前来围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强烈的好奇心走那个引起人们热烈而持续的讨论。

“这不是柳儿吗?”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大娘,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我早上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大娘回答。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纷,谁都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各种各样的猜忌和谣言纷纷从众人口中脱出。

“救命啊!谁能救一救这个孩子!”王柳放声大哭,语气更是梗咽的说不出话来。

任家掌权女任银行去店铺查账,恰逢路过此地,看众人群居于此,不觉前来查看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发生了何事?”任银行问道。

“属下不知,只是王柳一大早便抱着一个孩子跪到这里,说救一下她的孩子,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旁边一个随从回答。

“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孩子他怎么了?”任银行只好上前问王柳。

王柳见到任银行前来询问此事,心想,机会终于来了,嘴角在任何人都不曾察觉之时,泛起一抹笑意。

“任小姐,请你救救他吧。”王柳仍是哽咽。

“他是生病了吗?”任银行问。

“这个孩子他发烧了,他不是我的孩子,但他是我的学生。他自幼失去双亲,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我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但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一直高烧不退,奈何我没有钱为他请郎中治病,请任小姐救救他吧,任小姐的大恩大德,我王柳今生今世无以回报,原来是为任大小姐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说着王柳变相任银行扣头。

任银行见此,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拒绝她,之好勉为其难答应王柳的请求,“好吧,我答应你为他请郎中治病,柳儿你快起来吧。”

王柳在任银行的搀扶下起身,跟随一个丫鬟抱着孩子进入任家大院。

郎中在把晚脉之后,开了几副药便退下了。

王柳抚摸着那个孩子的脸颊,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心想: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咱们走着瞧。

在丫鬟的带领下,王柳找到了任银行,“任小姐,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成全。”王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何事?柳儿直说便好。”任银行很爽快的答应了。

“任小姐虽然能够缓解这个孩子暂时的生存危机,他躲过了这一次灾难,未必能够躲过以后的灾难。况且我不能一直拿您的钱,来给他治病。”说着王柳便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以任银行的才智,的确可以听得出王柳的确是话里有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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