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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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杜衡只能通过他们牵着的手来感觉对方的存在。除了他在外围看到的那根柱子以外,杜衡还摸到了其他的几根,排列的位置像是什么阵法一样。

杜衡围着其中的一个柱子摸了许久,也没摸出图形的来源,正苦恼的时候,突然想到祝鹗是世家子弟,见识远比自己要多,不如让他看一看?

说做就做,黑暗中的祝鹗在杜衡的指引下,轻轻的抚摸着铁柱上面的图案,过了许久,他像发现了什么,猛地反手紧握住杜衡的手,然后在他的手心上些着‘镇魂’二字,瞬间杜衡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所谓‘镇魂’就是将死人的魂魄压制在内,永生永世,不入轮回。而更是千年之前的古物,极其宝贵。可是到底是多大的恨会让一个人用千年前的古物去镇压另一个人的魂魄呢?

杜衡一边想着一边往最深处探去,竟不自觉的松开了祝鹗的手。见他根本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祝鹗无奈的将自己的手指张开与他十指相扣。

杜衡感觉到了祝鹗的动作,心里一暖,或许是黑暗中人的感觉最为敏锐,被祝鹗握住的那只手竟如同被烈火烤过一般的热,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回了暖。

“唔,”祝鹗还在感慨着,突然脸颊一热,像是被什么东西亲了一下,吓得他叫了一声,但是声音来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湖水又堵了回去。

祝鹗听到了杜衡的声音,刚想去问怎么回事?却不知道谁在他的腿上踢了一脚,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腿上,很疼。但是因为心里担心着杜衡,也没计较,而是在杜衡手上写着‘怎么了?’

‘刚才有东西从我脸上扫了过去,是你吗?’杜衡思索了再三,还是换了一个词,两个大男人用‘亲’似乎不太好。

‘不是,刚才也有东西打在了我的腿上!’祝鹗担忧的在杜衡的手上写道。

顿时,杜衡的心里涌上来一阵不安,现在他们两个相当于两个瞎子,战斗力大减,若真是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袭击,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且对方一定是极熟悉这湖底环境的,他们的胜算聊胜于无。

祝鹗显然和杜衡想的一样,下意识的将杜衡的手抓的更紧了,另一只手也把剑紧握在手中,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静心,’杜衡在祝鹗的手掌心上写了这两个字。

众所周知,邪祟最喜欢出没的时间就是夜晚。杜衡作为一名除邪无数的御鬼师自然对黑夜有那么一套自己的方法。一般人在黑暗中遇到未知的事,心里总会乱成一团麻绳,警惕性和武力值都会大打折扣,但是反应能力和感觉却是超常发挥。

所以,他们两个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静下心来感受周围的风吹草动。

正如杜衡所想。在他们认真注意身边的一点一滴时,突然听到水流波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们的身边游来游去,却不敢靠进。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长时间一动不动,那些东西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开始慢慢的靠近,游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杜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用手捏了捏祝鹗的手掌心,随即祝鹗紧了紧握住他的手,表示已明白。

水波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东西靠的也越来越近。此时的杜衡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越发的镇定,在手中默默地捏起了一个火诀,放在了胸前,管他什么东西,先看清楚长什么样再说,死也要死的明白。

猛然间,水中发出了‘哗哗哗’的声音。那东西开始进攻了,速度极快,水声一响,他已经到达了杜衡的面前。电光火石之间,祝鹗持剑挡了一下,杜衡则快速的将自己手中的诀甩了出去。

伴随着一个雌雄莫辨的尖叫声,杜衡看清了眼前的‘东西’,紫色的皮肤,人形的体态,却没有五官,是真正的‘瞳人语’!

之前在镇上见到的那些小的黑影,是瞳人语的初级形态,由冤魂所化。而这里的则是活人所化。由初级的瞳人语进入活人的身躯,以怨气灌满全身,最终七窍流血而死,再加上不及时火葬,就会转化为真正的瞳人语。

杜衡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这些怪物,现实中哪里见过。

据说,这些瞳人语是无敌的,周身坚硬无比,寻常的利器根本就砍不死他。此刻的杜衡哪里还有刚才的镇定,瞪着双眼,冲着祝鹗就是一阵乱比划。

祝鹗哪里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皱着眉头,一把将他拉到身后,一剑刺了过去,瞬间,那只瞳人语就被劈成的两半。

杜衡“”

说好的无敌呢?周身坚硬呢?

在他震惊的目光下,绿色的血液在水中爆开来。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祝鹗已经到了几米开外,所经之处到处是瞳人语的残肢碎肉。这下杜衡是真的服了。他一直以为宫梦寻夸他年少有为,功法卓越,为当代年轻人的楷模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娘的这是真的啊。

他的身法极快,杜衡的火诀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是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回到杜衡的身边。

迎着最后的一点亮光,杜衡看到了祝鹗手里持着的那把剑了,浑身漆黑,光秃秃的,没有夸张的纹理,只有中间带了一道红色的细线。若不是今日见到了它的厉害,杜衡恐怕永远不会注意到这把剑。

火诀终于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彻底消失了,周围也重新恢复了黑暗。瞳人语知道了祝鹗的厉害,一时间竟然集体逃窜了。杜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重新握上了祝鹗的手,继续往里面走。

外面还有骨手,他们别无选择。

其实杜衡压根不知道方向,因此只能看着光亮走。在黑暗中的人总是格外的依赖光,他也不意外。

远处那微弱的光亮中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杜衡,使他不得不往前走,即使冒着不知的危险。杜衡狠了狠心,游了过去。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杜衡终于到了光亮的边缘,他兴奋的握紧了祝鹗的手,想在他的手上写着什么,却发现有些不对劲,祝鹗的手很纤长,大而温暖。可是自己手里的这个,像是根铁棍,冰凉而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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