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记证明民女清白
天微微泛白,整个凤凰城还处于沉睡之中。
苍西小巷惊现女尸的消息惊动了整个皇城,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搞得整个凤凰城人心惶惶。
常欢的父母前来报案,说女儿常欢一夜未归,经常父常母的指认,女尸正是他们的女儿常欢,而那日他们在梨拜春遇到的那个姑娘出来作证,说冯洛倾是最后一个和常欢在一起的人。
如此,她成了皇城通缉的对象。
今日风和日丽,秋风飒爽,天边初升的太阳透过山峦发散出跳动的光,倒是一个好天气。
一男一女早早的来到府衙大门,冯洛倾戴着薄纱望着面前的男人,秋风让她微微眯着眼睛,轻轻开口,“我进去了。”
男人面对她,迎风而立,抿了抿薄唇,“记住我说的话,其他的都交给我。”
“好。”
……………
府衙内
冯洛倾挺着笔直的腰身站在堂下。
“堂下是何人?”隶属皇城的知县是当朝尚书大人顾云甫,冯洛倾对他还是多有了解,此人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冯洛倾想了想,还是缓缓跪下,“回大人,民女名叫尘萦。”
“尘萦?你就是那个杀害死者常欢的嫌犯?”
“正是民女,只是常欢的死同小女子并无关系,民女此次来,就是为了证明民女的清白,还请大人明查。”冯洛倾仰起头与顾云甫对视,一脸肃静,说得不卑不亢。
“是非曲直,本官定会弄清楚,只是,为何你一直以面纱示人?”顾云甫略显老气但又十分精明的眸子盯着冯洛倾。
终于还是问了,冯洛倾微微抿了抿唇,“民女感染风寒,恐传染给大人,才戴上面纱,再者………”
“再者什么?”冯洛倾的话有所保留,让顾云甫凤眸微微一敛。
“民女与一位已故的贵人长得略微有些相,民女戴面纱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里是公堂,本官命你,取下面纱。”顾云甫自是不信这些有的没的,她借故不肯取下面纱定有蹊跷。
冯洛倾咬了咬下嘴唇,既然迟早都要揭面纱,此刻她要做的,就是让一切都看起来并无异象。
缓缓地抬手靠近耳后,她从容镇定地揭开面纱。
当一张让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堂下所有人都睁大着眼睛,仿佛看到鬼一样。就连堂上的顾云甫,饱经风霜一丝不苟的脸也微微变了神色。
因为这张脸他们都太过熟悉了,这是曾经凤凰城最风光的公主,最尊贵的女人穆玉公主冯洛倾。
就差没跪下叫公主了。
顾云甫看着她的脸,起身走下公堂,立在女人的身边。
“公主?”
冯洛倾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连忙低下头,“大人,民女不是穆玉公主,奴婢是尘萦。”
“民女之所以一直带着面纱,就是害怕大家看到我,都把我当做是穆玉公主,民女何德何能,竟与公主长着几分相似的脸。”冯洛倾语气里都带着一丝惊慌,眼睛不敢看顾云甫,她是装的,她想,如果此时,一个人被当作成一个已经死去的公主,那她应该也是这种情绪。
惊慌中带着着急。
“太像了,老夫活这么久,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相似的二人。”顾云甫不经惊叹道。
“大人,属下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同大人讲。”长相干瘦的师爷忽然向前,对顾云甫说。
两人对视一眼,走进内室。
冯洛倾依旧跪在堂下,微微低着头。
大约过个半炷香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公堂。
顾云甫坐回堂上,望着她,开口,“经过仵作对常欢尸体的检验,确定常欢的死因是因为背后中飞镖而死,我们也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枚带血的飞镖。”
“来人呈上来。”
一个捕头将飞镖呈现在她的面前。
“不知你是否识得这枚飞镖?”
冯洛倾朝顾云甫点点头,转头望着那枚飞镖,表面上淡定自若,但心里早已明白,“这是纪寒的寒歃,她自然识得。”
冯洛倾假意淡淡的扫了一眼,又微微低下头,“民女不识。”
“这枚飞镖经过指认,确定为公主府纪寒所用的飞镖寒歃,不过他现在不在公主府,作为本案的重大嫌疑人,本府也以对纪寒下了通缉令。”
“但关于纪寒是不是凶手,他又为何要杀害常欢,尚且不明。”
“不知姑娘与死者常欢之间是否认识?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常欢又为什么会中纪寒的飞镖,你与纪寒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实招来!”
“回大人,民女与常欢的确认识,那日是常欢用迷香将民女带到了苍西小巷。”冯洛倾一五一十的回答。
“至于我和纪寒,民女并不认识此人。”
“她为何会带你去苍西小巷,她又是如何给你下的迷香,你与她有何过节。”顾云甫凤眸凝望着女子,声音透露着威严。
冯洛倾刚想说,就有人打断了她的话。
“大人,听说嫌疑犯投案,死者的父母在门外哭丧着要见大人。”
“让他们进来。”顾云甫看了看府门口围观的人,开口。
“大人,我家女儿死得冤枉,还请您为我家女儿做主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对夫妇刚一到公堂,就扑通一声双双跪在地上,又哭又闹的。
忽然,常母扭头,双目嗔怒的瞪着冯洛倾,“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女儿,都是你!”
冯洛倾皱起绣眉,“常夫人,你痛失爱女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女儿的死同我无关。”
“肃静。”顾云甫盯着堂下的人,说道。
“与你无关?不是你还有谁?我女儿最后见到的人不是就是你吗?欢儿喜欢江梧,你又是他的未婚妻,定时你记恨欢儿,才狠心将他杀死。”
“呜呜呜……你还我欢儿,你还我欢儿!”常夫人忽然升了一个分贝。
“常夫人常老爷,冷静一点………”冯洛倾从未见过常欢的父母,今日一见,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母。
“肃静!”顾云甫铁青着脸,惊堂木重重的敲击按桌,发出咚咚的巨响。
“公堂之上其实尔等喧哗的地方!”顾云甫铁面无私,吓常父常母连忙禁了声,乖乖低下头。
“尘萦,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顾云甫扭头望着冯洛倾。
“是。”冯洛倾点点头,开始陈述起那日的经过来。
…………
一席话,冯洛倾说得简洁明了,却将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
“你是说,那日你在梨拜春是一个姑娘骗你去找的死者。”顾云甫眯眯眼。
“是。”冯洛倾抿嘴。
顾云甫了然,“来人,带嫌犯芍兮。”
一个怯生生的女子被带上殿来,冯洛倾认出了她,就是那日带她去找常欢的女子。
芍兮眼神透着恐惧,轻轻的跪下,“民女芍兮,拜见钦差大老爷。”
“尘萦,可是此人?”
冯洛倾点点头。
“芍兮,本官问你,你是否受死者的指令以教授乌蔓青施肥之法将尘萦带去了那间藏有暗道的屋子。”顾云甫审视着芍兮。
“回大人,是常欢收买了我,让我把这位姑娘骗进那间屋子的,民女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错事,民女知罪了,恳请大人从轻发落!”芍兮声音有些抖。
“本官问你,你是否知道那间屋子里有密道?”
“奴婢不知。”
“那常欢是怎么梨拜春的后院屋子里有密道的?”顾云甫思虑。
“来人,通传梨拜春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