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害人害己
“雾，你这人参打算等会儿卖多少钱？”
刚走出没几步，大牛忽然拉住了她。
大牛的思虑是不是没原由，花雾自幼生长在乡村，而这人参价格高低不一，上了年份品相的参甚至可以卖出千两黄金。
而一般年份短也要几百两银子，这中间差价太大，他有些担心花雾被人忽悠了。
“先去看看行情不就知道了。”花雾淡淡一笑，告诉了大牛自己的打算。
其实她对这个人参在这个时代的行价也不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参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珍贵的补品。
而她手里这株，至少有百年以上了，她决定先去其它的药铺盘一下。
二人先生来到街头的一家老字号的药房，看店的只有掌柜一人。
也许是生意清冷习惯了，那掌柜虽然眼见着有人走进陵里，却是爱答不理的。
慵懒的腔调随口问了一嘴，“二位是看病还是买药呐？”
花雾走上前，莞尔一笑道，“自然是来买药的，请问您这有人参吗？”
她这么一问，却没想到那掌柜的反应有些搞笑。
贼眉鼠眼的眼睛打量在了她身上，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道，“姑娘你啥？我没听错吧，你来我这店买人参，逗我呢不是？”
一看这掌柜的反应就知道他这里肯定是没有人参的。
花雾换了个方式又问道，“不瞒掌柜的，我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因家中亲友需要用到人参，如若掌柜的这没有，还请告知一二，需去哪里才能买到人参？”
那掌柜的有些不屑的打量着花雾二人，片刻后才道，”这穷乡僻壤的也不是我狗眼看韧，那人参是何等珍贵之物，就是点须沫都得一二两银子，再看二位身上的穿着应该也是出身贫民，如何用的起人参？”
果然是人要衣装佛靠金装，掌柜的单凭他们身上的衣裳就断定他们买不起人参。
花雾也是被气笑了，不过她不想跟这人一般见识。
想了想又道，“买不买得起是我们的事，但还请掌柜的告知，去哪里能买到，而一支人参又需要多少银子？”
“呵呵。”掌柜的轻蔑一笑，“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咱们楚国虽也有本土出产的人参，但其品相和药效全都不及从北凉国那边进的货。
一支普通品种几十年的人参就需要上百两，往上是没有上限的，咱们这镇子不大，唯一有卖人参的也只有街头那一家悬壶药铺的分号才有了。”
“原来如此，多谢掌柜了。”
花雾和大牛从药房出来心里就有了主意，点掂捏了下手里用布包裹着的人参，这...应该能买个三四百两。
而此时的悬壶药铺里里倒是热闹，因为今日是他们在月山城这边总分号的掌柜过来视察的日子。
“近来我楚国与北凉国边境屡有摩擦发生，从而也影响了两国之间贸易往来的商队，便导致了这人参供不上货。”
一位衣着菜蓝锦缎的男人靠在柳条椅上淡淡的道，眉宇间的神色微有愁锁。
他便是这悬壶药铺在南方分号的总掌事高子煜，眼下是开春其他药材都还供得上，唯独缺了人参的货源。
听了他的话，一直站在一旁的掌柜也一脸愁容，“这可如何是好，还请总掌事的尽快想个法子吧。”
“这...”
高子煜面有难色，人参是他们药铺的一项重要盈利来源，眼下却不仅仅是这一家分号断了货。
而是整个南方的各个大大的分号储存的货都在快速消耗，却得不到补给，而边境的战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这对他们的生意影响是非常大的。
就在这时花雾和大牛走了进来，独子守在外面的掌柜学徒扯开笑颜迎了上去。
“呦，二位要是来抓药吗，请问可有药方？”
花雾和大牛交汇了眼神，然后道，“我们不是来抓药的，请问你们掌柜的可在？”
见花雾二人一来就找掌柜，也不是为了抓药，学徒有些吃不准他们到底要干嘛。
不会是上门讹钱的吧，可学徒并不记得她们以前有来买过药。
想了想又问道，“敢问二位找我们掌柜所为何事？”
花雾莞尔一笑道，“我们前来卖药。”
“卖药？”
学徒神色略有些诧异，又道，“是这样的，本店的所有药材都有专门的供货渠道，为了质量保险，是不从民间收散货的。”
完，学徒脸上也没了原先的热情，既然不是上门的顾客，那他自然不会再浪费表情。
况且，这玉溪镇以及附近几个村子并没有什么特产的好药材，他不信眼前看着年纪都不大的男女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货，只想着尽快打发走完事。
大牛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有些不喜欢学徒的态度，花雾轻笑着走到柜台前，从袖子里取出那个包有人参的包裹，打开上面覆盖的布。
一株白白胖胖根数完整的人参赫然出现在眼前，学徒一看惊诧的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大步跑上前，心翼翼的观察着台上的人参。
伸手想碰一下就生怕砰坏了，“你们哪来的？”
“你管我们哪来的，只要不是偷不是抢的就行！”花雾一字一句道。
学徒的眼睛就像扎根在了人参上面是的，“此物在楚国极为珍贵，像他们这种镇级别的分号即使一年也就只能拨下来半支或一支的，平日能买得起的也都是条件好的人家，而即使是有钱人家每次也只买得起一点切割的须沫而已。
就连他自己都已经连续两年没有见到一支完整的人参了，每次掌柜的去县城拿回来的货都是切剩下的一半尾部。
药房里间的屋子，高子煜还在和掌柜的商议进货问题，就听见学徒这会儿在外面跟什么人了好久的话。
不由的目光往外面看去，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模样都生的十分出色，身上却穿的是粗布麻衣。
高子煜目光注视着外面，微微皱了皱眉，这两饶气质跟穿着都如此不搭，不会是江湖中人吧？
一般像他们这种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碰见江湖中人，因为那帮人压根儿不会跟你讲道理，被他们找上就必定会遇到倒霉的事。
正好这时在外面的学徒确定了花雾拿来的是真的人参后自己拿不定注意。
就让花雾和大牛稍等片刻，自己进了里屋跟掌柜汇报。
高子煜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掌柜的见学徒进来便问，”怎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