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清净几天
这一夜唐璜和陈雪也很“和谐”。他们俩后面是一起走的,陈雪说她住在河西那边需要一个男士送她回去,唐璜也很“接坨”,星城话心有默契的表达方式。一开始唐璜还坚称自己是清白的,这天夜里他送完人就回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后来有一次酒后漏嘴了,他索性承认了那次的一夜故事,他绘声绘色的向兄弟们描绘了两件事。
一是他没想到陈雪身材好发育得也很好,很胸猛,二是陈雪租住的河西那边的一片老民居是个很好的“观景区”。 这些房子建在麓山脚下,沿着山坡往上有一定的坡度,从师大后面的一条小路拾级而上,路两旁的二、三层小楼挤在一起,建筑密度相当大,有些间距不到一米。这些都是附近老居民的私房,现在里面租住大都是附近学校的年轻人,观念也是相当开放,窗子常年不关,换衣、洗澡、甚至床上各种运动都一览无余。夜深人未静,野猫在一栋栋房子的屋顶上跳跃着,猫儿们的嚎叫和不知哪传来的人们的蜜语交织在夜空中,寻着声音望去你往往能看见生动的风景。陈雪租的那栋房子在坡上,地势较高,而且她的房间在三楼,从窗户里能眺望远处一大片地方,方便唐璜开展秘密侦查工作,唐璜说他准备带个夜视效果好的望远镜再去一次。
第二天在群里王健说他食物中毒了,向我们抱怨:可能是宵夜吃坏了肚子,今天一天上吐下泄的。”
这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意外。王健的肠胃向来都不好,和我们吃东西中途经常往洗手间跑去做“中场休息”,回来再继续作战。
我说:“应该不会把,人家好歹也是五星级宾馆。再说了,我们都吃了怎么没事。”
他说:“这世道,也许五星级酒店里面也有无良的人噻。我现在吃什么拉什么,吃面条拉面条,吃西瓜拉西瓜,连喝水都拉,怎么搞才能恢复正常呢?”
看来这次挺严重的,沉默片刻,我严肃的对他说“那你只能吃屎了”,他说,“你妹妹的。”
“你妹妹的”是我们之间常用的口语,是朋友之间相互的“敬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随着改革开放,生活水平的改善,很多平日里常用的“粗口”和不雅的口头禅都在悄悄发生改变。从最开始的“X你祖宗”、“你奶奶的”、“你娭毑的”转化成了“X你老母”、“X你妈妈的X”、“妈妈的X”;然后又简化成“你妈妈”,进而变成了“妹妹的”。不仅是辈分在降低,字数也在减少,可见喊了这么多年的素质教育虽然没使得学生们的书包变轻,还是多少有点成效。毕竟妹妹已经不是长辈了,朋友之间有时半开玩笑的话没那么避讳和介意,何况我们这一代人里面因为伟大的计划生育政策,有妹妹的实际并没几个。
我说:“你晓得杜甫是怎么死的不?”
“你讲哪个啊?是那个诗人不?”
“是的,就是人称李杜,和李白齐名的诗圣杜甫。”我说。
“我晓得他,他还在长沙写了一首名作《江南逢李龟年》: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中学学过,中考我语文考得好,其中就有这首诗的填空题。”王健不忘显摆一下。
我说“你晓得啵,他就是天热饮酒,下酒的牛肉腐败了,死于食物中毒,享年才58岁。你连28都还没满,所以你还是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莫跟他一样的成了背时鬼。”
他经不住我的恐吓,连忙到医院一查,果然是得了急性的肠炎,打了三天吊水,幸好遇到周五,不用请太多假。
王建正式病休了,唐璜说是又到省内其他城市去出差了,周末有点无聊的我去槐树巷找钱程。
钱程说他这几天也不能喝酒,割了包皮,医生说至少戒酒一周。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一出,也不叫上兄弟们一起去,呵呵。
钱程娓娓道来:老婆大人讲“等我去医院生小孩的时候,你顺便把包皮割了吧”,我说“我的不长啊,割什么啊……”,谁知老婆来了句“你割了我就能安心的坐月子了。”……我说丘芊真是你亲老婆啊!
我忍不住好奇,硬要看看包皮到底是怎么环切的,其实也是在考虑自己是否也要去动一刀。咱兄弟一起跑澡堂子,啥秘密武器没瞅过啊,钱程拗不过,扒拉下裤头……
结果吓我一跳,发现他小鸡鸡上全是血啊,可能是不小心把线涨坏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
他果断拿盆打来了一盆水,我说你干嘛?
他没理我,直接把小鸡鸡浸入水里说:"快来帮我看看哪里在冒泡没。"
这个过情节觉有点熟悉,之前读书的时候,自行车轮胎坏了,去修理铺补胎都有这过程……
也好,大家都不能喝酒,难得清净几天,好好调养下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