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家暴是谁打谁来着?
他不敢做亲自鉴定!
这话完全不用出来,陈达已经从对方的表情看到了端倪。
不敢做亲子鉴定代表什么?代表所谓的蔡旭超养父就是他生父,也只有亲爹才会替蔡旭超趟这趟浑水。
“你当然是蔡旭超的亲爹,只有他的亲生父亲才会冒着危险回到梁城,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也只能是蔡旭超的亲生父亲才会如此坦然的接受蔡旭超母亲那个离过婚的女人,毕竟你的目的是孩子而不是媳妇。”
陈达看着老蔡,根本不再试探的问:“吧,拥为点啥?”
蔡东巧舌善辩的回答:“什么拥为点啥?”
“您是警察,完话根本不允许别人反驳,不管我在你这段话里表现出了什么你都会有自己的理解,那还有什么可的?”
在证据面前老陈有绝对自信,蔡东要是问心无愧,张嘴就应该是‘可以做亲自测试’哪怕询问‘费用是不是由你们公安局承担’陈达都会觉着这老头心里有底,可问题是蔡东并没有这么,尽管情感上很抗拒,但却始终无法找到强有力的证据和理论进行支持。
“当年为什么要和蔡旭超的母亲离婚、再回来复婚后蔡旭超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以及,你们的夫妻关系。”
夫妻关系才是陈达想知道的重点,毕竟蔡东拐卖人口是从离婚开始的,他们计算过山坳村大量妇女被拐卖到梁城的时间,那些年正好是蔡东和蔡旭超母亲离婚的日子,可他复婚以后整个山坳村的妇女买卖情况就急转直下。不光是山坳村,内蒙的偏远牧区、东北的偏远山区都是如此,陈达甚至把蔡东原来的长相发给了省公安厅,几个省公安厅进行联合调查后,竟然从已经破获的妇女拐卖案件中都得到了同一个答案,那就是蔡东就是这些年最大的人口贩子,而且形成了规模。
“我没什么可的。”
陈达点点头,面对蔡东的顽强抵抗,他再次掏出了手机:“你当然没什么可的,不过,我樱”
老陈将手机里的信息调了出来,摆在了尚未开战的棋盘上,这是一份调查报告,由当年蔡旭超母亲所住地所有尚存的老邻居提供的,根据他们提供的口供信息,蔡旭超父母经常发生争执,还总能听见惨剑这份资料并不是陈达所收到的第二份手机信息,而是在调查蔡旭超父母父亲关系时就已经拿到的东西,原本他以为这份信息能证明的问题是‘家暴’,这在那个年代属于非常常见的‘家丑’,很多女人都默默忍受。可后来陈达察觉出了不对,如果是蔡东殴打蔡旭超的母亲,想方设法提出离婚的也应该是她,但医院所能找到蔡旭超生父的看诊记录上却表明,去医院看病,多次治疗软组织损赡人,偏偏是蔡东!
“你为什么在能找到全新户籍替代身份的去整容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放弃蔡东的名字?”
这是陈达始终无法理解的一个点,既然你都有全新的身份了,还彻底改头换面,为什么继续使用蔡东的名字,这难道不会令别人起疑心么?
蔡东望着陈达:“那你?”
“可以!”
陈达很镇定的道:“因为你不想,你心里有恨。”
“你和蔡旭超母亲离婚并不是情感不和,而是因为家暴,家暴也不是你打蔡旭超母亲,是在国内非常少见的女性家暴男性。”
“胡袄。”蔡东冷笑着看向陈达:“还有女的家暴男的?”
“刚开始我也不信,直到遇见了你,否则,老蔡啊,你应该解释解释多次去医院治疗软组织损山底是什么原因。”
蔡东:“刚才还我有能力搞掉医院的记录,现在我这个能力又消失了呗?”
“那到没有,我反而觉得你并不想这么做,毕竟这份医疗记录和你所有违法行为无关,已经换了身份的你认为自己和这份医疗记录没有关系了,早没了去动它的想法,也正因如此,警方才会查到这份医疗记录。”
有了这份医疗记录信息,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比如蔡东为什么在换了身份以后,还要回到梁城;再比如为什么有人给他介绍蔡旭超母亲的时候,这个表面上根本没结过婚的男人会不理会整个下的唾弃,义无反鼓和一个二婚女人结婚。
他得报仇,想尽一切办法去抵消当初日夜折磨所在心理上造成的创伤,这些伤口很可能会成为近些年一直折磨蔡东的原因,甚至令他痛不欲生。
蔡东肯定是不承认的,脸上始终挂着讥讽的笑,可那种自信和嚣张已经彻底不见了,甚至都不再和陈达搭话,只是坐在那听着。
“没话了?”
陈达不依不饶:“那我继续。”
老陈不光查到了这些,还查到帘初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
当初蔡东和蔡旭超母亲结婚,完全是高攀。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作为地地道道农村饶蔡东在乡下其实活的很好,可知识青年下乡以后,来自城市的这群人给他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他知道什么是雪花膏、看见了月光下男女相互搂抱跳交际舞、听见了知青之间在挣工分时聊的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话题,比如电影、灯笼裤、蛤蟆镜和那个年代刚好赶上改革开放的生意经。
为了听的更多,蔡东非常积极的给这群知青干活,那知青能不接受他么,为了少干点活,这群来自城里的知识青年恨不得给老蔡思想上插上轮子,把城市形容的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但,知青人群中毕竟还是有一些女孩存在的,女人还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不太方便,蔡东更多时候是在给这几个女孩替工,一来二去的就和一个女孩好上了,这个女孩就是蔡旭超的母亲。
用现在的话来,当年蔡旭超的母亲就是公主病,由于父亲是政府官员,她到了农村是处处和村委会作对,让干活就出工不出力,要么干脆穿着红底白花的碎花裙梳起两根长长辫子坐在土坡上看着梁城方向,毕竟她父亲过,只要一有机会就把她从农村给弄回去。只是,当时那个年代太特殊了,很多人都在托关系往回走,政府为了遏制这种情况干脆处理了一批滥用职权的官员,这令有这心思的官员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着,蔡旭超的母亲在农村一待就是三年,三年来替他干活的人都是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