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君臣一心
唐风轻看着马致远,知他是受人尊重的将军。
“老将军一生征战,虽是大唐重臣,却鲜少参于朝中之事。”
“固此,老将军只知打仗,却不是知权为何物。”
“人心叵测,立见于朝堂之上。”
“没点心机,又有几人能得善终,光耀时门庭若客,一朝失意……”
说到这里,唐风轻微微一顿。
一旁的杜子誉也似乎明白了唐风轻的意外之意,他向来尊重唐风轻,但在这件事上,他必须要说两句:“皇后,马将军已经投诚,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一句话,就让唐风轻笑了。
“皇上,臣与君之是,最难得的就是信任。”
“你能相信老将军的诚意,说明你是名君,只是有些事情,老将军去未必是这样的想的。”
这……
马致远浑身冒出冷汗,因为唐风轻的这句话,将来吓的着实不轻。
腿一软,就要跪下。
杜子誉将他扶起来:“老将军,不必再跪,我们君臣一心,攻入京城指日可待,虽然此番没有老将军的任务,想必皇后也必有她的安排。”
“老将军,你且先退下,不必多虑。”
杜子誉看出来了,马致远有些尴尬,不如让他先回去,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别人是怎么说的,情况都有了一定的好转,再多的东西,也不能证明什么的?
只是有一些事情,说到了底,再也没有更多的可以去解释的了,一切的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都给人一种无法言述的内心波动。
“那……”
马致远愣了一下:“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老将军再留步。”
唐风轻的声音不高,面带微笑,却不失皇后应有的威仪。
“皇后……”
马致远是想离开了,这里真的好热,热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再让他待下来,怕是会活活憋死在这里。
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没有更多的可以解释的东西了。
皇后唐风轻让留步,他也断然不能再走。
马致远甚至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狼狈过,曾经的驰骋疆场,白马长枪,是何等的快意,而此时面前无一兵一卒,却让他体会到了没有狼烟四起的战斗才是最可怕的。
一切的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似乎都给人一种不能言说的东西,一直就是那样横亘在中间,太多的时候,从来也就是这样的,不管有多少的意外,都好像是从来不曾出现的地方,似有一种新鲜的气息,对于别人来说,是嗅闻不到的。
想要唐风轻快些把话说完,好让他马上离开,如此这样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好像都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东西,一直都是如此,从来不曾改变。
“皇后,老臣热,皇后有话……”
本想催促一下唐风轻,可是又想到唐风轻是皇后,自古君臣有别,任何的事情,都有一个章法。
他马致远不能乱了章法,所有后面的话,他也就说不出来的。
唐风轻看着马致远,说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老将军身投我们,可是心在京城。”
“这……”
马致远不得不跪了。
这是在说他通敌,已经投降了,如果连这边也容不下他,那他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一生为了大唐征战,要是落得那样的下场,他不甘心。
“老臣没有。”
马致远力争,但是让唐风轻却让他起来:“老将军不必多想,你只是在怀疑皇上手中所拥有先皇真龙遗诏有假,你怕名不正言不顺。”
终于,杜子誉一下就明白了唐风轻的良苦用心,一开始他以为唐风轻只是在难为马致远,现在看来,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努力消除君臣之间的猜疑。
“来人!”
杜子誉一声喝,一个小太监进来:“皇上?”
“去取朕的真龙遗诏。”
小太监下去了。
马致远心惊不已,他无法说明,唐风轻是如何看到他的心里,在他的心中,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疑惑。
他有些担心,怕杜子誉手中的遗诏是假的。
一直都想要再看时一眼,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明说,现在唐风轻居然看出来了。
这个皇后不简单。
最起码比京中后宫中的那个妖后娜拉氏要强的多。
“老臣断然没有那样的意思。”
其实,就算是马致远有,他也不敢胡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面对于是皇上与皇后,一个不小心,有可能会身败名裂。
成名的将军,爱惜自己的名声,同时也有一种情况,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说好比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
心里是有一点疑惑,可是却不怕胡说。
事情从来都是如此,没有更多可以去解释的东西了。
一切的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马致远心里却有一点欢喜,当然了也有一点紧张,更多的时候,只要是遇到了这种事情,不管别人是如何的去说的,也不管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事情发生的总是这么的突然,可是也有更多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都是会给人一种不能表达出来的东西。
就好比夹在冰与火之间。
马致远在等待,想要再看一眼先皇遗诏。
对于他马致远来说,先皇对他有知遇之恩,为报先皇,也是为了大唐,他每出征,都是报着必死必胜的决心。
“不管老将军有无此心,多看一眼,不是什么坏事。”
唐风轻从来都没有一次咄咄逼人过,更多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会给人一种不能言明的存在敢。
只是也有一些时候,这种意外发生的总是那样的突然敢,太多的东西,唐风轻都知道需要如何去处理,但也有更多的时候,他也是无能为力。
“是啊!”
杜子誉人正不怕影子歪,为了能打消马致远将军心中的疑虑,他也知道唐风轻这么做,才是上上之策。
“老臣很热,还是不要看了。”
马致远的额上都冒出一层亮油油的汗水,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体会,但总是有一种更多的东西,让人无法去说明白,为什么一直会这样,真的是搞不懂了。
但是,也有一种情况,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去理解的存在,有些时候,一旦发生了这样的意外那么太多的东西,也就是无法去再说了。
错过这样的机会,也就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嘴上说着不看,可是马致远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唐风轻是何等的精明,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就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
而杜子誉也体会到了唐风轻的一片苦心。
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杜子誉有种激动的情绪,真的是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体会,只是有太多的东西,就那么在他的心里一直存在着,却是一直也让他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也就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给人一种不能清楚的东西,存在的是那样的明显而执着。
太多意外,只要是细细去想,又都如同在情理之中。
君与臣,臣与君。
这两者之间,如果发生了猜忌,那么国运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杜子誉只是刚刚称帝,但是他生在皇家,从小就对这一切有了太多的认知。
那时父皇为他请了太傅,太傅是个博学之士,教了他很多治国理朝的知识。
现在,杜子誉才知道,父皇从一开始,就是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对于这一点,杜子誉也是刚刚才想了个明白,一直都是这样的。
皇上的心思,也许从来都不复杂,只是因为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让人不断去解读,于是皇上的心思,在每位大臣看来都是不一样的。
小太监回来了。
唐风轻接着遗诏,慢慢在桌上展开。
“老将来,你过来看吧!”
马致远明明说的不想看,但那不是他的心里话,这一次他不想错过机会,不但要看,还要看的清楚明白。
遗诏没有多少字,就是要策永王杜子誉为太子,马上即位的意思。
最后的玉玺大印,普天之下,是做不了假的。
这一次,马致远终于看清楚。
“先皇遗诏,如见先皇。”
“皇上,老臣见此诏,如再见先皇。”
“老臣愿为皇上再征沙场,就算拼得一死,也要捍卫大唐正统。”
有了马致远的这句话,唐风轻也就严肃起来:“马将军听令。”
“臣在!”
唐风轻有任务给他,只是刚才没有说而已。
“方才本宫未指派老将军,那就是想要将军亲看遗诏,消弥心中疑虑,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有了突发性的进展,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更多的情况,对于任何的一个人来说,都有了不能明确的发展。
更多的情况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再去怎么说,也都是于事无补的。
“大军驻守于此,军马都要粮草,本宫命将军南下收麦,以不绝我们大军之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