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材小用
北怀墨坐在曲纷纷身后,看着不安分的她,只能叹了口气,箍着她的腰,免得她一激动掉下马去。
众人顺着母老虎的视线看去,就感觉眼前一亮,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笑容满面的钻出马车,朝母老虎招了招手。
大家皆是一愣,他们还没见过如此张扬倾城的姑娘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上次沈殊来的时候很低调,也没穿过红衣,没多露面。
可是这会,因着曲纷纷的大嗓门,所有人都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有人倒吸一口气,急忙和周围的人嘀咕询问,这是哪家的小姐。
可是,还没聊完,就见马车里有出来一个人,他脸色黑沉,不满的看着那个姑娘。
然后,那个姑娘莫名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个人抱着她下马车。
众人瞬间明了,不管是谁家的姑娘,都是有主的了。
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看了几眼,转身离开,慌慌张张的。
沈殊和曲纷纷在路中间汇合,携手走回去,一边聊着,一边把各自的夫君都给忘到脑后。
下来走的缘故,主要是曲纷纷之前写信给她,说居北州的胭脂坊出了好多胭脂口脂,沈殊迫不及待想去看看。
母老虎驾到,胭脂坊里选购的姑娘目不斜视,生怕不小心看了七皇子一眼就得罪了曲纷纷。
曲纷纷却不甚在意,拉着沈殊买了不少的东西。
紧接着,几人才一同回到七皇府。
不对,现在是墨王府了。
太子事件之后,皇上有想法把太子的位置给北怀墨,但是他拒绝了,要封王爷,皇上没办法,只好同意。
回到墨王府,曲纷纷和沈殊就两个人关在屋子里,真的把各自的夫君给忘了。
煞六叹了口气,见沈殊开心,也没打扰他。
北怀墨趁机把他带到书房下棋,期间慢悠悠的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
可是,说着说着,北怀墨便把话题拽到刹杀阁上来。
“上次要人的佣金刹杀阁收到了吗?”
煞六一愣,点点头,说“收到了。”
北怀墨笑着说“那就好。”
紧接着,他有聊起半个月前的比武。
“我没记错的话,刹杀阁这个季度的比武应该结束了吧?结果怎么样?”
煞六放下手中的棋子,淡淡的看着他“想说什么?”
北怀墨轻笑一声,也放下棋子“只是想着,刹杀阁也今时不同往日,不再是那随便就要人命的地方,要是给刹杀阁的兄弟们寻点前程,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煞六沉默着看他,过了许久,才问“你还想造反?”
北怀墨神情一顿,眸中闪过一缕仇恨,而后马上恢复正常,笑了笑,说“还是你懂我。”
煞六看着北怀墨,陷入沉思。
北怀墨把仇恨看得很重,宁愿造反夺位也不乐意接受皇帝给的光明正大夺位的机会。
如同北怀墨所说,现在的刹杀阁不同于往日,他们大部分做了情报工作,但是,以刹杀阁兄弟们的能力,坐情报工作未免有点大材小用。
若是回到秦柳那时的模样,他却又不甘心。
沉吟了片刻,煞六终于松了口气“要看看他们个人的意见。”
北怀墨憋在心口的那口气瞬间得以舒出,轻笑一声,说“如果你同意了,大家伙肯定有同意。”
煞六抬眸看他,半响没有说话。
“我有把握。”北怀墨这样说。
他目光坚定不移,信心满满。
煞六最终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腰牌,递给他“拿去吧。”
刹杀阁的信物,代表煞六的同意合作。
北怀墨正色的道了一声谢,然后移开棋盘,拿出一张地图,开始和煞六探究起来。
直到沈殊试完了所有的口脂,满意的收起东西,这才发现,煞六不见了。
出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沈殊皱了皱眉,问刹十三“你们老大呢?”
这才想起他们老大吗?刹十三额角轻跳,为煞六感到悲哀。
面上却是平静“在书房和墨王爷下棋。”
于是,曲纷纷拉着沈殊就去了书房,北怀墨对曲纷纷没有限制,不用人禀报就直接推门进来。
煞六和北怀墨早早听到动静,已经把东西收起来,继续下棋。
沈殊走到煞六身后,看着他们面前的棋盘,皱了皱眉,说“这不是死局吗?”
北怀墨闻言挑了挑眉,揶揄的看了一眼煞六,说“你家相公可不一般啊。”
果然,下一秒,煞六便解开了这盘棋,在沈殊崇拜的目光下,赢了。
这个结果,也是因为北怀墨的偷偷放水才结束得这么快。
没办法,拿人手短,北怀墨此时可不在意什么棋局的输赢了。
曲纷纷见状,却有些不满,嫌弃的瞪着北怀墨“你只有在别人面前才那么聪明,在这里却比不上人家煞六。”
闻言,北怀墨神情一滞,皱着眉看她“你这是在嫌弃我?”
曲纷纷抬着下巴,有些无所畏惧。
当然无所畏惧了,因为北怀墨还没完全哄好她呢!
她气性可重了!
果然,下一秒,北怀墨突然起身揽着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说着“那就眼不见为净,我还是以前那么聪明。”
沈殊看得眼角直抽搐,她以前见到过的北怀墨可不是这样的,北怀墨可高深莫测了。
北怀墨和曲纷纷出去之后,煞六突然掰过沈殊的身体,望着腰盯着她看了许久,眉头轻皱。
半响,突然抬手拭了拭她的嘴唇,力气还不小。
就在沈殊准备出声阻止的时候,煞六又重重的按了按,神情不悦的开口“涂了又擦,反反复复,多少次了?”
沈殊这才意识到什么,轻咳了一声,低声弱弱道“也没多少次,我很小心了,又没有伤到!”
煞六冷着眼盯着她瞧着,半带危险的说“晚上给我等着,到时候你就知道错!”
书房宽阔,可是里面就煞六和沈殊两个人,但是,沈殊还是觉得空气有些稀薄,深深吸了口气,不满的说“难不成我还不能涂口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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