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怪上加怪
“哦？你们公司还要自己筹划拍剧？”柳芊芊疑惑，“你们不是纯粹的偶像公司吗？”
“哎呀，现在偶像多，只走一条路也不好干，”伍文涛说，“只投资外面，或者等着外面给OFFER是不够的，我们老板终于打算自己批量生产偶像爱情剧了，就像他曾经批量生产过偶像一样，大浪淘金的前提是有大浪，量变引起质变是我们老板的口头禅。”
“倒也不错，”叶仲海说，“至少他真的用这个办法，把你们这些偶像巨星打造出来了。”
本国娱乐圈职业壁垒分的还是很清楚，演员就是演员，歌手就是歌手，偶像就是偶像，模特几乎也就是模特。
虽然演而优则唱，唱红了演一波也很常见，但是大家都记得自己的主业是什么，底线是什么，哪里不能过度。
这么一看，艾甜去伍文涛的公司，的确也是个出路，好不好就不是柳芊芊能定夺的了，还得问艾甜。
想了想，柳芊芊问：“那你们会和艾甜签多久的约，什么约？”
伍文涛说：“签专门的演员合约。就是艺人合约的演员ver，这次我们老板下了狠心了，准备好了，不光是艾甜，业内，我是说偶像爱情剧业内口碑比较好，演技比较不错还敬业愿意演，又能带起来其他人演技的，都要挖过来。”
“原来如此。”柳芊芊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都有谁，“估计不太好挖，有几个的原公司背后不干净啊，你们老板可得小心才好。”
其实想想也能知道，一般的经纪公司培养演员，都是尽可能全方位培养，想拿奖的。
只让旗下演员拍一种，还是拍偶像爱情剧这种拍摄时间短，片酬却不会砍的，绝大部分都是只利用演员赚快钱罢了。
毕竟偶像爱情剧审核快，上线快，回钱快。只要制作精良一些，粉丝们几乎看不腻， 她们会追了一部又一部。
像艾甜那样的好运气，进了一个靠谱的公司的情况，几乎是凤毛麟角。
伍文涛在圈子里的时间比柳芊芊还长呢，自然也清楚，他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老板才最想要艾甜。对其他人是尽力而为，对艾甜是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还给六//四分成，直接甩个八二分成，那才叫势在必得。
柳芊芊暗暗吐了个槽，说：“签几年？”
“暂时定了签五年，”伍文涛说，“当然，分成约可以细谈，可以调整，另外如果卖得好，还有分红。”
柳芊芊大概也明白了，艾甜现在的年纪以演员来说，刚好，二十后半，她长得可爱又是娃娃脸，演青春少女也不违和。
不过再过五年，艾甜三十多岁以后，哪怕还是娃娃脸，还那么可爱清纯，观众们恐怕也不那么认账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偶像爱情剧只是一个跳板，因为差不多只有青春时期才能演，之后无关演技，年纪上去以后就算能演出少女的青春感，但给已经看多了这位演员，对她的岁数门儿清的观众来说，就是装嫩！
在这一点上，业内和观众们对男演员还是比女演员宽容一些，男演员到了三十岁如果还演高中生，虽然也会被喷，但他们还能演成熟男士霸道总裁，而这种偶像爱情剧里，女主角的身份几乎都是固定的，要么还是学生，要么就是社会新新人。
最好就是随着年龄提升，渐渐地从偶像爱情剧，转去都市情感剧场。
艾甜也考虑过，只是之前她的公司面向的受众不在都市情感剧场这一批，而且她也没法变演那种挣扎在生活里，或者为了感情痛苦的人，一边卖糖果。
会影响形象的！
“没有长期培育的计划？”柳芊芊想了想，还是问了。
伍文涛说：“按照老板的意思，要看这五年的情况……”
柳芊芊想起来伍文涛几乎连轴转的工作表，暗自叹了口气：“我给你问问，但是能不能成，不能保准。”
“这是肯定的。”伍文涛说，“要是你几句话就能说成，那还做什么演员啊，做猎头多好。”
柳芊芊瞥了他一眼：“当然是演员更赚钱啊。”
……
柳芊芊记得伍文涛的嘱咐，隔天去了片场，倒是先没着急说，毕竟拍戏赶进度要紧。
何导那边是密集拍摄恨不得一分钟不休息的狂拍，薛导这边则是完全不急，拍拍停停，她要找找感觉，时不时就给一些休息时间。
柳芊芊一般不在拍戏的时候说正事，怕影响搭档演员之后的发挥，一直忍着到了下午，薛导说了结束以后，才叫了艾甜，也叫了贺云菲。
毕竟贺云菲曾经提出过让艾甜来自己工作室的建议，如果艾甜答应了去伍文涛的公司，就等于是彻底拒绝了贺云菲，所以柳芊芊至少要叫贺云菲听着，免得之后变成明明是三个人商量过的事，另外两个人却背着其中一个人单独媾和，把人排挤在外。
今天估计没什么时间出去吃饭，柳芊芊给了秋遥一个颜色，让她出去化妆间外面守着，也让其他的化妆师都先出去，只剩美兰、艾甜、贺云菲和柳芊芊。
艾甜一般做着护肤一边问：“怎么了？”
柳芊芊开门见山地说：“伍文涛的公司想挖角你，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伍文涛的公司？”艾甜疑惑，“那他怎么不过来直接跟我说。”
“说是太忙了，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见面，”柳芊芊说，“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艾甜说，“听着条件倒是挺好的，合约是怎么分的？”
柳芊芊如实回答：“你六他们四。”
艾甜点点头：“业内常态，还有呢？”
柳芊芊把伍文涛说得都跟她说了一遍，甚至包括现在的偶像公司都想家养一个专业女主的事。
“你要是有兴趣，直接联系伍文涛就好了，”柳芊芊说，“不用从我这里中转，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犹犹豫豫什么。”
艾甜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贺云菲说：“机会很不错的，你不想继续演戏了吗？”
“机会看着是不错，”艾甜说，“不过伍文涛的公司我也知道，毕竟伍文涛也算是我的朋友，他们老板就是喜欢养蛊。”
“养蛊？”贺云菲疑惑。
艾甜说：“你看过讲苗疆故事的电视剧吗？”
贺云菲摇摇头。
艾甜说：“那些故事里，苗疆人天生会控虫，会利用虫来做很多事情，包括操纵他人，而他们使用的虫子就叫蛊虫。所谓的蛊虫呢，就是准备一个大缸，把各种毒虫全丢进大缸里，然后封闭大缸。不给毒虫吃东西，只让它们互相残杀，等到了多少日之后，再打开大缸，里面只剩下一条吃遍了所有其他虫子依旧存活并且保持精神稳定的虫子，就是蛊。因为这个操作，后来娱乐圈的一些做法，像是伍文涛他们老板做的就是典型的养蛊，他会海选招很多的偶像，然后放在一起竞争，最后看谁保持人气，就是最后的蛊王，也就是当红的偶像。之后他们才会为这位偶像去量身打造偶像爱情剧。”
她叹了口气：“所以这样的人，在培育偶像的时候要量，在拍电视剧的时候肯定也要量，恐怕我就像工厂小工一样，要不断地拍戏，一刻都没得休息，这个片场结束，就立刻赶往下个片场……我就想，这样的五年，值不值得，我到底要什么。”
柳芊芊说：“你好好想想，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下的判断。”
“犹豫啊！”艾甜说，“要是能再干五年，我就不用卖掉本市的房子了，可是如果这五年是连轴转，我又觉得有点不值得，钱嘛，够花就好，主要还是要过得愉快……芊芊你怎么看，云菲你呢？”
柳芊芊说：“我可不能给你决定，但我觉得你的判断没错，还是要尊崇你自己的想法， 是想隐退过安稳，还是想再拼搏一下，多赚点钱以备养老。”
艾甜说：“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反正这个片暂时还拍不完，不着急现在下定论吧？”
“不着急，”柳芊芊说，“你慢慢想，对了，邰娅是要等你这边合约结束了，才开始她的合约吗？”
“怎么会？”艾甜说，“她的合约是她的，我的是我的，不过说来也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她好像没有拍广告，当然也有我们公司可能还不需要换广告的缘故。”艾甜说，“而且也没有经纪人带，我那个时候好歹还给配了一个小赵。而且，上次我回去，不小心看到，邰娅给小周老板好多钱，那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钱。”
“那可真是太怪了，”柳芊芊说，“那叫不能从银行走的账，只能通过大额交易，不过你确定是邰娅给小周老板钱吗？”
她如果是高利///贷的人，应该是小周老板给她钱才对啊：“难道小周老板又借钱了，他之前的还完了？”
“感觉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