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通透

是的，先不说刘清兰在，就算刘清兰不在，那填房的也是出身书香世家或是同样身为商业大户的。

云氏此时整个人愣在那，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却还是死死地瞪着刘清兰。

刘清兰没怎么在意，在李婆子的搀扶下起身。对那铺子的人说：“那些个丫头端的就是丢的首饰，至于云氏手上的，就当我送的吧，一会李婆婆把这镯子的钱送去。”

“是。”

“还有账本，就按给你的这个账本，把账整清楚了，假货都清了，换回来，然后重新开张。”

“是，大夫人。”

――

云氏回到意水园时，失魂落魄的，她双目无神的站在那，看着整个空荡荡的院子，正如她此时的狼狈。

她微微回神，跑到卫落鸢的房间，却只见屋里空落落的，一片漆黑，安静的吓人。

云氏颤着走到床边，她摸摸这被子，都凉了，怕是走了好久了……

她忍不住流泪，抱着卫落鸢的被子，无声的哭着。

刘清兰！都是因为你！我云流儿才没那么容易就倒了，你等着……

――

“大夫人，为何不好好惩罚一下云氏，明明之前她那么嚣张……”

“李婆婆，今天一天发生了好多事，我有点乱了。不过思来想去，我们竟还没纤儿看的通透……”

刘清兰苦笑一声，看着天上的圆月，想流泪，但忍住了。

她已经不是刘家姑娘了，她是大夫人。可这几年，她没明白，叫那云氏压了去。

唉……

“大夫人，老夫人请您去一趟。”许婆子突然出现。

“我？”

“是的，大夫人这边请。”

……

“母亲。”

此时老夫人正坐在塌上泡茶，应该是早就准备了，这时已经好了。

“来，坐这，尝尝我这手艺，我也已经很久没弄了……”

“多谢母亲。”说完刘清兰坐下，微微整理了下衣裳，才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微微抿一口。

只觉得茶香瞬间布满口腔，待咽下，浓郁的味道挥之不去。

“母亲好手艺，尝了这茶，才知道自己弄得多差了。”

看着刘清兰一脸羞的样子，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呀，嫁进卫家也十年出头了，怎么还这副小丫头模样。”

刘清兰低下头：“让母亲见笑了。”

“哈哈……这有什么的呀。不过，你这么多年活的憋屈呀，今日能看通透，倒也是你的造化。”

刘清兰又抿了一口茶，缓缓的放下茶碗。

“说来也是惭愧，若不是纤儿前几日对我提醒了好多，我恐怕现在还糊涂呢……”叹了口气，又说：“我这后面的日子还长，更何况三个孩子还没长大，我可是要看着他们成婚的。”

“透了就好，今儿个你算是扳回一局，可这云氏也不是个老实的，还是谨慎着点。”

“我明白。”

老夫人收拾了下东西，才问：“你为何没有在深究纤儿落水一事？”

刘清兰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纤儿已无大碍，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来那三丫头也是怕的，我猜是那丫环的可能大些。”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想怎样呢？”

“因为云氏，老爷也是疼三丫头的。有这样个生母本就影响颇大了，要是再有个这样的丫环伺候，不好。”

顿了顿，说：“明日，将那丫环发卖了去，一算是给纤儿报了仇，二也就给三丫头身边除除草吧。”

老夫人点点头：“听说抓了个人？”

“是，不过已经放了，本想着当个人证的，如今也不在需要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云氏也是给了一大笔封口费呢，省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