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电话
主持人点头，临走的时候对孔叙白说道：“孔先生，那位顾先生并不好说话，您看看，如果不行就算了吧。今天在场的所有作品，最高的才8分，您给她个九分，也是很大的意义了。”
孔叙白闻言，眸色低沉着没有回答，主持人见状，闭了嘴回了自己的位置。同时也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一幅怎样的画，能让一向淡定的孔叙白，不顾现场的几千双眼睛看着，把他叫过去问规则，也要给他满分！
此时，“凉目”刚刚传到了顾墨的手里。
台下的虞青柠刚才也看到了孔叙白将主持人叫过去私语的那一幕，心中忐忑的更加厉害。此时看着顾墨单手拿着自己的画，一只手放在唇边，敛着眉眼认真看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虞青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几位专家都这么紧张。
偏偏此时，旁边坐着的一对小情侣还在火上浇油：“哎，你说这个作者他的画是不是抄袭啊，不然为什么几位专家都那么严肃呀！”
“不知道，可能手段不高明被看出来了吧！”
旁边的虞青柠心口发堵，她深呼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听旁边人的话，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台上的几位专家已经朝着顾墨凑了过去，几个人围在一起看着那幅画。
这样的场景今天还是第一次出现，众人都被吸引，暗暗提起了兴趣。
顾墨手里拿着那幅“凉目”，眼眸眯起与画上的人眼对视，隔着一层画纸，他仿佛能感受到画中人的悲伤与孤独，心下微微一叹，这个万寿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正在这时，孔叙白和几位画家都朝着他围了过来，坐在他后面的两人凑近了观察那幅画，微微惊奇的叹了一句：“真是有灵气，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动的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画的真是不错，实在难以想象竟然出自一名青年画家的手。”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孔叙白见状，上前一步，对着顾墨说道：“顾先生，我与三位前辈都觉得这幅“凉目”是一幅非常好的作品，孔某对优秀的作品总是舍不得放过，想给这幅作品打满分，您意下如何呢？”
孔叙白认真的看着顾墨，见他依旧是那副懒撒的样子，心中也拿捏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同意。
顾墨抬头看了孔叙白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去问坐在他身后的那两位专家，
“你们认为呢？”
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者盯着画板，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我没有意见，这幅作品的确是今天在现场见到的最优秀的一幅！”
另一个人也跟着摇头：“我也这样认为。”
顾墨眼底微微染上了些许笑意，闻言将作品放到一旁的展台上，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如孔先生说的吧。我也没有意见。”
孔叙白听到他答应，微微诧异了一下。按理说，这种有投资商作为背景的比赛，一般都是内定的名次，何况这位顾先生还亲自来到了比赛现场。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确实令他有点意外。
但当下的情况不适合道谢，孔叙白朝着顾墨微微点头，转头叫来了工作人员将画作拿下去，自己拿了话筒，先卖了个关子。
“感谢大家地耐心等待。”
他清朗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到会产的每一个角落，虞青柠坐在后面背光的地方，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孔叙白，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双手交叠紧紧握着，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抖。
“这幅画花费了我与几位前辈不少时间，因为……它实在太过优秀！”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顿时炸了锅，眼睛纷纷投在了大屏幕上，只看到一双人目紧紧的锁定自己，眼睛里充满悲怆，十分苍凉。
“这幅作品的得分是……10分！”
孔叙白高声宣布，看台下面一阵阵惊呼响起，即使不是业界人士，他们也知道在这场比赛上面获得十分是意味着什么。
慕夏几乎是在听到得分的一瞬间就湿了眼眶。她双手合十，泪眼模糊的看着台上大屏幕上的“凉目”，孔叙白还在说着什么，她却都已经听不见了……
那双凉目仿佛透过了虞青柠的心灵，直击她最*的那一处，肆意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顾墨已经完全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想法，朝着身后的易凡使了个眼色，易凡上前跟主持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舞台。
“顾先生还有工作要忙，我们就不留他了，大家安静一下，我们先恭喜这位笔名叫做万寿的作者获得了满分的好成绩，关于作品的详细内容，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明天到展览厅那边进行详细的了解。比赛还没结束，大家就坐，让我们有请下一幅作品登场！”
……
结束的时候虞青柠专程留在了会场，等到所有人走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舞台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虞青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起身飞快的走了过去。
孔叙白有个习惯，每次外出参加活动的时候，结束后都要到现场再转一圈，但因为他每次回去都是等到人群散去，所以这个秘密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但今天，在看到观众席那边有个女孩子朝自己快步走来的时候，他微微一愣，再认真一看，发现是虞青柠的时候，嘴角也有笑容漫开：“怎么还没走？”
虞青柠刚才哭过，现在整个人眼眶微微有点红，但因为拿了满分太开心，整个脸红扑扑的，倒也看不出来眼睛的问题。
她笑着说道：“因为知道孔先生一定会回来，所以专程在这里等你啊。”
孔叙白诧异了。
这个女孩子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了解自己。
“等我？”
虞青柠重重点头，刚才激动的劲儿到了现在还没散去。
“谢谢孔先生，让我拿了满分。”
孔叙白：……
“什么？你说那幅画是你画的？”
他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看着虞青柠的眼神震惊不已。
直到他看到虞青柠点头，眼中的震惊都丝毫没有散去。
“没错，孔先生，我就是万寿。”
“我的老天爷！”
孔叙白瞪大了眼睛，无意识的喃喃说道。
“这真的太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