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您这妾室事儿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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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诗的正是上官蛮儿,西野云骥转过头去,看着她一脸的戏谑嘲讽,不明所以。

“我说我手上这杯绿茶呢,真是极品!啊,南国绿茶,你值得拥有!你们不要受我影响,继续哈。”

某渣男:怼的好!爷的小娇妻段子看得好啊!

凤若曦被她这么一打断,哭也哭不出来了,只得呆呆地望着西野云骥,脸上似哭非笑的表情很是滑稽。

西野云骥却不再理她,直接转身对门口的侍卫说:“你们带曦娘子下去,就在她自己院子里罚跪,跪足一个时辰,让她说说今天错在哪儿了,若是说不对,就再跪,直到说对为止。”

上官蛮儿看着凤若曦哀怨的背影,慢悠悠地呡了喝了一口茶。

“这男人的心意真是变幻莫测啊,爱你的时候迫不及待要娶你,不爱你的时候,一言不合就要罚跪,啧啧啧。”

“也对,想来爷本就觉得她和皇婶有几分相似才纳她的,这细看之后发现其实气质举止差的太多,一时幻灭也是有的,没事,蛮儿理解,啊。”

正暗暗给西野云骥喝彩的奈奈听了这话又忍不住那眼睛瞟她,就不能好好接受别人的示好吗?一点宅斗的觉悟都没有!

西野云骥又吃了一个憋,在心里狂喊,真神啊,快把我这两个妾室弄走吧!

片刻后,西野云骥看着眼前两腮鼓鼓,满嘴油光的小姑娘目瞪口呆,说好的南国公主多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呢?也不知道她这么能吃怎么还能这么瘦,随着视线下移,额,发育倒是不错。

还在烤肉的阿布也是艰难地将视线收回来,看了看身边正抓着一根羊肉串,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的奈奈,嗯,总算还有正常的。

西野云骥颇有些脸红,假装被烤肉呛得咳了几声。

“你这烤肉吃起来怎么有股甜味儿,还怪好吃的。”

上官蛮儿终于将满口的碎肉咽了下去,伸手又抓过两根:“这是我自己的习惯,在烤肉之前先在肉上面刷一层蜂蜜,这样吃起来就会有点甜意,而且不会有肉类的膻味。”

西野云骥见她吃得香甜,心道这顿饭做的真值得:“我以为你们南国人吃东西都像你们宫宴那样精雕玉琢的一点点,那么大个盘子,菜还没一丁点,啧啧啧。”

西野云骥想起去南国求亲的那场荒唐的和亲宴,脑门又是一阵突突地疼。

“是啊,南国重礼仪,不仅仅是吃食,从日常起居乃到一言一行都要端庄持重,精益求精,只可惜我是个让管教嬷嬷闻风散胆的异类。委屈爷啦,千挑万选娶了南国最不成器的公主。”

西野云骥听见最后一句,嘴角一勾。

“倒也不委屈,爷要的就是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不过你怎么就不和她们一样呢?”

上官蛮儿灌了一大口烧酒,顿觉喉咙一阵火辣。

“我自小在深山里跟着师傅长大的,本来就是乡野丫头,怎么跟那些自小侍女成堆,金尊玉贵养大的公主们比。”

“哦?这又是为什么?”

“也没什么,我九岁的时候,我母妃生小十二难产过世了,十二也身中剧毒,皇叔就把我和十二送去了医仙那里解毒,医仙与我投缘,就把我留下来作小徒弟啦。我和十二在宽山的医仙谷住了六年,宫宴前不久才回的皇宫。”

西野云骥见她言语间有些落寞,倒是有几分像当时婚车上哭泣的小姑娘了,那时也是她弟弟,看着不过几岁的孩童,哭喊着追着婚车跑了许久。西野云骥不着声色地转了话题。

“那你这么好的身手,马术射箭,都是你师傅教的?”

“那倒不是,这些都是皇叔教的,师傅只教给我医术。”

西野云骥听见皇叔脑门又是一阵疼:“你说的皇叔是上官华年?”

上官蛮儿不厚道地笑了:“对啊,就是夺你所爱的上官华年!”

西野云骥抬头望天,心里悔恨的泪水流成了长河:我发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你今天给熊撒的那个药粉是什么?”

“啊?那是驯兽粉啦,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在山里学医,常常需要寻些受伤的动物来疗伤,可是受了伤的动物都很狂躁,师傅就特意给我研制了这个驯兽粉,可以让动物安静下来。”

说起学医的那段时光,小姑娘的脸上又有了几分笑意,眼波流动,清瞳若繁星点点。

某人甚是得意,谁说小爷不会哄姑娘的?

夜色如墨。

上官婉儿果不其然又看到某人正侧卧在她的榻上,穿着极其招摇的薄纱睡袍就算了,还非要耸拉下一半衣襟,露出黝黑健美的一侧肩膀,还有壮硕结实的胸膛。

“哎呀,夫人,我们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夫妻了,今晚就让爷在这里睡嘛,爷还是伤患呢!”

上官婉儿看着某人本来十分英挺的脸做出一副秦楼楚馆的揽客表情,咬着下唇再三忍耐,终于压抑不住内心暴躁的小野兽,自腰间扯下小红鞭挥舞着就扑上榻去。

西野云骥眼疾手快抓住她纤细的皓腕,二人正闹作一团,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自不远处传来。

“啊——”

二人皆是一惊,连忙寻声一路小跑而去,竟然追到了上官婉的梅香院门口,上官蛮儿嫌弃地看了一眼西野云骥,您的妾室事儿有点多啊?

某人:啊!小爷我要冤成窦娥了!

上官蛮儿将小红鞭收起,一脚踹开了门。

原来是塞班被人放了出来,此时正张牙舞爪地朝着上官婉嘶吼。上官婉被一群侍卫护在身后,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惊声尖叫。

“哪儿来小畜生!快给我把它杀了!”

公主身边的姚统领听令立刻拔刀而上,上官蛮儿急忙一声断喝:“住手!”

那人却置若罔闻,眼见尖刀就要刺进黑熊的腹部,上官蛮儿正要出手,却见西野云骥强先飞起一脚,将那人持刀的手踢偏了几许,又眼疾手快夺下边上侍卫的佩刀,反手一挡,顿时火花四射,那人这才停下手来

西野云骥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身手不错,看来婉娘子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那人低着头双手一揖,面无表情地退到了一边。

上官蛮儿赶紧掏出装驯兽粉的小瓶子,伸到塞班鼻头下抖了抖,它晃了几下脑袋,不过片刻就安静了下来,被阿布带了回去。

“站住!谁让你们带它走的!它冲撞了本宫,便要拿命来抵。”

西野云骥一见到这个阴狠毒辣的婉娴公主就头疼,想到在南国的经历,厌恶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爷提醒你一句,西尚与南国的礼节不尽相同,你既然已经千方百计来西尚做了爷的侧夫人,那就是一个妾室,不再是南国的公主。在西尚,本宫这个称呼,那是本王已经亡故的母后,或是蛮儿以后升了君后,才能自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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