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天降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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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衍教素来与璇玑宫不睦,是以连它的圣毒都与璇玑宫纠缠不清。

此毒的解法就是将毒引入修习璇玑秘法至大成的女子体内,由此女的独门内功化解,至于如何引入,除了星衍教的密宗中有所记载,外人无人可知。

蛮儿纠结地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西野云骥,咬着下唇思索片刻,终于划破了自己和他的掌心,双掌对接,以气为劲将他引起,同时气沉丹田,运行起璇玑功法。

足足半个时辰后,见西野云骥脸色逐渐正常,方才将掌力收回,睁开了双眼。

他眼神复杂,声音也有些暗哑:“你是璇玑之人?”

蛮儿既然出手救他,便没打算瞒他,缓缓点了点头:“我自小随皇叔入璇玑修习,尽管后来跟随医仙修习医术,也从未荒废过璇玑秘术。只是,我尚且不知道要如何引毒,所以只是先行压制,解毒之事,还得徐徐图之。”

“夫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云骥佩服。”

西野云骥被折磨了一场,嘴唇依旧没什么血色,此时低头一笑,倒多了几分铁汉柔情。

蛮儿从药箱里拿出几颗补充元气的丹药地给他:“行了,别闹了,快把药吃了。”

西野云骥闻言顺从的上前,却偏偏不伸手接药,而是就着她的手直接吞服,温热的唇瓣触及她如玉般微凉的掌心,漾起一层涟漪。

蛮儿似被烫到般迅速的缩回了手掌,两耳又开始发烫,慌忙躲进丝被中,背过身去嘟囔道:“乏了,先睡了。”

西野云骥满眼都是缱绻爱意,便觉得她透红的耳际也分外动人,却也没有再闹她,轻轻在她身旁躺下,她倒是十分好眠,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缓,进入了梦乡。

牧云端伤势颇重,足足在储君府养了十来日的伤,才大好起来,这日来到海棠苑想向西野云骥致谢,却碰上了一个大麻烦。

由于牧云端的行踪须得隐蔽,是以阿布将他安置在府内最偏远的一个小院,院内四周都布了暗卫来守护,此时他要去西野云骥所在的海棠苑,却必须得经过凤若曦居住的梨香苑。

本来只是一个经过,也无甚大碍,却不想刚刚接近梨香苑,就听见“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一道烟熏紫的倩影直直从梨香苑后院伸出墙的枝干上跌落。

牧云端本能地轻点足尖跃起,将那姑娘接了个满怀,待到稳稳落地,将姑娘放开,那人却吓得花容失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双秋水目泫然欲泣,纤细的素手捂在心口一阵起伏,十分委屈的把他望着。

牧云端见这姑娘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又看了看那还在晃动的梨树枝桠,心底一沉,春色满园管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古人诚不欺我啊!

若是旁人或许他还不识得,但是这西野云骥的曦娘子他确实再熟悉不过的,毕竟是他二人一道算计回来的人,怎能忘记?

这曦娘子也真是不负牧云端记得她一场,坚定地要让他留下一个更加深刻的印象。

此时她满面娇羞,眼中带泪,眸中含情,眼波流动间偷瞥了他一眼又一眼,个中情意呼之欲出,随之朱唇轻启,说出了那句戏台子上常见的献身之词:“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

牧云端冷峻的面瘫脸居然狠狠地抽了下,赶紧打断她的话:“别别别,曦娘子千万别客气,在下不过是一个顺手罢了,曦娘子就当在下从未出现过,此事休要再提。”

可凤若曦岂能让他走,当场就落下了泪珠,梨花带雨的站在那儿,俨然是一副被人欺负的良家女子的形象,掩面哀泣。

“公子可是嫌恶奴家?奴家虽是这府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妾室,却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知恩图报。主君钟爱主母,日前已经许了奴家离府另嫁,奴家虽担了这妾室之名,却从未失了贞操。公子此番救命大恩,又与奴家有了肌肤之亲,若是公子不愿意娶奴家,那奴家或是去死,或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横竖不叫公子为难便是了!”

牧云端被她这一通唱念做打雷的外焦里嫩,仰头望天之际终于领悟了这段时间以来西野云骥对他这般怨念丛生的原因,良心发现替他默哀了三分钟,这凤小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这般芬芳浓郁的绿茶,可真是难得,难得啊!

凤若曦却丝毫不在乎牧云端的抗拒,掖着帕子抵在眼角又是一阵哭诉。

“公子既然对我无心,却又为何要救下奴家的性命,奴家本就是这府中一个命如草芥的妾室,便是死了又如何,如今公子保我性命,却令我失了妇道,又将我这一颗心也骗去了,再来始乱终弃,公子真是好狠的心啊。”

牧云端听了这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居然能扛住不动手,全是依仗他骨子里的良好教养在支撑,却难掩眉目间的厌恶和嫌弃,强忍着恶心厉声道:“我救你不过因为这是齐王殿下的府邸,而你又是他府内的人。而你一个妾室,却这般赖上本公子,还谈什么脸面妇道。”

凤若曦却像是铁了心赖上他一般,任何这般犀利言语刺激也不放行,左一句“肌肤之亲”,右一句“名节尽失”的纠缠。

不远处的假山石后,一对璧人正双双躲在石后,那女子一双琉璃眸瞪得铜铃那么大,张口结舌,心里震荡的山崩地裂,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那英俊不羁的男子却是淡定许多,眼里还颇有得意之色,轻轻摸了摸小娇妻的头,嘴角难掩笑意:“天要下雨,妾要嫁人,夫人不必忧心。”

蛮儿狠狠咽了口口水,这嫁人是好事,只是这般强人所难也能成事吗?最终看不过眼自己费心费力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美男子这般落入美女蛇的圈套,义愤填膺的看向还在兴致勃勃看戏的某人。

“牧云公子好歹也是为爷出生入死,险些交付性命的人,如今又是被爷的妾室为难,爷怎么忍心这般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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