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概最终还是被美色迷了脑
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清心经压下揉搓少年脸蛋的那股冲动后,扶摇面不改色的冲站在眼前显得异常温润无害的景止露出了长辈特有的和煦微笑,对他道:“小景还有何事?”
看着眼前异常温柔的前辈,景止略显羞涩的垂下了睫毛,似是经过了很长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弱弱的开口道:“不知漂亮姐姐可不可以带阿止出席白瑞上神的宴席?”
啧啧啧~在这四海八荒内,喊自己“姐姐”的这小子还是第一个,就凭他这一声甜甜的姐姐,身为老祖的扶摇简直开心到快要原地起飞了!
尽管内心欢喜,可面上扶摇还是沉下了脸色,毕竟自己不喜欢有人近身这事是五界皆知的,念他不知者无罪就稍稍对他施加了些许的威压,当然这威压被控制在景止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扶摇猜想这样应该能让对方松手,不料,哪怕在这威压下少年嘴角渗出了大量鲜血,却依旧笑盈盈的望着扶摇。
扶摇这人最怕在自己正经的时候对方却不正经,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故而有心想要给景止长个记性,挥袖将对方甩出五丈之外,谁知对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就继续踉跄着向扶摇走去,脸上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暖暖的。
这里的动静不大,奈何位置显眼,不一会儿就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见此扶摇便停下了手。
并非扶摇有意使景止难堪,而是灼云刚才就说会找人带他去找万俟烺,且不说自己不愿插手他人恩怨,单是想起自己见白瑞迟了那厮就能原地爆炸的性格扶摇就觉得自己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偏偏景止还在耽误着自己宝贵的苟活时间,扶摇岂能不发怒?
这时刚走不远的灼云听见动静立刻向扶摇走了过来,询问缘由,正在气头上的扶摇自然没有理会他,而是凉凉的盯着景止,同时对周围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士施加了威压,会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修为普遍都不会太高,修为高的自持身份不会过来,于是瞬间倒下了一群,当然这威压在面对景止时收敛了不少,原想他会像其他人一样瘫倒在地,却不料他只是向前倾了下,吐出一口乌血后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踉跄着向扶摇继续走去,最终站在离对方三步的距离静默不语,只是微笑。
“你倒是说说本尊为何要帮你?若是能够打动本尊,没准本尊日行一善就答应你了。”语气中略带嘲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矮子在重伤之下还在露出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扶摇就觉得堵得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的爱逞强!
“因为这里阿止只认识漂亮姐姐。”
见扶摇危险的眯了眯眼,他斟酌了一番,最终向扶摇行了一个大礼,神色认真的道:“我信且只信尊者。”
听了他的话,扶摇笑了笑,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会感情用事的人,如今却说出了这样的话,罢了罢了,刚才的怒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不就是带他进去嘛,到时候找个小丫头就行,多大个事,就当日行一善好了。如此一想扶摇便收了威压,对那些瞎凑热闹现在却在地上连哀嚎都做不到的修士道:“这次暂且饶了尔等,若尔等还是如此恶趣味,喜欢凑热闹,本尊不介意亲自解决了尔等!”
见这些人中有一小撮人虽面露惧意,眼中却闪过不屑,扶摇轻笑了一声,不在意的补充道:“若有不服者,本尊在浮云山等着尔等蝼蚁!”
听到“浮云山”三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就连景止都诧异的看了扶摇一眼。
将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扶摇不禁心里感叹道:啧啧啧,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住的地方都比我的名字有威慑性了,看来我日后得多走动走动了,不然要震慑对方还得自己动手,自己老骨头老腿的受不了。
心里如此想着,手上也没闲着,捏了个诀除去景止的污秽后,见他还是一脸和煦的微笑,已经调整好心态的扶摇暗地里吞了吞口水,内心狂呼:丫的!让这小子长大了还得了!蓝颜祸水啊!!
尽管内心已是滔天巨浪,面上还是装得一脸平静,只听扶摇淡淡的对景止道:“跟上。”随后抬步走往白瑞府邸。
“多谢尊者不杀之恩!”
就在威压解除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了惊天的呼喊,着实将扶摇吓了一跳,要不是早些年在乱世中积累了那么一点点胆识,估计扶摇早让这些小辈吓得歇菜了去。
“难道她就是浮云山的那位?”
“不知道啊,从来没有见过那位长什么样。”
“几万年来见到那位的屈指可数,想必在你我之中没有哪位曾经见过她吧。”
“话说尊者是不是用什么法术遮住了自己的容颜,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看她总是朦朦胧胧的,无法看清?”
“我也没有看清,话说有人看清了吗?”
“我也没有。”
“没有……”
“唉!你们纠结这些干嘛?且不说我们有没有机会看清尊者的模样,就刚才的威压已让我等狼狈不堪,若这位尊者真是那位杀神,我们现在就应该庆幸她没有杀了我等,现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人群之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初若道友言之有理啊~”
听了老者的话,所有人回过神后恍然大悟,自己方才可是看了那位的一场好戏,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已是那位宽宏大量,若是自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惹恼了那位,没准那位一怒之下自己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啧啧啧,依我看尊者的神力和浮云山那位很相似啊!当年我有幸远观了那位尊者一眼,现在回想眼前这位尊者一定就是那位!”一人冲所有人大声道。
听闻此言,所有人不禁默默庆幸。
寒风呼啸而过,年轻一代的修士们弹了弹衣袖,渐渐四散离去,独留两滩湿意在府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