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承诺

半年的时间不短不长，两个人时而耳鬓厮磨，时而相敬如宾。郑爽也问过裘四海的过去，裘四海只说是在军队服役，问起他的家人的时候，裘四海马上面显痛苦“我不记得了，我没法告诉你”然后就跑离了郑爽家，要几天之后才来找她，之后郑爽也就不敢再问。

郑母当然会问郑爽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治好了她的病，郑爽只能说交了个年纪比较大的成功人士做男友。郑母虽说开明，但是如果女儿为了救治自己而委身非人，她宁可病死，她问郑爽是不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郑爽回答是肯定的，再问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爱你，郑爽回答的虽然肯定，但是眼里的迷茫郑母是看得到了。郑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女儿已经做出选择，而且已经受了人家的钱财。该承受的也只能承受，谁让自己无能为力呢。“哎！咱家遭遇不测风云，你爸爸含冤入狱，我险些病亡，让你一个女孩子独担重负，我们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妈您别这样，你病还没好，”郑爽也流出了眼泪。郑母抬手为女儿擦拭眼泪说道：“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出钱治好了我的病，算有恩于你我，但是他要是只当你是玩物，这也可苦了你。”

“妈，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坏人，只是……，我说不清，等过一段时间吧。”

“那你能带他来见见我吗？”

“现在还不行，等我们都搞清楚，我会处理好的，您只需要知道他不是坏人就行”

“好吧，世上的事太多事身不由己，你已经大了，多注意自我保护。”

两母女没有继续再谈论这件事

在后来的三个多月，郑爽把裘四海的事，和刘镇江的事以及她在刘镇江的会所里的事慢慢的都告诉了母亲。

郑母是有见识的女人，虽然是大学教授，但是对世间百态还是看的很通透。

“世间不乏草莽英雄，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看这刘老板也是个有侠义之心的人。而你男朋友裘四海，他是不是患上了：战争创伤应激综合症？”

“哦!应该是这样的，那是不是应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去是应该的，但是效果不一定好，我看资料上面说还是需要患者自己愿意配合，有些患者不愿意配合 ，这种患者最大的特点就是有自杀或者自虐倾向。”

“哦！这么严重”郑爽低下头。这时的她还没把握劝裘四海去就医。

此刻，裘四海听到了郑爽的告白，怔怔的看着这个心爱的女孩，内心升起了一种悸动，“难道我可以……”，

他一边试着将思绪沉进那片迷雾，一边说：“小爽，我可以跟你说，我参军前是……!”骤然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悔恨冲进他的脑海和心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和大脑快要炸裂了，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按着胸口，“呃啊……!”就是承受过无数肢体伤痛的他，也忍受不住痛呼起来，一头栽到在一旁全身颤抖的痛哭起来“呃啊……!我是个罪人，呃啊……!我是个罪人”口中喃喃的**道。

郑爽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扑过去从后面抱住裘四海。感觉到裘四海全身都在抖动“我是个罪人……好疼啊，呃啊……!”裘四海不停的在反复咬着牙低吟着，郑爽心疼的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回忆过去，你不是罪人，一定不是。”她一边抚摸着裘四海的头，另一只手也按着他的胸口，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是，一定不是。我唱个歌给你听好不好。”然后就缓缓唱起了在包房里唱过的“月牙湾”。清甜的歌声如娟娟的溪流，缓缓的流进了裘四海的脑海心田，痛楚慢慢退去，剧烈的呼救渐渐平缓下来。郑爽继续爱抚着他。歌声停止，十几分钟后，裘四海不再颤抖，也不在**。“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心底埋藏了多大的痛苦？”郑爽越发心疼这个男人。

“这样的我还值得你爱吗？”裘四海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值得，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只要你不嫌弃我。”郑爽哭着说道。

“我怎么会嫌弃你，自从你第一次教我数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可是我比你大了太多了，你第一次抱我亲我，我激动的心脏都快炸了。从那时起，我就不自觉的想来找你，我明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一天见不到你我就会难过。”

裘四海慢慢转过身，把郑爽搂在怀里“我痛苦的根源，我现在还无法说给你听，原来我觉得这种痛苦不久就会吞噬我，所以，我一直不敢给你承诺，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可今天痛苦要吞噬我的时候，你保护了我，因为你我想继续活着，为你继续活着，我要找到办法解决掉这痛苦的根源”

郑爽的心快被喜悦和幸福撑爆了，她把头紧贴的裘四海胸膛一直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患得患失几个月的阴霾终于散去。

“你会娶我吗？”“会，只要你愿意嫁我”“我现在开心的想喊”郑爽说道。“太晚了吧，会吵醒邻居”“咦！你说话快了好多啊”郑爽惊奇道

“你不止救了我，还治好了我”“是你先救的我”

“你给我的比我给你的重要的多，我一定好好珍惜你，小爽你想继续完成学业吗？”

“不想，我就想跟着你”郑爽早已破涕为笑，开始撒娇。

“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呢”“好吧，其实我也想过回到学校，可是我妈还需要我照顾，我爸还在冤狱里，我心里放不下，没心思读书。”

“这些你不要过分担心，一些事情需要时间，伯母我们一起照顾，伯父的事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相信我。如果你没了这些负担，是不是想回到学校”

“是有点，可是那样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不要”

“你也不能一直粘在我身上，人总有自己的事情，才会充实。”

“好吧，我办的是休学，回去不难”

“还有，现在我跟你说的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认真听。”裘四海把郑爽的身子向后板直，伸手把被子盖在她白皙光洁的身体上。四目相对。郑爽看他这么严肃，也不在撒娇。认真的听着“你知道我以前是军人，但是我这十几年并不在跟敌对国战斗，而是在跟一种怪物作战，这种怪物叫后进化者，其实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普通群众了解的并不多，他们比野兽要厉害百倍千倍。如果他们突破了人类的防线，会有大量无辜的人被杀死。他们已经有了跟人一样的智慧。现在已经有10岁儿童智力水平的怪物出现了，但我觉得这只是前奏，应该还有和成年人类一样智慧的怪物，只是还没有出现。他们实力强大极为嗜血，会吃掉他们以外的一切动物，尤其是人类，如果人类和野兽在一起，他们一定会先攻击人类。如果不消灭他们，任其发展，他们有一天会毁灭人类。”

“是刘老板说的老妖吗？”郑爽虽然听了丁云凤的话有所准备，但还是很吃惊。

“嗯，这次袁刚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回部队去帮忙去消灭怪物，”

“不要，你不要去好不好，我不想你再去冒险，我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郑爽央求道

“你放心，我16岁就跟这些怪物作战了，到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而且我去帮军队，他们会答应我一些条件，第一、我想可以通过这次来争取救伯父，第二，镇江帮我这么多，我想回报他。所以我一定要去。”

郑爽愣愣的看着裘四海，满脸柔情。“那你多久才能回来？”郑爽的声音有些委屈

“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啊？要那么久。”郑爽一脸的悲苦。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的痛苦的根源可能就是在这些怪物身上，我要去找到答案。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杀怪物，我很厉害的，而现在出现的怪物，有多少都杀不了我。”

“那你什么时候走”郑爽又快哭了。“本来打算明天”“啊！这么快”郑爽眼里流了出来

“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想晚一周应该不会耽误什么”

郑爽这次破涕为笑。“那咱要抓紧时间了，刚才什么感觉”“舒服”，“你喜欢我吗？”“喜欢”！“你还想再来一次吗？”“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