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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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马上摇头,坚决的道,“自然不是,农家女子亦可温婉柔顺,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甚中意。”

噗---

这话一落,方士玉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

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震惊的看着眼前翩翩少年郎。

靠,这么肉麻的话,你怎么说出口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崔大才子,居然好这一口。

难怪南康城那么多千金小姐,你都不屑一顾。

而面对方士玉如此神情,崔元衡凉凉的撇了他一眼,当着人家的面说坏话,看你怎么收场。

然后继续喝茶装深沉。

当然,也是用来掩盖他此刻的尴尬。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话竟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被同窗这般取笑,他也甚是难为情。

而叶小楼见此忍不住撇了撇嘴,悠悠的看了一眼假装无事的家伙,把水壶一放,转身就走了。

待她走后,方士玉一脸卧槽的表情看着眼前是少年郎,仿佛不认识一般。

“崔元衡,你可以啊?”

少年懒的搭理他,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茶。

随后敲了敲石案道:“最近几日可有什么趣闻?”

方士玉闻言来了精神,一脸兴奋的道:“别说,还真有。“

“最新消息,圣上前日正式封七皇子为康亲王,赐康亲王府,赐婚礼部尚书崔献的嫡长女为康亲王妃,不日便可成婚。“

“这可是大喜事儿,诶,说来你们还是同族呢。”

崔元衡闻言,拿着茶碗的手一紧,面色看不出喜怒,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道:“士玉竟会开玩笑,那可是礼部尚书,官拜正二品,我一个偏远小城的穷小子,可高攀不起,没的被人笑话。”

方士玉见此笑呵呵的道:“诶呀,你呀你,真是没趣,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随后见崔元衡冷了脸,赶忙摆手道:“好了好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你说说你这性子,将来可如何是好?”

“话说回来,我见你气色不错,这冲喜到还挺有成效,照这样的话,下半年的乡试,你应是能下场吧。”

“这每三年才考这么一次,若是在等三年--”

不用方士玉说,崔元衡自然清楚,淡淡的点了下头。

似乎这些时日,身子真越发的好了,以前那种胸闷气短,乏力困倦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少。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叶小楼嫁过来之后,才有的好转。

方士玉见他如此,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继续道:“如今七皇子风头正盛,圣上又将当年登基之前用的封号,赐给了他,可见对其多看重。”

“如今后宫,郑贵妃如日中天,七皇子盛宠在券,看来封太子之日不远了。”

“不过有小道消息称,昔日旧太子党闻讯,颇为不忿,已制造了多处混乱,如今各地都在严查旧太子余党,咱们宁安府也不例外,为此,我爹甚是头疼不已。“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说完郁闷的喝了一口茶,而崔元衡清冷的眸光一闪,呢喃道:“旧太子党?”

“这离当年景泰之变已经过去九年之久,旧太子余党竟还未尽除?“

方士玉一脸不忿道:“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朝廷这些年的边军卫所越发的不中用了,哼。”

而崔元衡撇了他一眼,摇头一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被家里限制了脚步而愤愤不已?”

方士玉见被崔元衡戳穿,也不生气,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闹腾个什么劲?”

“害的本少爷浑身上下,荷包里连十两碎银子都没有。”

“在恩公面前丢尽了颜面。”

“你说我方大少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哦,还忘了问,那个,你跟我那恩公到底什么关系?”

说她是小厮吧,就她对眼前崔元衡的态度,并不像。

难道是亲戚?

方士玉一顿猜测,总觉得这个救命恩人有点神秘。

崔元衡见此,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她是我的人,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

方士玉原本是有点想法的,但是一听说是崔元衡的人,他就歇了这个心思。

难怪跟他一个臭脾气,油盐不进。

至于跟崔元衡抢人?

呵呵吗,还是算了吧,这家伙别人不知道,认识他这么久还不清楚?

腹黑,记仇还小心眼,别看他体弱多病,可得罪他的人,都没有个好下场。

想到这人的手段,方士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算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而在灶房帮忙的叶小楼并不知道这些,想到崔元衡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到现在她还忍不住想笑。

求生欲到是挺强的。

随后又摇了摇头,可惜了--

那个姓方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还是来寻妹妹的,八成跟那个知县千金有点关系。

没想到崔元衡还挺招人,这大老远的都追来了。

现在他体弱多病,不久于人事还这么招小姑娘,等他身体大好,金榜题名,那崔家的门槛不得被踏破了?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农女,时间一久,谁还记得她的好?

诶,得赶紧找后路了啊。

结果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一声大吼,“快,快来人啊,贺二瘸子从山上滚下来了,快不行了,快来人。”

这话一落,叶小楼直接愣住了,随后就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谁。

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跑出了门,其他人听见了,也都快速的跑了过来。

待看清楚之后,一个个脸色刷白,吓的惊叫连连。

而老太太闻言拄着拐杖,急忙忙的从堂屋奔了过来,可当看到二儿子浑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的躺在地上,瞬间老泪纵横。

拍着胸口仰天哀嚎道:“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老二那是我老婆子唯一活着的儿子了,你这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几时方休啊。”

“我是做了什么孽了,老天爷要这么对我呀,难不成连个送终的儿子都不给我留吗?苍天呐---”

喊完这一句,再也受不了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随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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