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费心机
正因为杜衡理解，所以才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这一做法更是赢得了民众的心。
甚至开始有人愿意让她把脉了，杜衡通通是来者不拒。
这一天杜衡几乎是没有歇息，而且纵使杜记医馆储存的药材比较多，这一天下来几乎也是没剩多少了。
可能今天唯一得来的就是信誉，还有履行了她的承诺。
云馆长在这里几乎站了一天，连自己医馆的生意都管不上了，但愣是没找到杜衡的一点错处，倒是将自己气了个半死。
……
“真的？！”杜衡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直接站了起来看向杜安。
“是真的，他们点名来找咱们医馆的！”杜安也是同样的激动，“姑娘，咱们要合作吗？”
杜安其实也猜得出来杜衡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一句。
果然，杜衡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应答了，“当然要！”
杜衡免费施药早就做好了亏损的准备，谁知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引来了外来药商的赏识，点名要和她合作……
简直是得来不费功夫，虽然镇上的货源被人打压，但是这外来的药商可不是好打压的。
这对于杜衡来说，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医馆因为外界的账都还回来了，所以时间也比较宽裕，拿着这一笔钱，杜衡也选择了合作，给一罐囤了一批药材。
要知道中药这些东西，可是年份越久，作用越大的！
华佗医馆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来，白白让杜衡的得了这么一个好处，心里着实是不甘心。
想了想，将之前合作的那些药商全都集结了起来，办了一个“洽谈会”，竟然还邀请了杜衡。
杜衡看见这个邀请函，还是华佗一罐发来的，里面还有了安医馆的参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没什么好事儿。
“姑娘，，要不咱们不去了？”杜安有些心事重重，“他们肯定没什么好事的！去不得啊！”
杜安都能想通的道理，杜衡自然更加想的通了，只是想了想，杜衡还是决定要去。
“他们可是打着货源交流的名义来的，几乎牵扯到了整个镇上的医馆。”杜衡平静道，“我父亲刚走，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去的话，难免会落人口舌。”
所以明知鸿门宴，还是得去一趟，因为别无他法。
杜安的眼睛瞬间就有些红了，杜衡一提点，他也明白了，顿时心疼杜衡的不行，“姑娘，我陪你去！定然不会让你出事的！”
杜安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就算是用命，他也会保护姑娘的！
“好，一起去。”杜衡只是轻笑，并没有说反驳的话。
她知道杜安是担心她，自然不可能拒绝他的好意，恐怕她要是真的拒绝了，杜安在医馆也不会待的安心的。
这场“鸿门宴”，设在了长河坊，镇上最有名的酒楼里。
杜衡刚刚到了酒楼门口，就有小二主动迎了上来，“杜姑娘，云馆长等人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您了！我带您去？”
“好，麻烦了。”杜衡并没有拒绝，她本来就是掐着点来的，恐怕这个时候，有些人已经等烦了吧，可惜了……与她无关。
果然，杜衡一进雅间，就看见了几乎坐满了的人。
“衡儿如今成为杜记医馆的主子了，这架势也不小啊，学会迟到了不说，竟然让这么多前辈等着你？”杜老三这会也坐在里面的，看见杜衡当即就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开口。
这刚一进来，就给她扣了个迟到了的帽子。
“三叔，你此话有些不严谨。”杜衡声音散漫，明显的没放在心上，“帖子上写的是午时三刻，我这午时一刻可就来了的，算不得迟到。”
杜老三还想说话，却被云馆长瞪了一眼，硬生生的把话都给憋了回去。
见此杜衡也只是挑了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特别淡定的坐下来了，豪不畏惧。
“杜姑娘。”云馆长假笑着开口，“你如今和外来药商都搭上火了，可不能忘记我们这些老人了啊！”
要知道杜衡此次合作的外商比起本地的价格低了足足三成，明摆着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所以这些人才着急了的。
“说来还得感谢三叔还有云馆长。”杜衡面上带笑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心梗，“要不是三叔，我也不会有免费施药这么一个承诺，要不是云馆长合作的人多了，我也不会和外商搭上线……”
云馆长登时心里就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
杜衡最后从长河坊走的时候，眼底都泛着冷。
这些人是“把她当傻子玩呢不成？
威逼利诱的，就是想要参与到外商这条线上来，杜衡当然不可能应允了，他们今日，还真是白费功夫了。
杜衡这几日忙的连口水都要喝不上，这才愣是将药铺的事情给忙完。
“虽说这几日已经有些定型之势，但还是不可大意。”
看着面前有些垂头丧气的丫杜安，杜衡有些无奈，这几日杜安虽然也累，却是逮住机会就劝她休息……
与此同时，褚云泽静坐在榻子上。看着茶水慢慢沸腾，门口这才有了动静。好像是早就知晓来者似的，头都没抬，只是淡声问了一句。
“上次的事情如何？”
“不出您所料，已经拿捏住一些信息了。想来大人也可以早些回京了。”师爷语气中也有些兴奋。他早就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主要是他怕在这里待的越久，大人就和那个杜衡的牵扯越深……
榻子上的人蹙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愣是顿了许久，才有些动静，声音微低，让人有些听不清，“这件事情进展的如此的快……”
“京城中的那些人早已按捺不住了，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到您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到时候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褚云泽有些沉默，许久才想起什么似的，“那信息可足够?”
“属下无能，到底还是没能触及到他们的中心地位。更不要说接近那些重要资料了。只要再给一些时日，想来也不在话下。”
两人之间的氛围如同坠入冰窖，许久都鲜有一番大动静。
“你先去忙你的吧，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褚云泽到底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帮了杜衡，杜衡也说过愿意为他所用，而如今……就到这个时候了。
师爷见此也不再多问，当褚云泽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没了人影。
……
“杜姑娘可在?”一路上马车有些平坦的过头，褚云泽只觉得一晃便到了她那。他左右移不开步子，可却正巧撞见了杜蘅的眸子。
杜蘅见好几日都不曾收到有管他的消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才想着借此机会前去拜访，叨唠叨唠一番也好，毕竟两个人也是合作关系嘛，他帮了自己这么多的，杜衡也是真的不好意思欠人情。
却没想到，便在这里就碰了面。
“大人，进来说罢。”杜衡笑到，这会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一回事的。
褚云泽也没拒绝，淡声应了好，然后随杜衡一起进了医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医馆褚云泽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还算是轻车熟路。
“不知大人来找我是否有什么事情？”
褚云泽才一落座，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来及说上一句，那人又说了一句，而且语气还显得十分的不容置疑，甚至隐隐有些兴奋在里面，“大人是有什么地方，可以用到我了吗？”
杜蘅深吸了一口气，是真的激动，好歹自己也可以帮他一把了，总不好一直欠着旁人。
褚云泽就她而言，就是一个外人的。
“嗯。而且此次需要找到的是重要信息，我需要你打入这些贵妇的圈子里。”褚云泽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多加小心。”
杜衡兴奋，一时间有些出神，没回答褚云泽的话。
褚云泽见眼前之人神色有些发懵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是淡声问道，“还是说你不乐意？”
杜蘅一震，转而笑出了声，“乐意，自然乐意，不知大人，有没有具体时间？”
“时间我会再告诉你的，至于方法还是需要你自己想了。”
褚云泽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还忙，既然说完了正事，自然不会在一个医馆里多待，再说说完事情后他也没话了，总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也就说了告辞。
杜衡心事重重的，自然不会拦他。
看着那人的背影，杜蘅陷入沉思。她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呢？
必然是要寻个她的长处的，杜衡仔细想了想，她的长处，可不就是医术吗？
而那些个妇人，最在乎的可不就是自个儿的容颜吗？
“能美颜养容的东西！”杜衡眼前亮了亮，心里有了定夺。
爱美乃人之常情，而她也占了优势，就算是前世的时候，她也不相信市场上的那些个护肤品，她通常用的都是自己做的。
在这件事上，杜衡还真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