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自暴自弃
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阮柔总算是恢复了精神,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说了一声早安。
下楼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今天房子里面静悄悄的,连白溪雅都没有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甚至连张妈都不在。只有隐隐约约的酒味儿从顾霆宴的书房传了出来,难道这人又喝酒了?
本来阮柔还是不想管他的,但是她仔细想了想实在是不太放心,才记得上一次顾霆宴喝酒喝出了什么事,而且他现在感冒刚刚好。
她闻着酒味儿来到了书房,强忍着恶心敲了敲门,在发现门没有锁之后直接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
一地酒瓶,再加上一个歪倒在书桌上面的人,桌子上面电脑还亮着。
阮柔都有点不想承认这是顾霆宴了,她记得顾霆宴从来没有喝醉成这样过,不知道最近又是因为什么事,难道是工作上面的事情?
“霆宴?”说到底,阮柔还是喜欢顾霆宴的,担忧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这样不舒服,所以她把顾霆宴扶到了书房旁边的小床上。
顾霆宴被她这么一动恢复了精神,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她,然后直接把她扑倒在了床上,开始亲吻她,阮柔说不清喜欢还是恨,但是他肯定是又把自己当成陆芷雅了。
“阮柔!你到底想要什么?”顾霆宴咬着她的耳朵,说话的声音迷茫得要命,好像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航船。
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阮柔的眼里面终于流出了泪水。
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现在自己却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如果再早几天就好了。
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之后她把顾霆宴推开,然后喊来了在花园里面的人,把顾霆宴送到了他的卧室里就去上班了。
今天顾霆宴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人,只有陈宇墨一个律师在。
“陈律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是少夫人,没什么事情,只是大家都出去了而已,今天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来了公司。”
陈宇墨揉着自己的眉头,总裁的请假让他憔悴了不少,不过还好,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这些事情他一个人也能够处理,这就是被顾霆宴信任的好处,能够接触到公司的机密。
“有重要的客户来?顾霆宴喝醉了。”
阮柔眉眼之间一片淡定,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波动。
“那我和客户说明一下。”滴水不漏的陈宇墨也不想和夫人透露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的消息,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安置这件事情之后,还要交接那些普通的事情,结果说话说到一半,总裁办公室的门响了,顾霆宴一个人拉着领带从外面走了过来。
他的眼下还有熬夜的乌青,但是精神状态却很好,头发胡子也统统打理过,好像已经从宿醉中彻底清醒了过来一样。
“继续工作。”面对两个人疑问的目光,顾霆宴只是这么命令了一句。
阮柔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接触到顾霆宴之后,却火速移开了目光。
顾霆宴注意到了阮柔于是心里面更加生气了,因为是自己提出来让他们去继续工作,所以面对阮柔的离开自己也不能够发火,只能把自己的火气通通撒在了陈宇墨身上。
陈宇墨觉得自己就是无妄之灾,他们吵架自己却里外不是人?
顾霆宴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粗略得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就拿起外套出去了,房门摔得啪啪直响,阮柔打了个哆嗦,透过玻璃窗只看到了顾霆宴的背影。
她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不放心的出去看了一眼,果然顾霆宴又脸色苍白地晕倒在了地上。
陈宇墨听到动静出来了,刚好看到阮柔冲着自己大喊让自己叫救护车,然后阮柔抱起顾霆宴上半身用随身携带的湿巾敷在顾霆宴的额头上面给他降温,不停的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霆宴!霆宴!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顾霆宴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里面,他嗓子疼,说了一声想要水,旁边立马就有人递过来了水。
喝完之后他的大脑才恢复正常,旁边坐着的人是阮柔,刚才的那杯水也是阮柔给的。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昨天晚上又通宵喝酒?”
我之所以这么不爱惜身体还不是因为你?但是话说出口就变成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还不用你管。”
“好!就你和陆芷雅的那些事情我还不稀罕管呢!”
阮柔也生气,明明自己是来关心他的,但是这个人永远不会好好说话,不过毕竟是病人,就算再怎么生气,还是要好好照顾的。
“想喝什么?”
“粥就好。”
阮柔下楼去买粥,回来了以后直接打开盖子喂给顾霆宴喝。
她本来以为顾霆宴不会配合的,但是无论自己喂得多急,顾霆宴也是脸色淡定地喝下去,根本不会反抗,就算是呛到了也只是咳嗽几声。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提醒自己不要烫到手,有点可爱。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这趟逐渐缓和了起来,阮柔把粥碗放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间响起。
把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顾霆宴,阮柔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人,顾霆宴接了电话,陆芷雅邀请他出去玩,顾霆宴用余光看了阮柔一眼,像是在征求阮柔的意见。
阮柔全程沉默,顾霆宴脸色一变就直接答应了陆芷雅,接着不等陆芷雅说话就挂断了电话,顺手把自己手上的针拔了出来。
“又是陆芷雅打来的电话?”阮柔那么说,但是心里面是酸的很,那个女人能够轻易拨动顾霆宴的心,自己永远也做不到。
“关你什么事,不要管我。”顾霆宴丢下这一句话就又出去了,留下阮柔一个人在病房中。
“我儿子呢,你们不是说我儿子晕倒了吗?”过了许久,白溪雅总算是从公司赶了过来,她早就着急了,但是那边事情太麻烦。
看到阮柔之后,她直接给了阮柔一个巴掌:“亏我还有点信任你了,这都第二次了,你已经第二次让我的儿子受伤了!”
“你的儿子又去找陆芷雅了。”面对这种情况,阮柔很擅长,她清楚的知道怎么激怒这一家人。
自己在一个家庭里面的存在感居然要靠激怒人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