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谋杀
“自导自演策划了这一出绑架,让我在你跟芷雅之间做出选择,有意思吗?”
阮柔脸色发白,身体不停颤抖着:“你以为这是我设计的?”
明明是陆芷雅设计的一切,为什么顾霆宴会觉得是她做的?
阮柔很想咆哮着,大声将所有的真相告诉顾霆宴,是陆芷雅用药迷昏了自己,又擅作主张做了这种事。为什么要认定是她?
然而,阮柔还没有来得及反驳,顾霆宴的怒喝就阻止了她的发言。
“我告诉你,我会选择芷雅。至于你,就尽管给我去死好了。”
阮柔瞳孔一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着,一下借着一下的抽痛让阮柔的呼吸也变得艰难。
她想对顾霆宴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的机会,手机被男人夺了回去。
他对顾霆宴说道:“既然你做出了这个选择,就不要后悔。”
一股突如其来的不安席卷了阮柔,来不及分辨怎么回事,她就被那个男人推了一把。
一刹那,她连人带椅子的摔进了泳池,冰凉的水很快将阮柔吞没。
阮柔吓傻了,为什么会变成真的?求生的本能让她费力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但是因为双手双脚全部被束缚住的关系,连站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对阮柔来说都十分的困难。
水吞没了她的身体,在她没注意时,甚至还灌进去好几口池水。阮柔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也逐渐混沌……
顾霆宴听到了落水声,心脏差点直接从胸腔里跑出来。
“你做了什么?”
“把她推进了泳池而已,顺带一说,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你想看现场直播吗,我可以满足你。”
男人给顾霆宴发了一个视频邀请过去,顾霆宴疑惑着点开了,看到视频里呈现出来的画面之后,顾霆宴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阮柔整个人被浸在水里,艰难的挣扎着,却始终没有办法翻身,挣扎的力道渐弱。
他开始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这个人来真的。
顾霆宴暴跳如雷,嗓门比自己想象中更大许多,还掺杂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紧张。
“我命令你,立马把她救出来,我要重新选择。”
“命令我?”蒙面男似笑非笑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中流露出森森的冷意。
“你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令人作呕。你老婆快死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吧,一尸两命,啧啧。”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霆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模样十分狰狞。
在他周围的人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个个当好鹌鹑努力降低存在感。
所有人怕他,但是蒙面男并不怕。
“让人帮忙,就是这个态度吗?你最好想快点,我看她应该撑不了多久。”
顾霆宴听明白了,看到阮柔奄奄一息模样忍不住心疼,在某个瞬间想到阮柔可能就这么丧生而心烦意乱,惊慌失措。
“我知道了。”顾霆宴咬了咬嘴唇,“对不起,能不能求你救救她?”
“再说一遍,是谁求我?”
“我,顾霆宴,求你。求你放过她,把她救上来。”
“呵,顾霆宴也有今天,当初盛气凌人狗眼看人低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报应吧?”
蒙面男就这个机会狠狠羞辱了顾霆宴,顾霆宴都一一忍受住了,同时他的手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让其他人调查是谁绑架了陆芷雅跟阮柔,赶紧定位营救。
“你现在可以把她捞起来了吧?你要我做的我都按你说的做了。”
蒙面男想了想:“嗯,可以。毕竟人这么快死了,就不能继续威胁你,也不好玩了。”
因为这句话,顾霆宴差点气得将手机扔出去。
可是人质还在那人手里。
他忍了,忍字头上一把刀。
“噗……呼……呼……”
好不容易脱离了水底,阮柔咳得眼泪横流,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居然真的想要自己死!
“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闭嘴,你要是没尝够苦头的话 ,我不介意让你继续泡在水里。”
刚才的那些窒息感如潮水一样再次涌过来,阮柔心有余悸,害怕的抖了抖。
她不敢再顶撞蒙面男,同时,阮柔也清楚的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十足的****,一个彻头彻尾的绑架犯。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视频中的顾霆宴,阮柔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悲伤而痛苦。
“霆宴,你救救我,这个人他真的想杀我。怎么办,我好害怕。”
“吵死了,闭嘴。”
顾霆宴冷冷的一个眼刀扫了过来,阮柔吓得再次噤声,甚至连哭都不敢哭了。眼泪委屈的在眼眶中打转,酸涩感充斥着眼睛,却怎么都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苦涩。
即便是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连一句安慰都吝啬于给自己。
果然,他的温柔是属于陆芷雅一个人的,跟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何其的可悲。
“别忽略我,我可没有兴趣看你们在这里演感情戏。”
蒙面男强行介入了阮柔跟顾霆宴之间,阮柔顿时忘记了其他事情,全神贯注的看着蒙面男,心中满满害怕。
“你想做什么?大哥,我跟你无怨无仇,你能不能放了我?”
“你确实跟我无冤无仇,但是顾霆宴他有啊。你是他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蒙面男笑得猖狂,阮柔心里拔凉。
顾眉头紧锁,果然就跟他想的一样,这个男人是跟自己有纠纷。不出意外,应该还是自己生意上得罪的人。
沉了沉声,顾霆宴很快掌握主动权。
“既然是恨我,冤有头债有主,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过来赵我。”
蒙面男不甚在意的笑笑:“你不用拿话激我,我不会上当的,说再多都没有用。”
顾霆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许多,一字一句,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想怎么样?”
“简单,还记得我最开始给你的选择吗?在他们俩中间选一个去死,这次,你可要好好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