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害人不浅
方母的答案是出乎意料的,在季贻钧眼中,或许真的只是误会,可是如今方母却这般坦然的说出有,如此一来季贻钧似乎也没有那么厌恶夏雪的阴谋诡计。
“您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其实朵朵她爸可以把钱借给老夏头的,可惜年轻气盛拉不下面子,最后才铸就了悲剧的发生啊……”
但是方母所不知道的是那群高利贷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无底洞,不可能填补的满,甚至你给的越多他压榨的反而越多。
季贻钧坐在方母身边,听着方母述说过去的陈年往事。
——
西堂海,顾锦城站在海岸边闭上眼睛感受着夜晚的风的吹拂,一妇女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到他侧后方,开口道。
“您找我有事吗,为何约在这西堂海,您应该清楚西堂海是我一辈子的痛。”
顾锦城点头,缓缓开口,“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要来这和你谈,当年您丈夫自杀,最后在这西堂海找到遗体,且身上附有一张字条,对吗?”
妇人点头,语气里充满了哀伤,“是,那年小雪不过六岁多一点就没了爸爸,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也不可能会原谅方家的恶魔。”
顾锦城转过身,迎着月光走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夫人,当年那张字条上写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记得,方家的人是罪魁祸首,替他报仇。”
顾锦城继续道:“那字迹,又是否像您丈夫夏先生的呢?”
妇人突然呆滞,无言……
片刻,妇人开口,语气有些许急促和激动:“字迹不一样,但也无法避免是因为我先生在被追杀的过程中太过着急所导致呢?加上西堂海的水流过急,把字迹冲模糊了不也有可能吗?”
顾锦城摇头,否认了她的想法:“其实你很清楚凶手不是方家,你只是找不到一个发泄的点,故而把罪名全部克扣在了方家头上,在加上方家因为夏先生的离世前的遗言,对你们一直有愧疚,一来二去的您居然真的忘记了方家也是无辜受害者?”
妇人无言,只是眼泪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哭着道:“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所有事都怪在方家头上的,我会和小雪那孩子说清楚,让她别在针对幼朵那孩子的,谢谢您,顾先生……”
顾锦城走到她跟前,递过纸巾,“麻烦夫人了,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您记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只是如今夏雪已经极端到伤害自己来让幼朵众叛亲离了,她这般不顾自己的安全,想来是夫人您教的吧,劝劝那孩子吧,毕竟那孩子是您丈夫看中的。”
话落,顾锦城转身离开,却正好遇上了急匆匆赶来的三人,顾锦城看见陆苒和戚薇薇的时候,心里就忐忑不止,她不能见夏雪的母亲。
“幼朵,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锦城在看见方幼朵的那一瞬间,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就把方幼朵搂入了怀中,完全无视了陆苒和戚薇薇两人,顾锦城手微微打了个手势,陆苒看了看海岸边,这才发现还有一个妇人在那,看样子似乎哭的很伤心。
陆苒拉着戚薇薇纷纷挡在方幼朵面前,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里不安全,毕竟是海边,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就不得了了,锦城,你开车吧,我和薇薇安抚幼朵。”
顾锦城摇摇头,“不了,苒姐,可能要麻烦你开车,有些事我需要和幼朵说,不然幼朵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
车上,顾锦城看着方幼朵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打破了这份寂静。
“幼朵,幼朵?想不想让妈妈相信你。”
方幼朵抬起头,点点头,声音沙哑的道:“想,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妈妈当时看见的一定就是我伤了夏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妈妈才能相信我……”
见方幼朵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顾锦城于心不忍,轻声安慰道:“明天就好了,睡一觉就过去了,我会让夏雪知道当年只是误会,她会告诉妈妈真相的,别担心。”
或许因为顾锦城的这番话,方幼朵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清晨,顾锦城带着方幼朵老大早的就赶去了医院,不巧正好撞上方母和夏母聊天的时间,方幼朵站在拐角处,还是没有勇气让方母看见自己,她还是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母突然跪在地上向方母磕头,方母赶忙制止,“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起来你快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教好小雪,才让小雪做出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啊!我对不起幼朵那孩子啊,如果我好好教育小雪,事情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幅模样了啊!”
“你在说什么,小雪这孩子性子从小就睚眦必报,更何况是那么大的误会,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有顾忌到小雪的感受和想法,怎么可以怪你……”
“小雪的行为都是我教的,是我让小雪去针对幼朵,在学校给她使绊子,也是我让她去小雪寝室门口伤害自己栽赃嫁祸给幼朵,包括天台……也是我教的,真的很抱歉……”
方幼朵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这样对自己……方幼朵不懂。
方幼朵忍不住的走到夏母面前,不由分说的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哭着看着她。
“你太过分了!你把夏雪当什么了,你的复仇工具吗?伤害自己就为了栽赃嫁祸给我,拿一个人的命换另外一个人的名誉?你是人吗?”
方母见方幼朵的举动,心疼的抱住了她,“乖,朵朵,朵朵别打,你夏阿姨只是一时气头上了,别打……”
方幼朵却只是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夏母,“你不配做一个母亲,虎毒不食子,你还不如一只畜生。”
方幼朵的这番话让刚刚回来的季贻钧吓得有些站不住脚,“这是幼朵的声音,只是谁惹幼朵生这么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