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找出凶手
这些日子的事情太过巧合,后宫的波谲云诡,只怕不少人乱了阵脚。懿良妃气急,不怒反笑,“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些腌臜事情竟然从未停歇,不曾想后宫出了如此丧尽天良之辈。”
“本宫断然不会坐视不理。”俯首问了句:“可有证人?还有那条恶犬如何处置的?”
裕贵人半躺着,靠着软垫,道:“谢娘娘。这小安子是南三所出来的人,偏在嫔妾发觉银针变黑的时候自尽了,其迹可疑。嫔妾打听了他的底细在内务府,娘娘可以派人查探。”
裕贵人摸着小腹,攥紧了衣角,湄若跪在榻旁替她拭去泪珠,大宫女芸枝回道:“回娘娘的话,是奴婢与湄若陪小主前往景仁宫的,还在长廊时瞧见了恶犬,幸有当值侍卫发现,这才救了小主。事后奴婢再让人寻那恶犬,却发现它已被折颈扔在了御花园。那侍卫也是找不出了,恐侍卫也是其中一个,为的就是要小主流产。”
懿良妃并未经历过这样的风波,徽嘉是足月生产的,一路也都还顺风顺水,这皇上登基后的贵子着实闹得人心惶惶,六宫不宁的。“本宫会调遣人手辅助本宫和兰嫔查证此事,但凡有嫌疑之人皆送到景仁宫来问话,行事鬼祟的之人直接送到慎刑司待审。”
裕贵人抓紧的心脏还未松,却突然想起一事,“嫔妾记得小安子有块玉佩,是南三所的掌事赏的。”
懿良妃垂眸暗自思索着,自尽,恶犬,侍卫,玉佩......心底一声冷笑,看来谋划的不简单啊。那日兰嫔失子,证人亦是碰柱而亡,手法相似,却令大清连失二子,手段高明的连薛氏都不得不佩服。
负责这一胎的是兰嫔,如今裕贵人流产,兰嫔果断定下决策。本就脱不了干系,不如趁早认了,收了这份情谊,且自个身子算不上好全,多休养也是好事。遂扑通跪下。“良妃娘娘,裕妹妹这胎向来是臣妾周全着,如今妹妹失子,臣妾难辞其咎,臣妾自请去佛堂住上一月,日日为妹妹孩儿抄写经书超度,还望娘娘批准。”
“如此周密的计划,目的便是不能让你与兰嫔诞下皇上登基后的贵子,令人猝不及防。”
懿良妃话风一转,“裕贵人就安心静养,其余的自由本宫与兰嫔给你个交代,到底前头一事两宫闭门不出,对于外事,也是多有疏漏。”
兰嫔的请求懿良妃本是想答应的,但鉴于兰嫔失子不久,此时应允未免落个苛待的名头,索性直接回绝了。“你失子不久,还是免去佛堂了,至于经书祈福,景仁宫与翊坤宫一道也是好的,切勿勉强了自己,这个节骨眼,后宫不可再有风波令皇上忧心了。”
裕贵人自己盘算着,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如此吉利的好兆头,也是一等一的殊荣。与兰嫔同受算计,失了孩子,这番经手太多,即便一层层查下去,恐也查不出什么来。默默叹了一口气,将伤心强压下去,望着床幔出神。
懿良妃瞧了殿内的模样,捏紧了手帕,吩咐道:“传南三所的掌事即刻景仁宫来见。”
又上前细细安慰了裕贵人一番,让太医好好调理着,便带着兰嫔离开回景仁宫。
南三所的管事是秦公公,惯是个左右逢源的,来了景仁宫也是说些旧话,像是翻不出什么浪来。
“奴才是赏过小安子一块玉佩,原是小安子办事得力,这才给他的。裕贵人入宫后,小安子便求了奴才,让他过去伺候,谁知竟出了这事儿,是奴才眼拙,未能看出他有祸心,还请娘娘责罚。”
懿良妃原以为光是玉佩就不简单,细思下南三所的管事赏得起玉佩也不是怪事,只这裕贵人一入宫小安子便求了去,可是离奇了。
兰嫔道:“小安子心怀不轨,自请服侍裕贵人,致使裕贵人不幸小产,想来是有幕后主使,秦公公受胁迫特地安排一玉佩给小安子,他便顺利进入长春宫。从玉佩查看,倒像是冷宫的李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