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难道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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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染捂着胸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她满脸泪痕,不可置信地看着宣怀瑜道:

“瑜哥哥,我从小眼中只有你,一心只想嫁给你,自十五岁那年,王上定下了我们的婚约,我高兴得一夜没有睡着,从那日起,我每天都盼着能嫁给你,可就是因为她的出现,可你为了一个容貌和出生都不如我的妖女,竟然要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我岂能容她,如今我既已嫁给你,是与你行过祭天礼的太子妃,你竟为了她要杀我,为什么?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

宣怀瑜冷冷地看着她,毫不动容,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了一层绿色,眼中满是不耐烦地对身边的禁军命令道:“来人,将太子妃打入冷宫,我不想再见到她。”

白霜染跪着爬到他的面前,哭着恳求道:“瑜哥哥,我不要去冷宫,我们昨日才成婚啊,若是我去了冷宫,我会成为整个宣国的笑话,我们白家也会被天下人耻笑,我父亲救王上有功,瑜哥哥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白家!”

白霜染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和禁军挣扎之间,鲜血已流了一地,仍是拼命地扯着宣怀瑜的衣袍,他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弯腰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双手手指。

白霜染脸色苍白,拼命的挣扎着:“不......我不要去......我死都不要去冷宫。”

正在这时,国师突然出现,白锦瑟跟在国师身后,国师开口对身边的禁军命令道:“放肆,你们胆敢冒犯太子妃,你们都不怕死吗?”

禁军只好放开白霜染,白霜染爬到国师的面前,恳求道:“爹爹,快救救女儿,女儿不要去冷宫。”

国师见白霜染身上被刺了一剑,鲜血流了一地,满身满手都是鲜血,想着白霜染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可曾受过丝毫的委屈,便将她抱起来,护在怀中,柔声道:“霜儿,有爹爹在,爹爹带你回家。”

白霜染顿时委屈得大哭起来,方才宣怀瑜毫不留情,一剑刺穿了她的胸口,亦是将她多年来的美梦彻底粉碎,她靠在国师的怀中,虚弱地说道:“女儿跟爹爹回家。”

国师对宣怀瑜说道:“霜儿是宣国的太子妃,亦是身份尊贵的大法师,老臣想请教殿下,我儿所犯何罪,即便是王上在时,亦不能随意处置了。”

国师多年来深居高位,这番话倒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丝毫未见作为臣子该有的恭敬,又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全然未曾将宣怀瑜放在眼里。

白锦瑟早已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宣怀瑜的面前替白霜染求情,“求太子哥哥饶了阿姐吧,阿姐她做错了事,方才的那一剑,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宣怀瑜冷眼看向白锦瑟,良久,才缓缓道:“你们全都该死。”

众人听闻都被他的话震慑住了,就连国师这个一辈子在朝堂上摸爬打滚的权臣,都生出了几分敬畏之心来。

白锦瑟跪在国师的面前,对虚弱的白霜染说道:“阿姐,你快跟太子哥哥认个错,是我们对不起苏姐姐,对不起太子哥哥。”

白霜染听白锦瑟如此说,她气得半死,错的是苏莫胭,她明知她和宣怀瑜有婚约在身,却还要来勾引他,妄想攀龙附凤,还未等她开口,国师便开口斥责道:“白锦瑟,你住嘴,霜儿何错之有,她这样做都是为了白家。”

白锦瑟冷笑一声道:“为了白家?是我们白家做错了,错了便是错了,终究是我们白家做了对不起太子哥哥之事。”

国师喝道:“你胆敢质问你的父亲,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不孝女,你给我住嘴。”

白锦瑟冷笑一声,说道:“爹爹为了白家,才应该主动认错,求得太子哥哥的原谅,女儿不能看着爹爹一错再错。”

国师抬手一巴掌打在白锦瑟的脸上,雪白的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你还不住口,我没你这个女儿。”

宣怀瑜怒吼道:“你说,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白锦瑟捂着脸,红着眼圈,将大婚那日,国师和白霜染的计谋一并说与宣怀瑜听,宣怀瑜气得直发抖,成婚的前一日,苏莫胭就提醒过他,可他不信,他竟觉得对白霜染有所亏欠,自始至终从未怀疑过她半分,成婚当晚他仍然相信她是被逼的,可事实是,她伙同这些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们何时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宣怀瑜冷笑一声道:“我有想过你们骗了我,却未想过你们将我骗得那样惨,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太子愚蠢至极,任由你们随意玩弄?!”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幽幽绿光,从腹部发出原不属于他的声音:“你们都得死。”

阴风阵阵,宣怀瑜心中被满满的仇恨占据,他身上拢着团团黑雾,高举手中的神剑,那神剑的末端绽出强光,一股磅礴的妖邪之力冲击着四周。

“受死吧。”

那股妖邪之力至神剑顶端倾泻,那承载着妖邪之力的剑似游走的妖龙,欲将白家父女三人吞入腹中。

正值危难之际,慕修尘突然出现,施法在他们面前筑起了一道法术结界,挡住了这一剑。

宣怀瑜这一剑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慕修尘施展法术与之抗衡,却被他的剑气所伤,口吐鲜血,半跪在地上,心想:“这股力量太过于可怕,太子殿下身体里何以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恐怕难以凡人之躯承载这股力量,恐会反过来被这股力量所控。”

他跪在宣怀瑜面前道:“请殿下切莫再造杀戮。”

宣怀瑜未曾想这股力量竟如此可怕,他虽恨极了白霜染,恨她心肠歹毒,杀死了阿灵,如今又要害苏莫胭的性命,她是该死,可白锦瑟虽与白霜染串通一气欺骗他,可她却罪不致死,方才的那一剑不仅会要了白霜染的命,同样会要了国师和白锦瑟的命。

突然有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说道:“他们骗了你,他们都该死。”

“你闭嘴......”宣怀瑜捂住自己的耳朵,强忍着自己拔剑杀人的冲动,消失在众人眼前。

国师对身旁的禁军命令道:“快将这擅闯王宫的妖女抓起来。”

白锦瑟起身护在苏莫胭面前,对国师说道:“父亲,苏姐姐不是妖女,是我们白家对不起苏姐姐,爹爹,求你放苏姐姐离开吧。”

“住口,这个妖言惑君的女人,霜儿就是被她所害,我竟养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不及你阿姐万一,若是你阿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国师抱起疼的晕过去的白霜染,怒斥替苏莫胭求情的白锦瑟,下令禁军将苏莫胭抓住。

禁军一拥而上,围住了苏莫胭,苏莫胭只是抱着死去的阿灵,不停地掉眼泪。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只有阿灵一片真心待她,阿灵如同她的亲妹妹一般。

可阿灵死了,宣怀瑜被妖邪之力控制,与其让他们折磨死,还不如奋起反击,她召唤手中的流光之杖,使出暗影烈焰法术,随着她高举手中的流光之杖,她手腕上那月牙形状的疤痕似被烈焰灼烧,变得火红,在夜里格外醒目。

“这是......”慕修尘见到这道红色的疤痕,心中十分诧异,于是拦住禁军,走到苏莫胭面前问道:“苏姑娘,你与楚瑶将军有何关系?”

世人都未见过楚瑶的真容,楚瑶性情孤僻,喜欢一人独来独往,但慕修尘曾见过楚瑶的手腕上有一道月牙形状的疤痕,与苏莫胭手腕上的这道疤痕一模一样,这未免太过于巧合。

苏莫胭摇了摇头道:“我此前并未见过楚瑶将军,倒是听过她的一些传闻,听说楚瑶将军是五员大将之中唯一的女将,却一点都不输男子,不仅法术高强,更擅长领军打仗,不过可叹的是楚瑶将军已经死了,死在玉汀岛的古墓之中,还真是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啊。”

慕修尘心想:“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这月牙形状的印记,只有我们五人才有,莫非......我还是尽快赶往玉汀岛上求证。”他对苏莫胭笑道:“是我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

苏莫胭对慕修尘躬身行礼,客气地笑道:“无妨。”

慕修尘转身对国师作揖道:“我想向国师讨个人请,苏姑娘是我的客人,我有话想单独问苏姑娘,还请国师行个方便。”

慕修尘是五员大将之首,方才又救了白霜染的性命,既然有他出面,国师自是不好再为难苏莫胭,只对慕修尘点了点头,抱着白霜染离开。

慕修尘送苏莫胭出宫,寻个无人之处,才开口问道:“我们五员大将身上都有一道月牙形状的印记,施法之时,那道印记会变得灼热火红,方才我在苏姑娘的手腕也见到了同样的印记,这才冒昧相问。”

苏莫胭抬手露出了那道月牙形状的疤痕,笑道:“慕先生说的是这个吗?我的这个是道疤,想来还是在浮玉岛上被烫伤留下的呢。”

“哦,竟还有这等奇事,天下竟还有如此巧合之事。或者只有去玉汀岛走一趟,才能解开这疤痕背后的疑团。”慕修尘正心中思忖着。

苏莫胭犹豫了片刻,跪在慕修尘面前,“慕先生,我有一事恳请先生相助。”

慕修尘连忙扶起苏莫胭,说道:“姑娘请起来说话。”

苏莫胭这才起身,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殿下被妖邪之力控制,先生是宣国最厉害的药师,还请先生相救太子殿下。”说完她红了眼圈,双眼已是泪水连连。

慕修尘叹了一口气道:“我身为宣国的臣子,受王上所托,自当竭尽全力辅助太子殿下,可我实在惭愧,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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