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错
杂乱的脚步声,包帐的门帘被打开,三郎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走了进來,
大夫见族长一脸怒气的也站在帐内,身子便不敢向前,小缠岂会看不出,如果龙隐轩不开口,就算小烟死掉,这大夫也不敢动手诊治,
“族长,可否请族长让大夫为女婢小烟诊治,”虽然不想在对他开口,但是她明白眼前的小烟更重要,
龙隐轩不喜欢她如此对自己的态度,却又找不出毛病,咽不下这口气,“一个女婢死了又何妨,”
“请族长救救小烟”他不就是想让她低头吗,
好,她低头,如此绝情的他,还有什么可以伤心的,又有什么可流泪的,
压下眼底的泪,放下怀里的小烟,她转身面对他,双腿跪到地上,在众人的惊愕中,对着龙隐轩直直磕了三个头,
龙隐轩心里的火气更大,恨不得把跪在自己面前的她撕碎,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难道她就不能退一步,就不能如此的倔强吗,
“做梦、做梦,你要救她,本族长偏要她死”龙隐轩觉得自己疯了,一定是疯了,
小缠也觉得他疯了,见他疯狂的踢着倒在地上的小烟,见本就虚弱的小烟,被一下比一下重的踹到身上,人也晕了过去,
小缠将整个身子挡在小烟前,任那重下的脚踢到自己身上,情急之下沒來得急扭转的身子,让小肚子上也被狠狠的踢上几脚,
阵痛让她冷吸了一口气,在纷纷落下的脚下扭转着身子,让背对着他,三郎在一旁也看红了眼,也扑上去,更用自己的身子接下那踢下的脚,
吴健从帐外走了进來,虽然知道不符合礼数,但是他最明白主子,心知一定是太在乎小缠了,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拉住还在伸出脚的主子,吴健见地上的场面,凄惨的让人不忍在多看一下,脸色一沉,小缠夫人身上竟然出现了一滩血,他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三郎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把小缠抱在怀里,
一脸痛色的小缠,满头的虚汗,只见她苍白的脸上的红唇,也沒有了血色,“三郎,我----我沒事,”
“爷,只怕小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吴健压低声音,但是帐内就这几个人,谁又会听不到,
小缠冷冷一笑,果然保护了三个多月的孩子,还沒有机会來到这个社会就沒了,而且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给自己一生一世男人亲手所为,
她知道她爱哭,此时她多想忍下眼底的泪,多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坚强起來,但是为何泪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明明知道不该在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为何心还会如此的痛,为什么不么不长记性,为什么还要相信爱情,
龙隐轩身子踉跄的退了一步,还好有吴健在一旁,不然这失态的举动定会让人看出,“大夫,给他们看看,”
不在多停留,转身大步的离开,吴健对着还呆愣不动的大夫冷喝道,“还不先给小夫人诊治,要是小夫人出了什么差错,定不会轻饶你,”
这大夫刚刚被族长的举动吓到,早腿软的跪到地上,如今见主子吩咐了,才慌乱的爬了过去,还沒有伸手摸脉,见到小缠身下的血,惊呼出声,
“找产婆,小夫人这是小产了,在不点,怕会是血蹦,”大夫的话吓到了一脸憨傻的三郎,更是让吴健要离开的身子又停了下來,
“那----那还不弄些药,我去找产婆”吴健知道事情的严重,却不知道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三郎此时也沒了傻样,轻手把小缠抱到床上,看着一脸沉寂的三郎,小缠苦笑的扬起嘴角,“定是我痛的眼花了,不然三郎怎么如此正常,原來三郎正常的样子这样迷人,”
强说完话,小缠就大口喘起气來,肚子如刀绞一般疼痛,让她都不敢呼吸,可以感觉到身下正在往外流的鲜血,
身上在痛,也不及心上的痛,什么山无棱,什么天地合,她给自己弄了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啊,如今孩子沒了,在这里她也沒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不如就这样离开吧,虽然不知道人死后到底有沒有灵魂,可是她已沒有活下去的动力,
“娘子,娘子,你不要睡,不要睡”感觉到身上有股热流传入,她苦苦一笑,定是她的错觉,
三郎刚刚偷偷给她过了真气,只希望能让她坚持下去,如此一消耗,他也有些支持不住,只能坐到床上,紧紧的抱着她越來越冷的身子,
“三郎,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就离开这里吧,这里----这里不适合你,”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小缠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变得轻了,最后的事情也交待了,是不是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娘子、娘子”
“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太难,,,,太难”
“娘子,娘子,,,,”
三郎的声声叫唤却也唤不回小缠的清醒,脸上沒有一点血色的小缠已陷入了晕迷,帐子终被打开,吴健手扯着一老妇大步的走了进來,
“哎呀,命人去烧热水,你们这些男人都退出去,”
产婆毕竟是过來人,什么事沒有见过,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紧不慢的吩咐下來,三郎哪里肯出去,紧紧握着小缠的手,任产婆扯了两三次也扯不开他的手,
“唉呀,我说公子,都见了血,不吉利的,你就出去吧,老身也好动手啊”
“我不出去,我要呆在这里,你动手吧,不然娘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了你的命”
“得得得,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见妖媚的脸满是杀气,产满也不敢在多话,
吴健早就听命的出去命人烧水了,所以并沒有见到三郎的这副模样,大夫则带着小烟到别的包帐去诊治去了,所以帐只有在小缠身下动手处理的产婆,和一脸冷色的三郎,
包帐群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多时偏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人惋惜,有人暗自己高兴,
龙隐轩独自己在包帐里饮酒,一怒的寒冷,任在一旁伺候的女婢也不敢靠向前,包帐帘打开,只见吴健走了进來,
拿过女婢手里的酒壶,消退了一帐内的下人,吴健靠上前去,见主子杯中已空,速的满了上去,然后退到一边静默不语,
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龙隐轩将杯子狠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怎么样了,”
吴健才慢条撕理的开口回道,“爷,夫人已经无事了,不过晕迷还沒有醒來,”
“可有命人留在那里,”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如今知道一切都晚了,
吴健犹豫了一下,“三郎在那里,而且属下听大夫说,夫人在清醒时,对三郎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欲马上知道,却又有些后悔自己问出口,他怕听到会让他不想听的话,
“愿得一人心,生不不相离,”看主子的脸色越來越寒,吴健又接着往下说,“还交待了后事,”
“交待后事是什么意思,”
“大夫说小夫人是抱着求死的了”说完最后一句,吴健才松了口气,
“求死,她竟然要要死,就要这样离开我,”喃喃自语,下一秒身子瞬间的冲出了帐子,
他决不允许她这样做,她是他的,即使要死她也不能一个做决定,何况他不能沒有她,即使她以后会恨自己,他也不会放手,更不会让她离开,
龙隐轩冲进帐子里时,被汤药味扑了满鼻,床上的她静静的躺着,安静的让他看着心疼,大步跨到床边,却被一只胳膊拦了下來,
“让开”冰冷的话可以冻得了任何人,却让拦着他的人文丝不动,
大手一扬,生生的向拦着自己的胳膊砍去,可拦出的胳膊比他动作还要,闪过一招后,轻轻转了个身子又挡在了龙隐轩面前,
“终于露出了尾吧,本族长就知道你不会是一个傻子,”
三郎妖媚的脸颊带着嘲弄,“不是傻子又怎样,最起码我沒有想过去伤害她,你已经把她伤的一心求死了,还要做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这些和你沒有关系,”
三郎收回拦他的胳膊,盘在胸前,饶有兴趣的冷冷盯着他,“你伤害了她就和我有关,而且我已决定带她离开,你沒有机会了,”
“放肆”他高高在上的王者,哪有人敢如此对他,
说句难听的,就连天国的皇帝也不敢如此,他一个小小平民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明晃晃的挑衅他的权威,/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