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云游的无奈
在京城的一处医馆里,云游看着医馆的床榻上,脸面尽毁的女子,心中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好人难当啊!怎么啥事都让他给摊上了呢?
“哈哈……云游……本宫喜欢你”。
“云游……快跑,别……别伤害他,本宫是天使,哈哈……”
“芯儿,要糖吃,呜呜……你们别抢芯儿的糖。”
……
贵妃娘娘刘芯疯言疯语,让云游十分无奈,头痛不已。
那天他见刘芯额头温度很高,如同火炉,无奈只能带着刘芯,沿路寻找医者,可找了好几家医馆,诊断结果都一样:
“公子,你的夫人,因为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高烧烧坏了脑袋,恐怕……咳……”
云游抱着脑袋烦躁不已,刘芯像是发现云游痛苦,从榻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扑进了云游怀里,抱着云游柔声细语地询问着:
“云游,你是不是头很痛?芯儿帮你吹吹。”
刘芯说着,抱住云游的头,将樱唇凑近云游的耳边吹气。
她的嘴唇不时的碰到云游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云游有些不知所措,内心起了很大波澜。
急忙一把将贵妃刘芯推开,厉声呵斥道:
“贵妃娘娘请自重。”
刘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呜呜地大哭起来:
“呜呜……云游欺负芯儿,呜呜……芯儿不要自重,自重不好吃,芯儿要糖吃,芯儿就喜欢云游,芯儿就要待在云游怀里,呜呜……”
云游双拳紧握,抓耳挠腮,他不是没想过要将贵妃刘芯带回宫中让太医医治。可如今刘芯疯言疯语,云游真怕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不敢呢!
杀了她吧!草芥人命之事,云游做不来,何况她这个样子,间接也是他造成的,如果她不是担心自己,她也不会跑到火场,更不会发烧。
如果不是自己将发烧的她,推倒在地,独自离开,她也不会在冰冷的地板上昏睡一整天直到烧坏脑子。
可自己当时也没有错啊!当时贵妃刘芯突然抱着他,跟他告白,那一刻他也慌了手脚,只能条件反射般推开她。刘芯毕竟是皇上的嫔妃,谁能不害怕?
加上那天他发现金龙玉佩丟了,着急回火场寻金龙玉佩,所以没有想到刘芯会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可丟下她吧!他独自回宫,云游又担心,她这疯言疯语必让人怀疑他俩人有染,到时候他跳进河里都洗不清。
他的人头保不住是小,这满门抄斩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刘芯可是贵妃呢!皇上的女人,云游一个头俩个大。
“对了,将她秘密送回丞相府吧!”
云游如此想着,一把拉起地上的刘芯说道:
“娘娘,得罪了,卑职送你回家。”
谁知刘芯听后,拼命挣扎,头不停地摇着,嘴里大叫着:
“芯儿不回家,呜呜……云游欺负芯儿,芯儿只想与云游在一起,云游……抱抱……亲亲……芯儿不走。”
云游那个郁闷,一把摔开了她大吼道:
“够了,娘娘能不能不要胡言乱语,卑职跟娘娘没有关系。”
因为用力过猛,加上云游常年习武力气又大,刘芯如同破布娃娃般被甩了出去,额头刚好碰在椅子角上,发出一阵“砰”的一声巨响,刘芯额头被撞了一个小口,额头立刻渗出了血迹。
云游大惊奔上前,询问着:
“娘娘你没事吧?”
刘芯如同八爪鱼般搂着云游,哭的更加委屈,更加大声起来:
“哇……呜呜……好痛,云游欺负芯儿,呜呜……”
云游眉头紧缩,连扒带推,将刘芯从身上弄下来,再次无力地说道:
“娘娘请自重。”
也许房间里的响声太大,惊动了外面的大夫,那个大夫不明所以地急忙奔进来询问着:
“怎么了?怎么了?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可当看到地上的刘芯额头,向外正渗着血时,仿佛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开始不悦地数落起云游来:
“公子,看你一表人才,没有想到心如此狠,你的夫人都烧成傻子了,你还如此对她,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你肯娶她,便说明她嫁给你的时候,人是正常的,她嫁给你后才变成这个样子,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还如此对她,你还算个人吗?”
“不……不是,我怎么就不算了人了?大夫,你搞错了,她不是我夫人,她是……她是……”
因解释不清贵妃刘芯的身份,那个大夫仿佛什么都明白般,看云游的眼光更加充满鄙夷,指着云游再次数落着:
“你这个人,都不是我说你,一点不像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就因为她傻了,病了,你连她是你夫人都不认?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下的去手?你怎么能算个人?”
“你这个大夫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不能算个人?”
云游有些恼火,被人接连骂不是人,他怎么不生气?”
那个老大夫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云游。让云游更加郁闷。
不……不是我……我又……又不是故意的。还有我……我都说了,她不是我夫人……”
云游因为激动有些口吃,结结巴巴地再次解释着。
可那个大夫却懒得再搭理他,缓步走到地上的刘芯身边,蹲在地上,语气柔和地安抚说道:
“姑娘你别怕,老夫给你说他了,现在老夫给你上药。”
也许岁数大了的人都爱叨叨,那个老大夫一边帮刘芯上着药,一边还不忘叨叨:
“姑娘,不是老夫多事,你的眼光真不行,竟然挑了这么一个人当你夫君,他就是个人渣”
“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别瞎说。”
云游略显无力地说着,他为了刘芯的病情,都换了五六个大夫了,每一个大夫都说刘芯是他夫人,云游好冤,解释的好无力。
可就在此时,坐在地上哭啼的贵妃刘芯突然发疯似的一把将那个老大夫推倒在地,大叫着:
“你坏人,坏人,你凭什么说云游,云游他是个好人,芯儿不准你说他,芯儿打死你,打死了……”
说着刘芯扑倒那个大夫,对那个大夫又抓又挠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女人,不知好歹,滚……滚……你们都给老夫滚……”
那个大夫一边推着身上如同八爪鱼般又抓又挠的贵妃刘芯,一边冲云游大喊着,早就忘记了刚刚还同情刘芯,数落着骂过云游的事。
“咳!”
云游重重地再次叹了口气,上前使劲将刘芯从那个大夫身上拉开,不得不连连道歉,收拾了一下简单行囊出来医馆,再寻找下家。
走出医馆,走了没多远,刘芯突然拉住云游衣角,睁着俩只无辜又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云游,叼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口齿不清地叨叨着:
“云游,芯儿饿,芯儿饿……”
无奈感再次袭上云游的心头,照这样下去,几时是个头啊!我几日能回宫中,如今人就在京城,皇宫近在咫尺,可他却回不去。
“好。卑职带娘娘去吃饭。”
云游无力地说着,牵着刘芯的手,向离他们最近的酒楼而去。
京城酒楼鱼龙混杂,人员流动很大,有官员有老百姓,云游为了怕人看见,毕竟他与贵妃刘芯在一起不是光彩的事,加上刘芯又疯疯癫癫,疯言疯语,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云游决定到楼上,找个偏僻的角落,以防被人看见。
“云游,你看,这里好热闹啊!那个人穿的衣服真漂亮,芯儿也要一件……”
女人爱美的天性,让疯了的刘芯看见一个女人穿的衣服相当漂亮,便挣脱了云游的手向那个漂亮的女人,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宝贝,等很久了吧!有没有想老爷?”
分明是尚书李德文的声音。
“讨厌,老爷,奴家等你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那个漂亮女人声音,几乎要拧出水来了。
云游心知肚明这是李德文在外的姘头,若在平常,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倒也无所谓,可现在他与刘芯这不清不楚的关系,着实不适合出现在任何官员面前。
“姐姐衣服好漂亮,芯儿也要……”
刘芯嘴里叨叨着,眼见冲到了那个女人面前,而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云游一把扯住了她。
“宝贝,别气,待回老爷好好补偿你。”
李德文搂着那个妖艳的女人,仿佛没有看见云游,正待上楼,却听刘芯哭道:
“呜呜……云游欺负芯儿,芯儿就要漂亮衣服。”
尽管云游已经捂住了刘芯的嘴巴,可依旧让李德文听到了一些,他止住了脚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心中暗道:
“云游?是云大人吗?”
刘芯还在挣扎,云游一咬牙,将刘芯拉到了自己怀里,用嘴堵住了刘芯的嘴唇。
一时间天地静止,只听李德文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夫耳朵有问题?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云游云大人呢!”
“老爷,走吧!这里哪里有什么云大人,你不是跟奴家说云大人被烧死了吗?皇上还因此暴跳如雷,誓要找出凶手,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
那个漂亮女人娇喋着,而云游则被一群人围着指手画脚:
“哇!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作风大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唉呀!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呢!啧啧……”
云游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心中苦不堪言,皇上对他的重视,甚至比逍遥王还要多,他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可以说前途无量。何时受过如此窝囊气。
“老爷走吧!你看看人家多么大胆,咱们却终日偷偷摸摸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漂亮女人还挺羡慕云游与刘芯,敢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面前示爱。可云游却如同吃了苍蝇屎,有苦难言。
“我呸!他们那是不知廉耻,老爷能跟他们一般。”
尚书李德文不屑地瞪了一眼云游的背影,又搂着他的宝贝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安抚着她身边的美人说道:
“宝贝别生气,老爷我不是身份不同吗?在朝为官,断不能传出任何不好听的言论,其实宝贝你除了头衔,老爷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啊!就连银子,老爷我不是每月也给你一部分吗?你该知足了吧……”
直到尚书李德文与他的姘头谈话声,消失在走廊上,云游才急忙松开了刘芯,逃命般拉着刘芯出了酒楼。
“云游饿……没吃饱,芯儿还要亲亲……”
云游简直要疯,忍无可忍一个手刀砍了过去,贵妃刘芯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来只能先带你回家了。”
无奈,云游抱起昏迷的刘芯,往自己京城的住宅走去,只能希望自己那八十岁的老母经得住吓,还有府上的下人能够守住秘密吧!
而云游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苏颖雪却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若是知道,也许他不会再为刘芯的身份曝光而忧愁了,因为在云游心中,淑妃苏樱雪的地位,可不低。
死牢里,苏颖雪望着向她走来得狱卒,眼中带阴狠之气,吓的节节后退,她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皇上答应本宫要在“元辰节”之后,让本宫服毒自杀的。今天是“元辰节”,还……还不是本宫的死期。你们想要干什么?王二状呢?张彪呢?以前那些人呢?”
“哈哈……娘娘不会不知道吧!这死牢早就换班了,以前那帮蠢才,搞不清楚谁才是皇上的宠妃,被皇上下令责打了一顿,全部丢出了宫外。有俩个因为受刑不过,当场咽了气。”
那个狱卒阴森地发出一声冷笑说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皇上答应让本宫请他们喝酒的,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他是个小人,混蛋……呜呜……”
苏颖雪一听,捂着自己的嘴,泪水迷失了自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