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苏樱雪中毒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看着自己的掌心,发了好大一会呆,脸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她拼命搓了搓手心,可无论她怎么搓,黑点依旧存在于她的手心。
那黑点是渗透在皮肤里的,她中毒了,而此毒,很可能是银针携带下来的。
银针是刚刚用来扎渣男皇帝元祁所用,如此看来,皇帝元祁很有可能中了毒,可是为什么刚刚自己给元祁把脉时,元祁的脉搏除了有些虚弱外,并没有把出任何异样呢?
苏樱雪有些疑惑,她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探向自己的脉搏,脉搏跳动有力,没有丝毫异常。
“不可能啊!中毒怎么可能脉搏正常?莫不是我想多了?”。
苏樱雪喃喃自语,许是看见苏樱雪面色不佳,又听苏樱雪自言自语,可是却没有听清楚,白嬷嬷关切地询问着: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奴婢见娘娘的脸色不佳。”
“没……没什么。”
苏樱雪结巴着,将手里的银针,使劲捏在了手心,她还没有研究明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毒?为了不引起恐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苏樱雪没有向白嬷嬷道出实情。
“秀儿,借本宫一支发簪,本宫要开锁”。
苏樱雪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从离她最近的小宫女春秀头上摘下一支发簪,快速且熟练地开着锁。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从小便是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所以开锁这项技能,也曾是她感兴趣的东西之一,所以开个锁,自然难不住她。
只听“啪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众人皆以崇拜的目光,瞅着苏樱雪,只有白嬷嬷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白嬷嬷是看着苏樱雪长大的,苏樱雪会什么,不会什么,她皆知道,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判若俩人的苏樱雪,白嬷嬷有些疑惑了。
“娘娘,奴婢一直有个疑问想问娘娘,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
白嬷嬷纠结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询问道。
“白嬷嬷,本宫早就说过了,你就像本宫的家人,本宫从来没有将你当外人过,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苏樱雪满怀真诚地说着。
“是,那奴婢便问了。娘娘你何时会的医术?还有娘娘这开锁的本事,又是跟谁所学?奴婢是从小看着娘娘长大,娘娘从小很聪明,老爷帮娘娘请了不少夫子,可教授的都是琴棋书画。奴婢却从未看见有人教小姐医术。更不要说开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白嬷嬷说到这里,苏樱雪可听不下去了,她眉头一挑,忍不住地抱怨反驳着:
“白嬷嬷,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本宫不就开个锁吗?又没偷没抢,怎么就成下三滥了?何况本宫还是开的自己宫里的锁,不是吗?”
“这……”
白嬷嬷被苏樱雪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貌似苏樱雪的话,也不无道理。
苏樱雪见气氛有些尴尬,又深知白嬷嬷对她全然没有敌意,有些于心不忍,故又搂着白嬷嬷亲热地说着:
“好了,好了,白嬷嬷,你就不要再教训本宫了,本宫的命也不长,与皇上三个月的约定,转瞬便到,本宫也只想任性一回,难道不可以吗?至于医术,本宫并不擅长,只是如今生命将至,本宫想学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谁知运气如此好,竟然每次都歪打正着。所以就……”
苏樱雪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可白嬷嬷却深深叹了一口气,为苏樱雪感到难过般说道:
“咳!你说皇上他怎么能如此心狠?娘娘对皇上的真心,可是皇上却总是看不到。我可怜的娘娘。”
“那个渣……算了,算了,随他去吧!本宫要将活在世上的每一天,过的开开心心的。”
苏樱雪说着,弹了弹自己身上的雪花,打算往寝殿而去,就在此时,有俩个人,窃窃私语地走了进来。
郑婕妤见到苏樱雪微微行了一个礼后,又在苏樱雪耳边耳语了俩句。苏樱雪听后,抬头扫一眼,与郑婕妤一起来的刘昭仪,只见刘昭仪向她羞涩地一笑,微微扶了扶身。
苏樱雪毫无架子,热情并亲切地招呼着说道:
“既然俩位妹妹来了,便一起到屋内喝杯热茶吧!姐姐专门为俩位妹妹,准备的益母红枣汤,你们可以将这里当成你们自己的宫殿,自己的家,不用太过拘谨。”
“真的可以吗?”
刘昭仪有些不习惯,俩只手交错着,像她们这些不受宠的妃子,没有人会将她们当回事,苏樱雪的等级比她们高,她以为苏樱雪会瞧不起她,可没有想到苏樱雪竟然如此热情。
古代选秀一般都是十五六岁,所以在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来看,郑婕妤和刘昭仪都是小女生,所以亲切地牵起依旧有些拘谨的刘昭仪的手,顺便挽起郑婕妤的手臂,三人向屋内走去。
“娘娘,注意形象,你们不可以这样?”
白嬷嬷尽职尽责地在后面大声喊着,风雪掩去了大片的声音。
苏樱雪却低声与郑婕妤和刘昭仪说着冷笑话:
“你们俩个听听,听听,本宫这么一个弃妃,还要形象干嘛?,这白嬷嬷一天到晚大惊小怪,唠唠叨叨,你们俩人可有本宫的烦恼?以后没事便常来坐坐,咱们喝酒,凑局打牌,过个逍遥自在。”
“姐姐,宫里打牌是违反宫规的。”
刘昭仪掩嘴而笑,忍不住提醒着。
“违反宫规又如何?大不了被打入冷宫,反正都是弃妃,在冷宫住,与在自己的宫殿住,又有何区别?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眼光?何不潇洒活一回?”
苏樱雪壮志凌云地说着,刘昭仪和郑婕妤本就是年幼之心,虽然平时故意端着,如今遇到苏樱雪这个放浪不羁的女人,年轻的心被挑了起来,俩人掩嘴而笑,答道:
“妹妹听姐姐的。”
进了屋子之后,苏樱雪暂时悄无声息地将手里那根带着毒的银针,收了起来,也忽略着自己也中了毒的事实。忙碌着为刘昭仪和郑婕妤每人泡了一杯热腾腾益母红枣汤。
刘昭仪手握着益母红枣汤,手有些颤抖,嘴唇被她咬的有些发紫,可忍了又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樱雪环顾四周,将白嬷嬷,颖儿,春秀,春桂她们给支了出去。房间里此时就剩下了刘昭仪和郑婕妤,还有苏樱雪三人。
“妹妹说说吧!你来找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苏樱雪开门见山地询问着。刘昭仪看了看郑婕妤,见郑婕妤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刘昭仪搅了搅衣襟,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姐姐能为妹妹保密吗?”
苏樱雪浓密的卷睫毛,亮如星辰,没有一丝杂色般说着:
“妹妹今日能来,不就是信赖姐姐吗?既然信赖又何须再问。”
虽然苏樱雪没有发什么毒誓,可是刘昭仪却在苏樱雪的眼睛里,看见了真诚,她咬牙对苏樱雪讲述着:
原来刘昭仪的父亲乃是芸州县的县丞。当年皇上元祁广开后宫,刘县丞眼前一亮,也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皇宫。想借自己的女儿一飞冲天,光耀门楣。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母仪天下便更好了。他便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屈于人下。
谁知刘昭仪进宫之后,却日日不得皇上恩宠,如今非但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怕还因此无意当中得罪了皇上。
更让刘昭仪惊吓的是,她最近居然发现自己许久没有来月事。
还是处子之人的女人,如果迟迟不来月事,便意味着怀孕的机率极低,尤其是宫内的女人,本来被宠幸的机会便很低,谁都妄想一朝被宠幸,便立刻怀上龙种。可这怀孕的机率低,便意味着宣判一个女人的死刑。
对于封建迷信的古人来说,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便如同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必被弃之敝履。
刘昭仪犹豫了许久,也没有敢请太医看诊,怕此事张扬出去,皇上更加不会再宠幸她。
她的家里人也会因此瞧不起她,尤其是她那一心想借着她向上爬的父亲,她将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刘昭仪为此终日郁郁寡欢,就在此时,她发现前俩天还一副精神恍惚,没有一点精神的郑婕妤,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她忍不住过去旁敲侧击终于知道了,原来是淑妃苏樱雪医好了她重度失眠的毛病,这才让她精神好了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郑婕妤偷偷打量了苏樱雪的“锦绣阁”好久,她发现每天都有宫女太监们前往“锦绣阁”,郑婕妤心想,苏樱雪既然连宫女太监们都能接纳,应该不是那种势利的女人,所以今日才鼓起勇气,送了厚礼给刘昭仪,拜托她带自己来见苏樱雪。
令刘昭仪感觉更加惊讶的是,郑婕妤并没有收刘昭仪的厚礼,而是说姐妹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还说她已经看开,从此以为不会再妄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只愿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郑婕妤的突然转变,让刘昭仪感觉到此事与苏樱雪脱不了干系,让她更加对苏樱雪产生了好奇之心,这才怀揣忐忑之心,来到了“锦绣阁”。
苏樱雪了解了整件事情之后,漂亮的脸蛋上,闪现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从刘昭仪手里接过那只被喝光的空茶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接着在刘昭仪惊讶的目光下,将其拉到自己的梳妆台旁,把她按到在一把椅子上,为她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散开,重新打理了一下。
经苏樱雪的一双巧手,刘昭仪焕然一新,铜镜中的刘昭仪清雅端庄,宛如一个待嫁的漂亮女人。
“姐姐这……”
刘昭仪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大了嘴巴。
“如此漂亮的女人,你确定要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活着吗?真的值得吗?”
苏樱雪询问着,接着拿出了自己的银针。
刘昭仪诧异地通过镜子里,看着苏樱雪自信的脸庞,心中回荡着层层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