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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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任霜死的真的有些没脸说。

任家原想封锁消息的,可谁知道哪个大嘴巴的下人给说了出来,这弄的任太太心里难受的很。

她的闺女都死了,名声还要被败坏,她一时悲从中来,这才哭喊起来。

江楹听着春梅低落的说着任霜被发现的过程。

据说是一个丫头从花园里绕个路,没想到走到僻静处,就发现前边白花花一片。

她赶紧过去,看了一眼之后都给吓坏了。

她看到了任霜的尸体。

只是尸体,任霜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物,是裸着的。

而且她脸上还带着笑。

好似死对她来说是多享受的事情一样。

那个丫头吓坏了,当场就叫喊起来,这就引来好几个下人过来。

后院连着马棚,这里有几个年纪小的粗使小子,那几个小子跑了来,就看了一眼,一个个羞的面红耳赤。

后头还是任老爷来了赶紧让人收敛了尸首,这才没有再继续被人看。

但任家下人里头有几个大嘴巴的,他们忍不住就朝外说了,弄的好些人家都知道任家出了这么一件丢脸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任霜死都不及失了名节来的重要。

春梅说到后头眼里都是泪:“太太,那位任姑娘我们见过的,长的很好看,人也温温柔柔的,见人未语先笑,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

春杏听的心情也很低落:“那么好的人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两个丫头都把事情往坏处想了。

她们都认为任霜是被男人给欺辱了,或者是什么采花贼进了任家后院。

春杏有点害怕,紧抱着自己:“太太,咱家离任家这么近,咱家不会出事吧?”

她这么一说,春梅也害怕起来。

江楹抱着谈宝宝拍抚着:“不会,咱家不会出事,你们谁都会好好的。”

江楹这会儿也觉得任霜是受了侵犯。

她心说那采花贼要真有胆子上门,她便好好教训他一通,不杀他,只是让他生死两难,也好给任霜报个仇。

任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心情出去玩了。

江楹让车夫调头回家。

回了家,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把谈宝宝交给郝三娘看关,她自己则带着春杏去了任家。

任家的宅子不小,修缮的也很美。

平常从门口过就能看得出来,整条巷子里就数任家的门楼最好看。

任老爷心善,经常施弱,他家门口是个很热闹的地方。

但现在,这个平常闹腾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安静。

那种很让人难受的安静沉闷,弄的人心里都开始压抑了。

江楹让春杏去敲门,敲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半大的丫头开门。

开了门,那个丫头认出了江楹和春杏。

她也不客气一两句,直接就跑,边跑还边喊:“太太,谈家娘子来了。”

江楹随着下人进了屋。

一进屋,就感觉一阵阴冷,江楹顺手就把帘子掀起来,让屋里能照到点太阳。

“你来了。”

任太太平常很爽朗健谈的一个人,现在她缩在角落里,头发散乱着,身上的衣服也很不得体,她的脸色很差,时不时的还咳嗽一两声。

“保重。”江楹先说了一句,然后挨着任太太坐了:“实在是刚知道,便赶紧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若是有,你只管说一声。”

任太太擦了眼泪:“我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这个臭丫头倒是一了百了,可怜我和她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抓着江楹的手:“我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她必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她这样死的屈辱,我,我想想这心都要碎了。”

江楹拍了拍任太太的手:“任姑娘自重又温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这般狠心,舍得伤害这样小的姑娘。”

任太太眼泪又成串的掉了下来。

江楹陪了她一通,就去前边哭了个灵。

走的时候,任家那边有人追了过来。

江楹看了一眼,是任家大郎。

任大郎现在也显的很憔悴,脸上带着隐隐泪痕。

“谈太太留步。”

江楹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任大郎拼尽全力跑过来:“谈太太,我想请您帮个忙。”

江楹打量了任大郎几眼。

这任大郎长的个子不是很高,但人是白白净净的,眼睛有些小。

他走过来的时候步子有些蹒跚:“谈太太,您能否帮帮忙,问问谈翰林可认识大理寺中的官员,若是认识,还请谈状元帮个忙,请官差帮忙晒出害我家小妹的凶手。”

江楹毫不犹豫的应下:“等到我家相公回来我便与他说,他要是老不回来,我替你寻些关系。”

“多谢。”任大郎拱手道谢。

江楹这才往回走。

回了家,她从前院经过的时候,突然间有丝冷意。

江楹停下脚步:“怎么这般凉快?”

春杏转头四顾:“怎么凉快了?我怎么不觉得?”

江楹没理会她。

进了屋,江楹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春梅过来问:“太太要找什么?”

江楹已经找到了。

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交给春梅:“你去任家一趟,把这个给任太太,就说这是我给任姑娘的,让她带着入敛。”

春梅不明所以,她没问啥,拿着玉转身就去了。

第二天,江楹又去了任家一趟。

她是特意来查看那块玉的。

她去灵堂呆了一会儿,结果没发觉那块玉。

任家并没有把玉给任霜收敛用,也不知道是哪个贪了下来。

江楹想着回头寻些大点的植物,指挥这些植物来监视任家。

她在灵堂上呆了一会儿,眼看着来的宾客多了就赶紧离开。

出门的时候,江楹碰到了一个人。

那人便是任老爷。

江楹认得任老爷,但两人不熟,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两人错身而过,江楹垂头低语:“节哀。”

任老爷感激的点头:“这是命,不服不行……唉,我家霜儿自小体弱,后头有人说是她的八字不好,我们便再不敢提八字什么的,也不让她接触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没想到她还是撑不住早早的离我们而去。”

江楹只好继续道:“您多保重。”

从任家出来,江楹的脸色大变。

刚才她从任老爷身上闻到了很难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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