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南夜华闻道
南夜华这次登上城墙的位置离那个老者远了一些。
“年轻人，你真的要挑战天皇的威严吗？”老者看着南夜华问道。
“天皇的威严？”南夜华裂嘴一笑道，“你是在搞笑吧？若是你执意保护旁边的北条义时，那他就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将军大人了，到时候你口中的天皇威严又该放在哪里呢？”
“上皇，在下不敢僭越，无论我以后身处何位置，都定当尊奉天皇。”北条义时听到南夜华的话立马恭敬朝老者鞠躬道。
“上皇？”南夜华愣了一下后恍然道，“原来你是上一任天皇啊。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我国的天皇原来并不都是无能之辈呢。”
“看来今日，我要做一件大事了啊。”
南夜华双目一凝，左右互搏术施展开来，接着“神两仪清风葬花剑”和“太极剑”同时施展，南夜华顿时化作残影，迅猛的扑向上皇。
城墙上的武士试图阻挡，可惜他们根本摸不到南夜华的衣角。
南夜华的手中双剑挥舞，巨阙刚猛无锋，每每挥舞都会将一名武士击落城墙。承影剑锋利虚无，一扫，一刺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城墙上血花飞溅，城墙外的半空惨嚎连连，上皇带着北条义时一退再退，却及不上南夜华前进的速度。
突然，上皇一把将北条义时推开，挥手迎向前方。
“铿”的一声传来，上皇手中银色的草薙剑迎上了承影剑。
“给我滚开。”
杀红了眼的南夜华猛的一推，崩开草薙剑，击退上皇，身体带着一道残影，直刺向北条义时。
被击退的上皇惊怒交加，再次迅捷的冲上阻拦。
北条义时并不像北条政子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再闪过南夜华的刺击之后，终于等来了上皇的救援。
“破剑式”
南夜华收起巨阙剑，身体旋转着突进攻向上皇。
“铿铿……”的声响不断，上皇被南夜华突然的变招，打了个措手不及，更发现自己手中之剑好似要脱手而出一般。
“左右互搏术，一阳指。”
金色气劲闪过，北条义时若有所觉的侧身避让。
“啊……”惨叫声响起，北条义时躲过了致命伤，但是肩膀还是被一阳指气劲洞穿。
一击不中，南夜华就要再次攻击。
上皇双目一睁，立刻全力一震，瞬间将南夜华推了出去。
攻击受阻的南夜华恼火的看着老者，不曾想心中警兆咋起。
“燕返！”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手中多了一把短刀，此刻绝招用出，整个人是迅猛的朝南夜华突刺而来。
老者这次攻击速度极快，短刀封堵了南夜华的闪避方向，长刀刺向南夜华的心脏。
刀芒咋现，南夜华已经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回应，只能瞬间拿出巨阙，全力运转真气，以攻对攻。
“铿”的一声响起，老者的身影出现在了南夜华的身后，而南夜华的左肩“噗”的一声喷溅出一条血线。
南夜华受伤了。老者手中草薙剑锋利无比，不仅破开了南夜华的护身罡气，更是破开了他强化过的身体。
“居然没死？！”老者惊讶地望着南夜华。
“你这燕返应该是学自佐佐木小次郎吧？不过你终究不是他，还差了些火候。”南夜华咧嘴一笑，左手巨阙再次被他放入了虚拟背包。
“确实，我参悟这‘燕返’多年，但始终比不上他。”老者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你已受伤，左手已不能用剑，我却还能再次用出燕返。下一次，你可没办法防住了。”
“呵呵……你可以试试！”南夜华深吸一口气，脑中不断的回想“燕返”的攻击轨迹。
可惜，“燕返”实在太快，已经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不管南夜华如何回想，脑子里始终只有那一闪而过的剑光，根本察觉不出老者是如何变招。
“年轻人，为何这般执着？只要你放弃杀北条义时，再将那个女人留下，我就放你离开。你甚至可以带走北条政子。”
上皇看着南夜华，脸上全是倨傲的神情。
“呵呵，你真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了？”南夜华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愤怒。
“如今小次郎已经不在，我的剑便是最强。”老者脸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
“你的剑最强？！”
南夜华眉头一皱，突然有些烦躁。他刚才是想用《如来大力掌》来解决老者，但是一听对方说什么剑术最强，瞬间就不舒服了。
南夜华上次整理自己的武学后，本就下定决心走剑道。只是剑道需要境界来巩固，所以他现在空有绝世剑法却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大言不惭，你懂什么是最强的剑吗？而且你手中的是刀，不是剑！”南夜华讥讽的看着老者。
“刀又如何？剑又如何？你们宋人就是喜欢拘泥于形式。”老者摇了摇头说到：“兵刃始终是兵刃，我们倭国的刀就是剑，剑也是刀。只要心中有剑，手中兵刃就是剑！”
“拘泥于形式？！”
南夜华心神一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口中轻轻念叨：“形式？！不拘泥于形式，拆解……忘记……融会贯通……九剑合一……以气御剑……无章无法……剑随意动，唯快而已！”
南夜华念叨的是见闻录给出的完美版《独孤九剑》的最终奥义。在这一刻，他居然陷入了顿悟之中。
老者听着南夜华用汉语说出的话，只觉得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他的剑道境界确实极深，瞬间看出了南夜华的状况。
当即，老者不再犹豫，直接持剑抢攻。他没有用“燕返”，本以为以南夜华现在的状态也用不上燕返。
但是，当老者攻来时，无意识状态下的南夜华却持剑和他展开了对攻。
“铿铿……”
密集的刀剑撞击声响起，无比寻常的攻击在两人手中越来越快。
南夜华陷入顿悟，没有使用剑招的打算。老者想使用剑招，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南夜华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南夜华的攻速越来越快，老者只能不断的提速。两人在城墙上左冲右突，还活着的武士们纷纷避让。
“南大哥！？”王语嫣见南夜华左肩血流如注却不自知，顿时想冲上去帮忙。
“别去。”明月心一把拉住她，同时用眼神制止了同样想冲上去的郭襄说道：“这是他难得的机会，他现在是无意识状态，你们去了，他大概率会把你们当成敌人来攻击。”
“那老者算是给他喂招，就看他什么时候能悟透了。”明月心双眼紧紧地盯着南夜华。
“朝闻道夕可死，这是天眷之机啊！”
公子羽羡慕的声音响起，王语嫣和郭襄终于安定下来。
“为何我见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上皇却疲于防守？”北条政子皱着眉头说道。
“那是……以气御剑？！”公子羽两眼大睁，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夜华。
公子羽说的以气御剑不是说让用真气控制剑飞出，飞回那么简单。真正的以气御剑，那是可以将剑控制到细微之处。就好比李寻欢的飞刀，为什么能做到例无虚发？因为，他能在对手做出防守动作时，瞬间改变飞刀轨迹，而且还不影响飞刀的威力，让人防不胜防。
“他居然达到了这个境界？”明月心的眼睛也睁得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