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远走高飞
“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司南晋吃完早餐之后就从柜子里面找衣服。
顾九九随意的注意力，随口一问：“平时你这么忙，你的衣服是谁给你洗的？”
司南晋似乎这个问题感觉到有些陌生，“家里面请了钟点工会定时过来打扫，顺便洗衣服。”
他的脸上有一种未察觉的满满的笑意。
“那你如果扣子掉了或者说哪方面坏了，谁给你弄啊？”看着她的心情不错，她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开个玩笑。
“如果扣子掉了，那么就直接扔了，换新的吧。”他看着她笑了笑，把手中的衬衫直接丢给她，“如果你能过来帮我订扣字的话。”
她拿起衬衣才知道故意是为难她的那领口，只是第2个口就掉了，就没有备用的。
她笑了笑，对这东西来说早就已经信手拈来，“ Okay，我来帮你。”
她把最下面的扣子剪下来以后，仔仔细细的缝纫上去，有着淡淡的菊花香，遇到这样的格子棉布。
其实她已经给陈锋做了很多年的事情，每一次二个扣子掉了，就直接往沙发一扔，“老婆把我弄好，我明天要拿去学校的。”
顾九九从来没想过，真的，在她人生中有一天会为另外一个男人做同样的事情。
缝好衣服之后给司南晋。
司南晋的眼神中有种看不懂的惊涛骇浪，又换了一种淡淡的温柔感。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灼灼炎热，“以后我的扣子掉了之后，我全部站起来，你以后帮我缝。”
看着他眼里那种浓浓的温柔她，突然感觉到有些脸红红的，“哪有这么多时间嘛。”
当她正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想了一个事情，“要不然你先帮我这个忙吧。”
话都没说完，立刻被他又打断了，那种温柔，一下子又变得冷冷清清了，“我今天下午还有个董事会，没有时间，忙也帮不了。”
她的话立刻被怼回去，这个觉得很可笑，其实关于她的心思，这个男人早就已经猜测得出清清澈澈了。
快到公司的十字路口，她说，“ OK，就在这里吧，我等会去买点东西，你把我放下来就可以。”
他一脚把油门踩过去，根本就没打算放下来，“女人不要这么啰嗦，直接到公司去。”
来到停车场。
她下车之后，还故意的借口到外面去买点东西，跟他错开距离。
在门口呆了十分钟之后才上楼。
却在门口的大厅就遇到了欧阳雪，欧阳雪看见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慌慌乱乱的，“怎么了？你在这干嘛？不上班吗？”
“没有，我刚才在窗口看到你从东门进来的，我刚才特别看是不是你啊，你不是喜欢坐公交车来的吗？地铁口不是在南门吗？”欧阳雪说完这话，清清热热的把她拉到了一边。
“姐姐我告诉你，我有句话真的很想跟你说是我的心里话了”
“你说呢。”顾九九心真得有些乱乱的，如果看见她从东门过来的话，那我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她刚才从司南晋车子下来的情景。
只是真的不要这样了，真的不想搞，太尴尬。
“今天晚上我跟司南晋在应酬的时候，突然之间司南晋接到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就直接话都没多说几句就突然走了。”欧阳雪的脸色有些悲伤，“当时我就坐在旁边，我听到清清楚楚的，我们猜测的话就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客户啊，或者是朋友之类的事情啊？！”顾九九努力的。
“应该不可能吧，因为人太吵了，我们在唱歌，我倒没听到那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可以判断出他的表情很熟很熟，不可能是客户的，而且电话一接通毫不犹豫的就走了，一点的留念都没有。”欧阳雪的神情带着悲伤很难过，“姐姐你说我到底我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我怎么样才能留个？”
“其实你难道不是也知道她的性格吗？也许也会是逢场作戏而已，特别像他这样的身份，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的，只是也许最好就说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顾九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出来。
对着欧阳雪的感觉，心里还是格外的痛苦。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会守着自己的尊严，就是每个人都没有道德的尺度，我这个人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去抢我的东西，如果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抢我的东西，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到那个时候我就翻脸不认人！”
欧阳雪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紧紧的看着顾九九，目光中带着冷冷的寒意。
说完就松开了手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忘记了，我还有几个订单马上要去做合同，改天我们再一起聊着吃饭。”她说完这句婀娜多姿，走开了。
顾九九突然有些明白，其实很多东西欧阳雪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刚才根本就不是找人聊天的，她只是警告着顾九九不要再跟我玩这些花手断了，不要在痴迷不悟了。
她突然感到心烦意乱。
是啊，他和她之间到底又算得了什么事情，三个人的故事。
一团糟糕。
——
陈锋是一个星期后就提出辞呈了，据说喝酒的时候喝得大醉。
婆婆很害怕的给顾九九打个电话，她就带着妞妞过去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着这前夫。
只是默默的把地上的污垢全部打扫干干净净，心中带着非常悲伤的愧疚，是不是很难过。
那种难受真的不低于他的。
等第2天清晨。
陈锋看到她坐在他的身边，有些恍然如梦，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的开口，“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
“为什么要离开呢？家都在这里啊。”当她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内心还是很痛的，像有一种被拉扯的疼痛。
“我怎么到S城市发展？”过了很久之后，陈锋还是很犹豫的最终回答了答案。
S城市，这是李雪莲家住的地方，而且他还是跟着她走了，本来我的心有些麻木的，突然之间感到没有这么痛苦的，毕竟还有一个女人愿意等待着他，给他美好，至少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那我今天该怎么办呢？”
陈锋的说话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好，这个答案过了半天之后沉默的望着顾九九，“也许跟着我一起去。”
婆婆在旁边拒绝。
“不，我哪里对不起，我这辈子，我以为我在这个城市可以安安静静的，稳稳定定生活，我以为我已经有个非常爱家的媳妇了，最后也没想到落到这种结局，我老了我哪里都不走了，你们自己儿孙有儿孙福吧。”
婆婆说了这句话，眼睛红红的都落下眼泪，看来真的是难离别故土。
“好了，你们什么东西都不用太担心了，我准备回到农村老家去亲如果愿意的话让妞妞跟着我回老家就可以了好不好？我一手带大妞妞的呀，我真的很舍不得呀？”婆婆哀求着她。
说真的，顾九九何尝不是很痛苦的，可是这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不可能去舍弃得了的。
“妈妈你不用太担心了，你先回家先住一段时间，等孩子过年节假日只要您那边还有时间，我就让孩子跟你住一段时间，好不好？”顾九九安慰着。
陈锋很盲目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元旦节后。
陈锋真的走了，去了S城市。
走之前给她发了个短信息：顾九九有的事情给我打电话，无论何时何地。
她一直拿着手机，根本就舍不得删除这条短信息，也许这条短信息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的联系的，他们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婚姻。
现在妈妈也回到老家去了，在这空荡荡的大城市里，真的只剩下了她和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
偶尔周末的时候。
带着女儿在校园里面散步，仿佛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在这些人来人往的人群里面，永远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这一切常常让她泪流满面。
等妈妈走过之后。
顾九九开始变得非常忙碌的开始，一心一意的扑在工作上面。
但是一般跟客户洽谈的话都约在中午时段到晚上的单子基本全部交接给别的同事，如果真的需要很重要的订单或者需要出差的话，那不能不把这些单子转移给别的同事了。
没有办法，人生需要妥协和取舍。
春节前。
看来大家都在喜气洋洋的购置的年货，都在订着飞机票准备回老家，团圆的时候，她的心真的觉得很难受。
这个城市真的只剩下和女儿了。
自从。
那一个晚上跟司南晋过夜之后，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浪漫了，经常会给她短信息，经常会约她一起吃饭。
但是顾九九看到这段信息之后，忍受了很久，沉默的回了几条：抱歉，我要陪女儿。
因为对于他来说，顾九九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了，有时候来自于陈锋的这个事情的抱怨，有时候来自于面对欧阳雪的这种愧，但是内心深处又忍不住的去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