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换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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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花以沫不肯,她最后抓紧了司彦的肩膀,亲身上演这场约会。

最后无力地趴在司彦肩上不动了。

司彦又引导:“难得‘出来’约会一次,总得尽兴吧?更不能只让女生主动,是不是?”

花以沫不想理会,又在接下来……不得不开口:“是,是!”

“男生也该主动多照顾照顾女生,是不是?”

“……是!呜呜……不、不要照顾了,不要照顾了……”

花以沫满身是汗地倒在床上,随后又被抱去浴室冲洗,最后回到床上时,她都快睡过去了。

“沫沫故事讲得很棒。”重新躺在她身边的司彦拢抱着她,还夸她。

花以沫内心很是暴躁。

是她讲的吗,是她讲的吗?分明是他带着她表演了一场!

她躲避式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带着运动后的惬意,闲聊般说着:“我就说沫沫有天赋,是我输了。”

累极的花以沫一顿。

听到这话她才猛然想起这个赌注。

这、这莫名其妙就算她赢了?

那……

“开心吗,明晚沫沫就‘梦’不到我了。”

开心,当然开心!

花以沫憋着没说出口。

他却猜出她的心思,笑骂了句小没良心的,便道:“好了,睡吧。”

花以沫:“……”

就这样?

他来了两个晚上,就今晚逮着她做了一场,然后自己主动承诺不再来找她,也没发个疯啥的?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懵懵的,脑子都转不过来,感觉他埋在自己的颈项里真的打算睡了,她来了手天秀:“那我脖子里的这个是不是能取下来了?”

空气莫名地陷入死寂里。

花以沫屏住呼吸等了不到三秒,仿佛睡着的人动了,他先是稍稍离开她些许,再然后,她就被推得翻了个身,他从身后抱住她,连给她适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再来了一场“约会演绎”,比之刚才戏耍一般的享乐,现在是又凶又狠:“来,宝贝,再说一遍,你想把什么取下来?”

花以沫一脸麻木,她甚至想说:看吧,她就知道他绝不会放过她。

她很快就麻木不了了,被他带动着哭戚戚地求饶。

怪她这张嘴!

等他终于够了,花以沫是真的快昏睡过去了,但她没有睡着,不是撑着不睡想问他事情,就是……不想睡,心头梗着,怪怪的不舒服。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去确认这件事,她用有些昏昏的脑子想了想:“我在……那里的时候,写了点故事,你能把我写的那些给我吗?”

“我可以带到公司里。”

花以沫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想要就自己来找我。”司彦道,“沫沫,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来找你。”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该高兴的,她从此以后自由了。

可她脖子上的项链提醒着她呢。

果不其然,他勒紧了她的腰,低声说:“换你来找我了,嗯,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期待。”

花以沫闷闷的:“这也是种游戏吗?”

他厌倦了之前囚禁她的方式,所以想转换一下玩玩?

“不,”他轻声道,“我要结婚了。”

这话轻飘飘地好像没什么重量地钻进花以沫的耳朵里。

她起先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地去看待或处理这句话。

看,她根本没有反应。

可五秒,十秒过去后……

她就好像突然醒过来一样,觉得心脏被什么攥住,狠狠地往下拉。

她本想不理会的,睡一觉就好了,明天醒来,就算没有完全自由,但她也有机会为自己准备准备。

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才能让噩梦醒来。

抱着她的司彦也没有声响了,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着了。

意识到这点,她心头的不舒服就变得越发剧烈起来,她甚至有些失控般翻身坐起,用早就自由的手拽下了眼罩!

房间本就是黑的,只有没有拉紧的窗帘,让月光照了进来,让他们的世界不至于完全在黑暗中。

她还在自己的小窝里,没有被带到别的地方去……这点她早有猜测,并不意外。

低头,司彦还躺着,但他睁着眼睛,正看着她。

她突然扑了上去,作势要掐他脖子:“你少骗我!”他之前还说,就算结婚又怎么样,他根本无所谓,想关她照样关她。

他顺势把主动扑过来的花以沫抱个满怀,锁住她不让动:“胆子突然大了?”

她在他怀里扭啊扭,扭出来时,头发乱糟糟的跟鸟窝似的,她就以这幅尊容,双手撑在他胸口让他不要动,难得她也用俯视般的眼神看他。

“你不能跟我姐结婚!”

她偏向娇软的声音都比平时坚定几分,努力撑出自己最强硬的态度来。

他倒也不动,让她逞一回威,双手还摊在两旁:“哦?怎么不能?”

“你……你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你不能、不能害了她!”

虽然包括花以然在内,都觉得司彦对花以然挺好,尊重、包容,他人还斯文俊郎成熟温和且自律。

但要真这样,他会这么对她?

他挑了下眉:“就这样?”

“那、那还要怎么样?我想我姐姐嫁给能真的对她好的人!”虽然可能还有另一部分原因,比如她也说不明白的,心被攥着狠狠往下拽的痛感从何而来。

但这些可以被忽略,她姐不能胡乱嫁给他!

司彦似乎叹了口气,然后猛然发力,花以沫人懵了一瞬,再然后就变成她倒在床上,司彦在她上方压制着她。

“你以为,你妈妈急着催我和你姐结婚,真的是想抱孙子?”司彦还帮她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整理到旁边,“两家利益牵扯,你就问,你妈舍得放弃我吗?”

“当然,”他看她脸干净了,低下头去先轻咬她的鼻尖,“你去告诉你母亲,我对你做了些什么,或许她为了女儿,能展现出她母亲的一面?”

花以沫听出他话里对她母亲的轻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娶我姐姐?”

他根本不爱花以然,他看起来也没那么稀罕跟花家的联姻。

“想知道?”司彦对上她的眼睛,“想知道就自己找答案,可没有什么都指望着我给你答案的道理。”

他笑着亲上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你最好快点,否则,我和你姐就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你要真不想我和你姐结婚,就赶紧想个更好的理由来阻止我。”

花以沫在那一刻有个荒诞的想法:“你、你……”

从“睡前故事”的游戏开始,他是否就计划着,一步一步逼着她不得不问,在丢下结婚的问题,引导她去找他?

但她不是很想去深想这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

“你是不是...想对花家做什么?”

司彦并不意外她的敏锐,朝她笑笑。

他不打算告诉她,这两晚他原是没打算来的,稍稍有点偏离他原本的计划,可到底不放心她的病,来看看。

不过来都来了,贼不走空,更何况他。

计划之外,还是可以再计划的。

他对接下来的游戏越发感兴趣了,心情颇为愉悦:“既然是你自己摘掉眼罩的,那就好好地看看我,我就喜欢你看着我。”

他不给她休息的时间了。

在之后,花以沫再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司彦身心力行地告诉她,给机会睡觉不珍稀的代价是,她看见了天亮的曙光……

——

花以沫一直都觉得自己不聪明,更没什么特长,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当个最普通的人,不给家里惹麻烦就好,混着混着,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她当真活得没什么野心。

可现在,她在下课后,来到了司彦的公司。

前台素质很好,没有因为她是生面孔却想见大老板而心生质疑或态度恶劣,仍亲切地问她有没有预约?

预约?昨晚是你家大老板在我床上让我过来的你晓得吗?

当然,这话花以沫是不敢说出口的,她能突破心理防线过来询问,就很不错了……她倒是主动给司彦打过电话,是他的秘书接的,说司先生正在开会。

她支支吾吾地说自己的身份,花以沫,花家的女儿。她下意识地不想说自己是花以然的妹妹。

然后那秘书冷静而理智地让她去前台报备一下。

花以沫想,这也算是正常的程序吧。

她跟前台做了各种登记,才被放上去,是一点特权都没有的。

但好歹是让她通行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总裁办,秘书室的人又把她拦了下来,司总不在,让她在这里等着。

她也只能坐在秘书室旁边挨着的小休息室里等着。

一个小秘书意思意思地给她倒了杯水,就没人理会她了,她一个人坐在休息间里,显得孤零零的。

好在,她巴不得都不要来理她。

等了一会,司彦都没有回来,但她有些撑不住了。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被司彦弄得好像是天快亮那会才睡着的,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照样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迹,还是跟做梦一样。

虽然睡着,但并没有睡多久,心里记着事所以还不到中午就醒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她苦恼了一番后还是来了。

然后就是,她现在终于能坐下来后,一阵困乏冲脑,她困得眼睛都有点挣不开了。

她一直乖乖地坐在这里等,丝毫没有吵到外头那群精英秘书、助理,这会,她偷偷地探身往外看一眼,他们也没有分一点精力注意她的意思。

也不知道要等司彦多久……她来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了,现在这样简单的冷落真不算什么。正好,她能稍稍松懈绷直的背往后靠,闭上了眼睛想短短地眯一会。

不过,到底隔着很近的地方有一群人,她再累也没办法真的入眠的,就是眼睛太酸涩太想眯会,脑子多少也有些不清明。她趁着闭眼这会功夫,也好好地屡屡近来的事情。

她的心情在短短几天里,已经极上极下好几回了。

司彦突然就放她出来,她当时发着烧,乍惊乍喜又惊惶,迫不及待地想揭穿他,却被自己哥哥和司彦给泼了很大一桶冷水,差点直接横着进医院。

天生放得下的她又想这样也好,给了她机会,她或许能就此真的得到自由。

报复?不存在的,她只想好好苟活!

可随之司彦又大晚上“入梦”来了。

花以沫回想起来,忽然觉得,这可能是司彦计划外的……不是她自恋,是她在某种程度上,对司彦是很“重要”的,她当时身体那么糟糕,所以他不得不打乱计划去“看”她。

花以沫到了这会,思绪忽然就有些清明了。

司彦原本并不怕什么,不管是要跟她姐结婚,还是她哥回来,他一开始的态度是坚决不会放了她的……定然是有什么事,迫他不得不先放她走。

有什么是司彦忌讳的?

这个暂且不想,思绪再扯回来。

司彦并没有真的就此放过她的意思,他昨晚绝对是故意透露一丝要对花家不利的消息让她知道的,目的就是让她自己送上门?

但这些仅仅是对她设下的捕猎游戏吗?

花以沫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察觉到有人过来了。

是个小秘书,过来给大家倒水,花以沫赶紧坐好,两手都搭在膝盖上,低着头想等对方倒完水离开。

半响后又觉得自己不能老这样避人,吸口气抬起一点头来:“那、那个,请问司先生什么时候能好?”

奈何,不管她的大脑和心里多么的活跃,现实是,倒水时的“哗哗”水声,都能把她的蚊子声掩盖。

她狠狠唾弃了一番自己,然后鼓起勇气……在对方倒完水时再次开口:“请问司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声量大了一丢丢,没有水声干扰,小秘书听到了。

“不一定,你再等等吧。”

小秘书走了,花以沫小坐片刻,还是起身准备去趟卫生间。

多年锻炼的能力,她悄悄往外走时,秘书室的那些秘书助理们并没有注意到,花以沫以为他们那么高强度的工作,一定没功夫去关注其他,没想到他们原来也挺八卦。

“知不知道那女的是谁啊?”刚刚倒水的小秘书先带起的头,她丝毫没注意到她八卦的人正从她身后悄声走过。

“不知道啊,席秘书让她在这等,就让她等咯。”

“这就很奇怪,你说她要是有什么身份的话,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冷落人家,可要没什么身份的话,为什么可以坐在这里等?”好歹是秘书室附属的休息间,不是什么客人都能坐在这里等的。

“总不会是不受宠的小情儿?”

“那你不如说倒贴来的,我怎么看都觉得司总不像会养小情的,多少职场潜规则,可你看咱司总,说是洁身自好,不如说我等凡夫俗子根本不配玷污他。”那秘书悄声对那小秘书说,“小道消息啊,我听说他跟那未来老板娘没那个过。”

“不能吧?不过确实很难想象咱司总跟人那个……可古小姐怎么算?在和花家那位订婚前,我以为古小姐跟司总是一对来着。”

花以沫因为听到自己的八卦,就靠在边边的墙上,听完了这么一串八卦,对司彦表现出来的卫道夫形象她不予置评,可这古小姐是谁?

花以沫看她俩又不知道要扯到什么地方去,没有再往下听,挨着墙角出去了。

她对这里不熟悉,特意避着人,走到一处比较偏的卫生间,但哪怕位置比较偏,里头的装潢和卫生都是很好的。

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洗了把脸醒醒神,她从女厕里准备出去,却在刚到门口时立马回身躲在门后。

她看到外头站了两个人,背对着她的就是司彦,哪怕只是看背影她都能认出他,而站在司彦跟前的男人,跟司彦差不多高,至少一八五,发型和着装都是没得说的,气质好,那张脸更是出众,又俊又有型。

花以沫认得他,正当红,不仅是顶流,前不久还得到颇具含金量的最佳男主,演员沈珏。

沈珏出现在这,花以沫并没有多少惊叹,她也是时常刷网的,偶尔也会跟着网民们对资本家和演员的关系阴谋论一番,她其实还挺八卦的。

沈珏在这里没什么,两人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司彦想要投资娱乐圈。

只是这男人除了是沈珏,还是花以沫在医院碰见的那个,一见到她脱口就知道她是谁的那个男的。

“他真藏了个人?知道是谁了吗?”

这是她当时不小心听到的他跟身旁人说的话,那会没放在心上,可如果他跟司彦认识的话……那他说的很可能是司彦跟她?

她偷偷往外看。

沈珏往嘴里叼了根烟,打火机点燃后,手指夹着烟,吸一口,吐出眼圈来。

没有刻意耍帅,但他姿势动作总有说不出的不羁和睥睨,自然而然地就让人觉得他抽烟的动作看起来很帅,不油腻的帅。

然而下一秒,他手里的烟就被司彦夺走,直接被司彦摁灭在外头洗手台上。

“做什么?”沈珏不满地质问。

司彦淡淡道:“没什么,今天不能抽。”

“今天?今天有什么事?你不会抽个烟还分初一十五吃素吧?”

司彦没有回答,打开水龙头洗手,似乎想把手上残余的烟味洗掉。

沈珏眯了眯眼,然后反身背靠在洗手台上,侧望着司彦:“你那边进展如何了?”

“不如何,把你自己管好就行,我这边,你少插手。”

“我这不是关怀关怀兄弟嘛。”沈珏用手背拍拍司彦的手臂,“怕你事情没办好,把自己人给陷进去了。”

对沈珏的意有所指,司彦很淡定,他也没有为了证明自己就去强调自己不会。他洗好手,慢条斯理地把手擦干净:“我会注意,谢谢提醒。”

沈珏感到一拳打在棉花上,没趣得紧,但他随之又扬起眉头:“对了,我还听说,你偷偷藏了个人?你这是突然开悟,不当和尚了?”

“我可藏了不止一人。”司彦嘴角轻勾,“我连你都可以藏起来,要试试?”

想要试探的沈珏登时就闭了嘴,他非常清楚,这个看起来沉稳温和的男人有多疯,说得出他就做得到,沈珏知道他的底线,知道不能再往下问了。

司彦也将话题终止:“关于你说的那部剧,投资方面我要看详细报告。”边说边看了眼时间,准备走了。

沈珏没好气地道:“知道,公事公办嘛。”

“知道就好。”司彦整理着装,随即离开,沈珏哼了声,进了男厕。

花以沫等了等,确定外头没声了赶紧出去。

可也不知道沈珏这家伙怎么回事,才刚进男厕的他转头又出来了,两人一个男厕门口一个女厕门口,隔着并不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花以沫反应算快了,立马就往女厕里躲。

但无数男男女女梦想偶像的沈珏,一点都没有偶像的自觉,竟跟着冲进了女厕来逮她!

花以沫慌乱之下想躲进隔间里,被腿长的沈珏先一步逮住,拽住她的手臂往后一拉,花以沫跄踉地往后退,直到撞在女厕里的洗手台上,腰部给撞了下,还没好全的地方背部和腰隐隐作痛。

但她顾不上,沈珏一个逼身,就立在她跟前,将她困在他和洗手台之间。

“好巧啊,”沈珏扬唇一笑,“又见面了呢,花二小姐?”

他的笑说是调侃,可总让花以沫感觉到他在讽刺,她瑟缩着,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个球,可以直接滚出去,无助地动动嘴,又不敢出声。

沈珏:“每次说点话,怎么那么巧的都能被花二小姐听到?上次在医院就算了,花二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花以沫把自己越缩越低,沈珏眼看着胸前的人越来越矮:“……”

他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掰起来:“你想地遁?”

“放、放开我。”她扭动着想挣开他的手。

“原来会说话?”沈珏有点粗鲁地捏住她的下脸颊,“帮”她抬起头来,“偷听他人说话,就不解释解释?”

“……”不开口就不被放开,花以沫只得为自己解释,“没偷听,我先来的,你们在、在这里说话,不能怪、怪我听到!”

沈珏嗤笑:“可我偏就要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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