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无可撼动
等凌瑾晞挣脱那段记忆，周围已经恢复安静，季微凉坐在灯光下看书，她旁边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猫。
「那些，是你的记忆？」凌瑾晞试探着开口。
「算是吧。」季微凉说得漫不经心。
「真是一段混乱的记忆啊。」凌瑾晞摇摇头，对于这样记忆表示不理解，喜欢就坚持好了，不喜欢就离开，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难受？
「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你再敢让我难受，我可以给你编造一个没那么容易挣脱的。」季微凉微微扬起下巴，嘴角的笑容阴狠又桀骜，一副恨不得弄死凌瑾晞的模样。
「所以，这样的你就是真的生气了？」凌瑾晞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了你的底线，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些。」
「你知道了？」季微凉歪了歪头，「那你说说看。」
「你讨厌被别人左右，明明很期待有家人的情感，却总是不知所措。」凌瑾晞一针见血。
「对我来说，或许毁掉一个人，比得到一个人更容易。」季微凉承认，她在某些方面就是个废物。
「我好像没有这种问题。」凌瑾晞走到季微凉身边坐下。
季微凉退开，目露厌烦，「我讨厌靠近任何人！」
「没关系，我还蛮擅长和人相处的。」凌瑾晞大笑。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季微凉又退开了一些。
「或许，我们可以更好的合作，我可以为你处理所有你讨厌的事，而你，只需要对我耐心一点，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凌瑾晞再次凑近季微凉。
「你想驯化我？」季微凉眯了眯眼。
「如果我愿意被你驯化，那么作为交换，你是否也应该交出自己的缰绳？」凌瑾晞理所当然，「我可以按你的想法去做事，我可以对你绝对坦诚，但是我也需要你帮助我，支持我，陪伴我。」
「很不错的提议，这次你做的确实很好，我很满意。」季微凉的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出手。
她已经动过手了，这小子却依旧没有办法畏惧，那么在不能杀了他的前提下，季微凉并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惩罚他。
即使她再次出手，最多是激化彼此的矛盾，而不会有任何其它的作用。
季微凉忍着难受抬眼看着凌瑾晞，「你我都亮出底牌，我就不和你再斗下去了。」
「我有一个系统，成为魔界之主就是系统给我的任务，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我的系统任务的。」凌瑾晞先开口，表露了自己的诚意。
「因为我知道你的身份，以你的身份倒推任务，其实很简单。」季微凉舔了一下嘴角，她推断出凌瑾晞有系统，就开始试探其中深浅。
毫无疑问对凌瑾晞的身体出手，季微凉自己的身体也会感到不适，但是通过幻境困住凌瑾晞，至少就目前来看，她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的身份？什么身份？」凌瑾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要季微凉说出来。
「男主。」季微凉轻轻眯眼，「你是这本书的男主，凌瑾晞。」
「这本书？」凌瑾晞皱起了眉，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是一个书中世界。
「你只是男主而已，这本书真正的第一主角是女主夜明月。」季微凉搂了一下头发，「这是一本名为《妖皇女君》的女频，里面主要说的就是女主夜明月的故事，而你，不过是她众多蓝颜知己之一。」
「可是你说我是男主……围着女主转的男主么？」凌瑾晞的表情有点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男主。
「是啊，我死之后，你会去赤虹界为我报仇，在去赤虹界的路上，你会遇见流落人间界的女主
，然后一直和她一起走。」季微凉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和这小子相处不多，但是季微凉早就发现了这小子的本性。
强势，自我，是一个对自己非常狠的人。
在这个世上，对别人狠的人不少，但是对自己狠的人不多。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为难别人很容易，但是能勉强自己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这样的人，却不得不围着一个所谓的女主转，他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
「你会死？！」凌瑾晞表情有一瞬间扭曲，他不相信她会死！
「我当然会死，而且是在正文开始之前就死了。」季微凉笑得有些得意，「我并不是你这样的男主，我，只是一个背景板，在原文里也就几句话的剧情。」
季微凉或许也是剧情的玩物，但是她这个玩物，比起凌瑾晞可自由多了。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凌瑾晞很认真，他本就没想过要伤害她，如今，他更是不会让她有事。
季微凉猜的对，凌瑾晞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男主又如何？
不过是别人人生剧情的调剂，那对凌瑾晞来说简直是耻辱。
他是他自己人生的主人！
他只属于他自己！
「你即使是男主，也无法反抗系统和剧情吧。」季微凉抬手，在凌瑾晞心口点了一下，「如果不是我足够强大，强大到不论实力还是心智，都足以与你争锋，你也不会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不是吗？」
「是。」凌瑾晞承认，他会一点点对她让步，是因为她真的很强，强大到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性都无可撼动。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凌瑾晞绝对不会告诉她系统的事，甚至不会告诉她，自己真正的目的。
就像魔界之主这个任务，如果不是她猜到，凌瑾晞只会说他的目的是回到修者界。
「可是如你所见，强大如我，都无法摆脱剧情的束缚丢下你。」季微凉看着自己的手，「我强大到可以轻易战胜所谓的魔王，我聪明得可以帮你轻易掌控魔界，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摆脱剧情的方法。」
「或许我们两个一起，就能得到答案。」凌瑾晞心中有无形的火焰。
「如果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那么就让我们的力量叠加起来，一起来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