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跟我斗，没什么意义
韩彬依旧是我行我素，完全不再受命于郑陌。
郑陌再次劝了他，请别一意孤行。
韩彬向他最后表态：“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郑陌苦笑摇头，问道：“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对我不离不弃、忠诚无二，现在却要...”
“那是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工厂？现在我得到了。”
“你就这么自信工厂是你的？”
“是。”韩彬大言不惭。
“你跟我斗，没任何意义，值吗？”
“值。”
郑陌仰天深吸一口气，不再答言。
风平浪静的日子，暗流涌动。
几日后，一队执法人员来了，在小树林里截获一批到东南亚的走私货，还有一批“害啰因”，抓铺数人，韩彬趁机而溜。
执法人员虽截获了一批货物，但窝点没查获。
抓获的一批人嘴巴硬着不肯透露只言片语，实际上，这批人也不知道幕后老大是谁，无法供人。
韩彬心虚地驱车半路，又开车返回。
执法人员只是找了韩彬问了口供，没有搜到其他证据。
放他出来后，他嘴角一提，得意一笑。
被执法人员截获的货源，让韩彬的锐气挫败了。
对韩彬而言，只是一个小挫折，打算回到工厂后重新来过。
来到办公室，见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背影。
“是你！”韩彬意外地问。
“是我，很奇怪吗？”
“今天林中一批货物被查，与你有关？”
“这个我承认。”
“你不怕老爷会指责你么？”
“不会，因为我给了一批同等量的货物过去了。”
“你在哪儿准备的货物。”
“工厂。”
“工厂？工厂没有我不知道的隐晦处！”
“你不知道工厂姓什么，它姓郑，不信韩。”
韩彬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证件，称自己是这幢工厂的所有者。
郑陌屌姿接过他的证件，在韩彬的眼皮下从容撕毁。
韩彬眼睛睁得圆鼓鼓，青筋直爆，情绪有点激动：“好，你撕吧，撕了办证部门电子存根上有，我还会打出来。你认输吧，至少我还能每个月给庄园一点补助。”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咯，但是，我担心呵，担心你有一天不高兴，不给补助、断了庄严的后路怎么办？我好怕额。”
“我还是很讲感情的，这点你应该庆幸。”
“庆幸的是你忘恩负义，吞掉我郑家的财产？”
“郑家，谁不知道你是郑家的冒牌货，真正的郑陌早就死了，你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像的替代品。”
“够了，无论怎样，你想跟我作对，嫩了点。”郑陌将手上的手机屏打开，说道：“你看清楚了没？政务大数据联网平台上，查到葡萄庄园附属工厂房产证上是谁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韩彬定睛一看，是郑陌。
“怎么可能，怎么是你的？”
“因为你是冒牌的，你的证件不齐、票据不全，不够权威，你不是我郑陌，懂吗？”
“你什么时候办的证？”
“我掉入隔离区的日子。”
“你......？”韩彬做梦也没想到，一方面郑陌表面在隔离区很老实，实际上经常上得谷顶回庄园，给韩彬安排工作，一方面悄悄地办完这些过户。
韩彬有些泄气了。
想到了郑潮的死，怎么那么巧合心肌梗塞而死，而一方面郑陌叫韩彬办理过户，另一方面自己亲自去办理。
“也就是说，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对你心有不二，留了一手？”韩彬不甘地说。
“发现是那个时候，但是我并不是刻意的。刚好办证的，是我大学的同学，我才知晓你在更改郑家的工厂过户。”
“我错了、我错了，郑哥！”韩彬思想彻底瓦解，突然转口风，就差一点下跪，“原谅我！”
怂的样子，让郑陌更多的是可怜他。
郑陌沉默片刻，脑海里尽是与韩彬以前的仗义点滴，还有那些出生入死的时光。
“我想告诉你，我知道你一直想独当一面，出人头地，可并不一定要占有的方式去达到，损人利己不得人心，终将一败涂地，至于追求心中所爱，我没有权利干涉你、教育你，因为我也是个失败者，但是黄欣雯不适合你。”
“那是因为你现在喜欢上了她。”韩彬抢话道。
“你想多了，我现在不会喜欢她，将来也不会，不可能成为爱人，你懂吗？内心欺骗不了，我一直当她是男人。”
“真的？”韩彬眼里闪出一抹光。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你不清楚吗？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尽管以前错爱过、失败过。”
“你能原谅我么？”韩彬耷拉着头。
“我原谅，因为我从来没怨过你。你想出人头地，没问题，我支持你，但是，这工厂你不能再做下去了。我会再设立一个分厂，开发新的项目。”
“为什么？”
“我想让你独当一面啊。”
韩彬除了感谢，还能怨他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韩彬真的是铁石心肠，郑陌也不会长时间把他留在身边，除非这个人完全从根子里坏。
“我不反对你效力忠于老爷，因为我也要效力，你想直接效力他也可以，但不能对我使坏，这是底线。”
“我明白了！”
“还有，以后老爷让你高就，给你更多利益，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有一点我要叮嘱，有些感情是钱买不来的。”
韩彬站着不吭声了。
郑陌经过韩彬这一变故，再回到从前的关系已是不可能，表面上还是得好，给老爷看，也是不想放弃这几年的兄弟感情。
以后真正放下芥蒂，那要看以后的行动了，兄弟之情，需时间来证明。
韩彬消化着郑陌的话，心有触动。
“我知道你对黄欣雯的心意，在合适的时候，我撮合你们，儿女情长这事儿，要看双方，你情我愿才是最佳状态。”
“我明白，谢谢你，郑哥！”
“好了，接下来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个工厂，尽快把交接办好！对外我会宣称，你负责扩规项目，这边的事业就不牵扯你精力了，你也有个台阶下。当然，新扩规项目的申办，有很多机会要和黄欣雯接触，你要把握机会。你俩成不成就看你了。”
“我知道你也很矛盾，希望我能达成心愿和黄欣雯好，但依照你对黄欣雯和我的了解，觉得我们不合适，在帮与不帮，你纠结。你劝我放弃，但是又有点妥协，让我尝试，我呀，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到头破血流不回头。”
“相信你迟早会懂我的用心，好自为之。”
郑陌双手插在裤兜，从容地离开了韩彬办公室。
韩彬落寞地看着纸篓里被撕碎的证件，涌出一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