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现成的媳妇
“你敢不客气,我就大声喊耍/流/氓,看到时候谁倒霉?”
“你——”岑橘气红了脸,心里也多了点顾忌。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我五妹的主意,不然你会很惨。”
许杏花哼了一声,找到水瓢舀了水把手洗干净,撒丫子走了。
岑家真穷,她都没见过家里只有一个碗的人家。
不过岑家的穷一定是暂时的!
因为岑欢厉害了,再加上见过世面的岑橘,心眼子贼多的岑松,岑家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岑橘一脸戒备的望着大屋的方向,许杏花凑上来想干什么?
许杏花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心里有点毛毛的。
岑欢的视线不经意的掠过许杏花的袜子,她在供销社见过这花色,还没过年就穿上新袜子了,许大队长家底很殷实嘛。
她看看自己脚上补丁重补丁都快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的袜子,暗暗叹了口气。
自己勉强有双袜子,岑杨四兄弟除了岑橘其他人都没袜子穿呢。
岑欢立即把袜子安排上了,顺便把治手脚上的冻疮也安排了一下。
许杏花突然靠上来,到底是因为啥呢?
岑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既然赶不走,那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这样还能放心点儿。
许杏花絮了一阵子棉花,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就是背后那双眼睛怪瘆人的。
花大娘兴高采烈的回来,向岑欢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
“岑欢丫头,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四哥为啥会回家。
那些扒瞎的全烂了嘴巴,在葛大夫那里扎堆呢。
我把你的话跟她们说了,她们的脸色那个难看噢。
公社黄家这么久还没来提亲,我感觉葛冬梅的亲事怕是要黄。
我看到你三婶家在盖房子,肯定花的你爸妈的抚恤金!”
岑欢双眼微眯,岑恭媳妇娘家真有钱,还舍得给她填这个窟窿,真是兄妹情深。
让他们反目比较解恨,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许杏花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悄悄往后稍。
花大娘想起岑温媳妇托付的事告诉岑欢,“刚才你大娘让我给她娘家侄子做媒,也不知道那娘们儿咋想的,岑春兰都那么大了,岑温媳妇咋还不张罗她嫁人,反而张罗起了娘家侄子的婚事。”
岑欢心里暗搓搓的她该怎么把岑春兰暗搓搓的心思告诉花大娘,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呢?
“这个你都不知道?”许杏花撇撇嘴。
花大娘一把拉住许杏花,“咋的,你知道?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岑春兰看看岑欢,跟花大娘说,“岑春兰喜欢靳老大,不肯嫁人,她妈自然先张罗娘家侄子的婚事咯。”
岑欢嘴角微勾,许杏花这个传声筒不错。
“哎呀,我就说嘛,当初岑春兰咋总往靳家大小子跟前凑……”花大娘看看岑欢,这丫头傻乎乎的啥都不知道,真为她着急。
岑欢低头絮自己的棉花,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花大娘又想起那群烂嘴巴,笑得合不拢嘴,她推推岑欢,“你这丫头嘴巴咋这么好使呢,跟开了光一样!”
岑欢抬起头,有意无意的告诉花大娘,“我以前被靳大娘逼,许桃花挤兑得跳河,结果没死成。
等我醒来后,嘴巴就灵了,我也想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呢。”
花大娘猛拍大*腿,“我的天哪,这是龙王爷给你开光了!”
许杏花后脊背有点发凉,她觉得岑欢是故意的。
岑春兰家,岑温媳妇半天才回过神来。
花家那老婆子咋说走就走了呢,她的要求都还没提呢。
她不会是嫌弃大个吧。
呸!那个不下蛋的老东西,也配嫌弃大个。
今天早上回娘家,老娘跟自己交了底。
百年之后让侄子给自己养老,把她感动得当场掉泪。
没出嫁的时候,家里啥活都是她干,啥好处都没她的。
刚嫁进岑家那几年,她回娘家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后来她拿到抚恤金,隔三差五的送到娘家,老娘嫂子拿鸡蛋招待她,老娘还让侄子给自己养老。
这样的大恩让她铁了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帮老娘,大嫂办成这件事情。
从娘家回来之后她就在寻摸侄子媳妇的事情,村里的闺女就许大队长家的桃花,杏花,葛大夫家的冬梅出挑。
可冬梅都有人来提亲了,不合适。
桃花喜欢岑杨,这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情也没戏。
就剩下一个杏花,她让岑温去打听打听,岑温不去还让她别打杏花的主意。
自己侄子啥德行还不知道吗,别祸祸人家闺女,大队长可不是吃素的!
她侄子咋的了?
不就是爱耍点小钱,喝点小酒,腿脚不太利索吗,这算毛病啊?
都是岑温没用,跟人大队长搭不上话,这事儿还得自己想办法。
花嫂子上门,自己让她帮忙,结果那老婆子就听到个开头就跑了真是气人!
岑春兰转了转眼珠子,凑到岑温媳妇跟前,“妈,你求话篓子干啥,表哥的媳妇不是现成的吗?”
“谁?”岑温媳妇转头问岑春兰,双眼都在发光。
“岑欢啊,她是个望门寡,我表哥不吃亏!”岑春兰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等岑欢嫁进舅舅家,让表哥舅妈好好磋磨,自己也有个出气的地方。
岑温媳妇直接否决了,“你姥和你舅妈都不同意,他们宁愿让你表哥打一辈子光棍都不愿意让他娶个寡妇!”
岑春兰有些失望,“你没跟舅舅舅妈说岑欢是望门寡吗,跟闺女一样的!”
“我咋没说,这事儿别提了!”岑温媳妇撂下话干活去了。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浪费了,岑春兰满怀郁闷。
她回到房间,拿起镜子照见自己还没有好的嘴巴,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晚上她脖子上被弄出了伤,家里的零钱全被岑欢卷跑了!
岑欢还克死了靳大哥,这口毒气她咽不下去。
她得想办法把岑欢嫁给表哥,让舅舅一家磋磨。
岑温媳妇去掏家当,发现钱都不见了,抱着坛子哭骂,“我放在坛子里的钱呢,哪个天杀的拿了我的钱啊!”
岑春兰想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诉她,但想起岑松的话又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丧门星邪乎的很,她不敢犯险。
不过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岑春兰悄悄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