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众妙学园篇 第十二章 真理本就不存在
“所谓心剑流，讲究以心御剑，剑随心动。每个人的心境不同，用出来的招式也不同。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学的明明都是一样的剑招，用出来却截然不同的原因。我设计这套剑招的初衷也是如此，并非让所有人遵循这一套剑招，而是要让这一套剑招，可以适用于所有人。”轩辕正在向弟子们传授一些心剑流的心得。
“呵呵，你们来了。”轩辕看着天行一行人过来，笑着打招呼道。
“轩辕前辈。”众人都礼貌地回应道。
“有没有兴趣来学一下剑术？”轩辕笑着看着几人。
“好的。”天行确实有一点兴趣。
几人静静地听着轩辕的教导。
“脱于形，蕴于神，化于心，这便是心剑流的奥义。你们，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众人都摇了摇头。
“呵呵，只可意会尔。天行，你与剑心切磋一下剑术。”
“好。”两人拿起木刀，相对而立。
天行一向不喜欢被动，所以他率先发起了攻击。但是，他的攻击被剑心随意地化解掉了，而剑心的反击却让他颇为狼狈。天行只能依靠着这么多年来，在生死之间磨炼出来的本能进行应对。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很快天行就败在在剑心高超的剑术之下。
“天行，你的剑速随快，却没有任何章法，但每次的时机却又把握得十分完美。想来这是你在无数次战斗中，所积累下的本能吧？”轩辕问道。
“没错，我也曾学过一段时间剑道，但是都无法与我的空间能力相融合，然后就放弃了。所以，我其实根本就不会剑术。”
“这，或许才是最适合你的道路。空间，本就是无形之物。所以，没有任何一种剑术可以束缚住空间之力。不拘泥于形，所以才更需要‘心’来掌控。看来，我这心之一道还蛮适合你的。当你踏入这扇门之后，你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所以，现在的你不必强求什么。”
“我明白了。”
“天行，轩辕前辈说的话都好难懂哦！”夜月说道。
“因为层次不同，对事物认知的深度也不同。就像你还未踏入魔神级之时会觉得一些事情不可思议，但是当你也到达这个境界之后自然就不会再那样觉得了。”
“哦哦，但是这枯燥的修炼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东西，真的是一种煎熬啊！”夜月郁闷地说道。
“这是变强的必经之路，唯有经过千锤百炼的招式和魔力，才能拥有绝强的威力。这些道理你应该都懂，不需要我再提醒吧？”
“明白倒是明白，但有时候就是坚持不下去嘛！”夜月会有这种不耐烦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不如说没有这种反应才是不正常的。千篇一律的枯燥修炼，即便是以天行这种耐性，都偶尔会有想放弃的想法，更别说夜月这个活宝了。
“我知道，这很正常。但是当你想起自己不得不变强的原因的时候，一切的枯燥无味都将变得可以忍受。”艾丽雅，卡莉娜，都是在他眼前死去的，他是绝对不愿意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他只能拼命变强。比起失去的痛苦，那些枯燥无味根本就不算什么。
“嗯，我会坚持下去的！”
“喂！坏人！”就在几人准备去修炼之时，一道声音拦住了他们。
“原来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天行看向那对儿中二姐弟。
“我们是来向你宣战的！”琳达说道。
“没错，我们要向你宣战！”瓦利也气势汹汹地说道。
“没用的，你们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十几年后再说吧。”天行说完就准备离开。
“慢着！我们当然知道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也知道是你把我们从幻想之中叫醒，对于这一点我很感谢你。不过，未来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来挑战你的！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了断。”不得不说女孩子的心思就是比较细腻，琳达明白了天行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我等你们。”天行没有拒绝这对儿姐弟的战书。
“你等着吧，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瓦利倔强地说道。
“天行，你不会真对两个小屁孩认真起来了吧？”修罗说道。不是他看不起那两个孩子，是天行真的不是轻易就能够超越的。在至今修罗所知道的所有人中，唯有黑瞳与希瓦的天赋能与天行媲美。但就是如此变态的两人，依旧是败在了天行手中。可想而知，这两个孩子想挑战天行该有多么困难。
事实确实像修罗说的那样，若干年后，当两姐弟挑战天行之时，他们才明白，自己想赢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
“他们的那份执着，值得我认真。”
天行来到了瀑布之下继续着他的修行。比起一开始，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向那扇门靠近了。挥刀变得越来越浑然天成，瀑布上也开始泛起了涟漪。
典依虽然已经放弃了瀑布修炼，但她可没闲着，典依也在努力地接受原初之冠带来的传承。因为她知道，她要是不努力的话，一定很快就会被天行拉开差距，那样她不是又成了拖油瓶？要知道特比斯之战可只是暂时停止了而已，未来一定会有一场决定存亡的大战在等待着她。作为精灵族的女王，以及爱慕天行之人，在大战来临之前，她一定要有足够的力量来面对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聊聊吧。”尼采对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空间说道。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一道身影缓缓浮现，看样子赫然是诺亚。
“当然。”
“不，你不明白。你所见到的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表象，真理大门之后的事物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你是在说陨石的来源吗？还是那几位掌控星球命运的神？”尼采淡淡地说道。
“你想成为神吗？”诺亚淡淡地问道。
尼采没有回答。
“你觉得凭借这些，能让你成为执掌命运之人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根本不可能，那是我们根本无法触碰到的境界。”
尼采没有说话，很明显他不相信。在这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他靠着自己的技术让自己成为了凌驾于青帝之上的存在。只要计划能够完成，那么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超越邪帝，到那时他就将真正拥有成为神的资格了。
诺亚知道尼采当然不会相信自己说的，他本来也没指望自己可以说服他。因为，他自己原本也是追求真理之人。
“我也曾追逐过所谓的真理，而我也确实知晓了大部分，甚至有机会可以知晓一切。但最后，我却放弃了。”诺亚回忆道。
“为什么？”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那就是，所谓的真理，本就不存在。”
“为什么！？”尼采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说真理不存在。
“因为，我们所追求的真理，不过是达到了某种层次之后的必然结果罢了。我之所以放弃追寻真理，是因为我根本无法达到那个层次。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无用功罢了。”诺亚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悲凉。想当初，他也是为了追寻真理而付出了一切，但到最后，也只是一场空。自那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之所以苟延残喘到今日，也只是不想看到这个世界就这样继续无聊下去。他想看到改变，虽然他是无法做到了，但他相信那道希望之光终有一天会出现的。
“你达不到的层次不代表我也达不到，而且我跟你不同，不论层次相差有多么巨大，我都会用我的一切坚持到底的。”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罢了，不亲眼见到你是不会明白的。那就祝你好运吧！”虽然他早已知道结果，但他还是选择来到这里说出这些话。他不求尼采能够听他的，他只求这些话能够让尼采生出一些质疑，那就足够了。
“等一下，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轻而易举地来到这里，而且还知晓这么多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但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诺亚这个人。
“我不过是一道来自过去的残魂罢了。”诺亚在说出这句话时，表情是那样的孤独，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真理之门的另一侧看到了什么，但是我没有亲自到达那里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停下的。为此，我不惜任何代价。”在尼采眼中，如果能得到真理，那么即便用全人类来交换，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会有人来阻止你的！。”诺亚笑着说道。
“谁？”他已经与特比斯之渊达成共识，邪帝也已经表示不会插手，他想不出还有谁能阻止自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诺亚高深莫测地说道。
“是时候该让你去那里一趟了，能否做出改变，就看你了，天行。”诺亚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