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羽与许诸对阵,鬼域比武开始
”大哥,二弟......也不是倒苦水、说你的不是,而是外人总在我耳边嚼舌根,这些小人都是看不得我兄弟三人的情义好,你不要往心里去!二弟误会了!“
刘备见关羽承认错误,但还没有认错,于是继续哭道:
”至于那糜芳,虽是我小舅子,但他也是糜家的二公子。糜家对你我兄弟都有恩情,若不是他们当年在徐州倾其钱财、人马于我们,哪有我们后来的风景。而且荆州众多将士和老兵原本就是糜家的家丁,我们不能忘本,更不能置他们于不顾。因此我才安排他负责荆州的粮草运输和后勤,让他拿点油水、抽点红利又如何?!我不想咱们兄弟让人家指着脊梁骨说忘恩负义!“
一连串的摆事实讲道理,让关羽认识到自己刚才言语鲁莽,对大哥确实有些无礼,于是站了起来,斟了一杯酒,双手递给刘备:
“大哥不要多说了,羞煞云长也!”
刘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关羽又斟一杯,这才坐下来。
刘备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脖子上的眼泪鼻涕,开始低头边细品凉酒、边思考下一步打算。
这时,曹操在黄泉路对面安坐多时,见这边刘备与关羽不再争吵,他的脸上与脖颈上擦伤也不那么疼痛,于是又开始想主意对付刘备与关羽。
曹操心里嘀咕:许诸有勇无谋,打架是把好手,以前与关羽对阵没有多少实际的对打,都是点到为止,胜败多与布阵、时机有关,看不出个人的高低;况且关羽似乎与刘备已经决裂,为了刘备不会真的拼命。因此,许诸若与他对打,胜算较大!
曹操确实是判断的准确!关羽熟读兵法史书,对排兵布阵、攻城略地非常擅长。世人提起关云长的神武,均提他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之勇,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关羽实际是个运动战的高手,善于在敌情、我情、民情发生变化时,抓住机会击溃敌手!
如,襄阳连降暴雨、山体滑坡,水罐城池,他关羽马上利用水势,俘获于禁、斩了庞德!又埋伏深山狂揍曹仁,逼其弃城逃走!
人人都称赞周瑜赤壁之战的智谋,但关羽驻守荆州这么多年,他手下的将士已经被他训练成钢铁一块, 特别是对水路大军的配合更是得心应手!不然也不会让孙权头疼,只有趁着关羽主力出城走远,他才偷偷摸摸让吕蒙摸进荆州!
所以各位看官!关羽之勇厉害,关羽之谋更是厉害!
不然谨小慎微、事无巨细的诸葛孔明早就一番指点指导关羽如何防御与进攻了!
回到黄泉路上,曹操想到有许诸助力,刘备不敢再造次。这时若让许诸与关羽来一个大比武,赤手空拳见一见双方真本事,况且赢得几率大一些。
于是曹操示意许诸陪着他又搬回对面,与刘备关羽继续喝酒。
刘备见曹操捂着头颅、半遮着脸面挡着风走来,也不在与他计较,侧着身子向里不去管他。
”玄德兄、云长老弟,刚才我曹操确实有些莽撞!我们都是一世的英雄,何必计较过往,从此不提旧事如何?可否?“
刘备一听,知道曹操想言归于好,给他个面子也是要得,毕竟都是过来人,刚才自己也是占了便宜,黄泉路上多个伴不再寂寥也是好事,于是点头答应。
路旁刚才看热闹的鬼魂,看到他们四位又开始和好,也聚了过来,等待下一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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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叔”
曹操坐下不闲着,又开始边喝酒边对刘备说。
“你可知,我的千军万马中最心爱的是谁?”
刘备说:“张辽、许诸、典韦、还有你那些众多本家兄弟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都是良将,真的不知你到底最心爱哪个?”
曹操笑到:“若论忠心耿耿、攻城略地,这些人个个都是我的宝马良驹,但要论对我最为关键、最信任、最心爱的还是我身边的许诸将军,论武功我看他天下无敌!论智谋也不输于其他任何一个将军!”曹操说到此处,拿眼偷瞟关羽。
关羽经过刚才与大哥刘备的一番沟通,愁云与恨意已经烟消云散,此时坐在刘备身边风轻云淡,仿佛又找到了组织、甘愿做大哥的陪衬。他低眉捻须沉思,对曹操所言并不当回事,但嘴角的一丝不屑微笑还是暴露了他在认真听曹操说些什么!
刘备见曹操这样说话,知道他又要搞事情!又不点破!继续听曹操忽悠:
“玄德兄,我说这些你不要不相信!天下之大,现在我还找不出一个能够与我的虎痴将军许诸,比一比的。赤壁之战他救我于水火,若不是他,华容道我哪能从从容离去;官渡之战,徐他害我,许诸横马立刀大帐外,无人敢进前;马超小儿看到许诸吓得只得撤军。”
曹操对许诸的英勇威武如数家珍,说得旁边站立的许诸更是扬起了头,几乎用鼻孔看着刘备与关羽,不可一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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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刚才端起酒杯,本想喝一口润润嗓子再说,听到曹操如此吹嘘,酒也不喝了,酒杯一放,立刻说道:
“孟德兄言过其实,马超将军怎么可能吓得撤军?!据我所知,马超与许诸二人对仗,你曹操是耍了赖的!”
曹操不解地说:“何以见得?”
刘备说:“许诸当时立下了军令状是也不是?”
曹操:“是的!”
刘备:“许诸立下军令状。他是一员猛将,如我那张飞张翼德,一根筋,一定会战场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鼓劲让他如猛虎下山;但马超也是盖世英雄,一人一马一枪,杀得许诸最后不得不脱掉衣服,光着膀子干仗,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刘备看了许诸一眼,许诸被刘备i这样一说,显得非常气愤,似乎又要光膀子干仗!
刘备继续说道:“打仗讲就是的谋略,二人对仗更不能只用一把子力气拼命,否则就是承匹夫之勇。我那马超将军深知此道理!后来他与我说起当时情景。他本想是虚晃一枪、转身就走,再用回马枪把许诸刺于马下,哪成想,许褚没有看破他的虚晃一枪,大刀用力过猛、身形下坠,几乎连人带刀跌落马下,还好他松开了大刀,才马上坐稳上身......"
刘备的描述仿佛让曹操和周围的鬼魂看客身临其境,都倾耳听来。
”马超此时想迅速抽回虚晃的长枪,却没料到许诸空手抓住了他的长枪枪头、想夺取,情急之下,马超也用力,二人同事使劲,长枪断为两截。马匹也被二人压垮!“
刘备瞟了一眼许诸,见许也在认真倾听,仿佛刘备讲述的是别人的事情。其实是许诸这人的记忆力不好,过往的事情很少记起,他的大脑能够记住一周的事情就已经不错,那会记得他多年前与马超的对仗!
”后来怎样了?“旁边的牛头马面问道。
刘备这时才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枪一断,马超抽出身上宝剑,欲斩许诸,大家想一想,一个拿着短小的烂枪头,一个手持大宝剑,谁会吃亏?当然是许诸!因此孟德兄见状,急忙派出曹仁、夏侯渊两员大将去救援许诸、鸣金收兵!不然后果不看想象!”
"胡说!"许诸不再沉默,他略微记起了与马超的对仗情况!愤愤说道,
”那日若非我马匹羸弱,不堪重负,马超一定有来无回!“
”不认输!输不起?!“刘备站起来走到众鬼魂面前,讪笑地说道。
曹操这时见刘备掌握了主场气势,他不免后悔刚才的吹嘘,但目的没有达到,硬着头皮也要继续忽悠下去!
曹操说:”刘皇叔当时不在场,细节并不得知!也不能听马超一面之词。我当时爱惜马超是个人才,不忍他与许诸二人两败俱伤,这才派曹仁与夏侯渊上前拉架。鸣金收兵是因天色已晚,我可不想像你那样不顾张飞的劳累,让他为你夜战马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同理’养将一日,也要做千日的考虑‘!不能让他们疲劳作战、误了将来的大事!玄德兄当年让张飞夜战马超,实在不该,马超后来归属于你,你当时就不心疼这样的人才吗?!“
曹操一席话边解释边发问,又把话语权拿到!甚是开心,猛喝了一杯!
刘备被他这样一说,显得有些窘迫,急忙说到:”哈哈哈,孟德兄偷梁换柱。张飞张翼德大战马超,本就是我收服马超之战,不存在着不心疼他们之说!“
刘备见曹操没有接话,不等他反驳,继续解释道:
”那日,军师诸葛孔明与我甚是喜欢马超,分析形势,马超被你曹孟德赶得无处安身,龟缩于简葭关,外无救兵、内无粮草;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战死要么归附于我。
这样的猛将要想收服他必须让她心服口服,不能学你曹操拿高官厚禄收买人心、也不能学孙权小二搞偷袭、暗下手段。因此我们与军师商议,让翼德兄弟与他对仗,打得他旗鼓相当、惺惺相惜,对我刘备将帅们心悦诚服!当时再加上你曹操断了他的后路,我也带他不薄,认下他这个兄弟,与关羽、张飞一般!他自然臣服于我!“
”刘皇叔果然厉害,又收得一员虎将!“有一鬼魂喊道。刘备这一通解释,合情合理,众鬼魂看客连连点头、拍手称赞!
曹操见刘备深得众鬼之心,他急道:
”刘皇叔刚才是强词夺理,马超、张飞之勇怎么能与我许诸将军相提并论!今天云长兄也来此相会,你的威名人人人得知,武功智谋绝对在张飞马超之上, 咱择日不如撞日,许诸今天向你挑战,若胜于你一招半式,就说明我的许诸将军天下第一!若败于关羽,说明他技不如人,若以后碰到张飞马超,再决雌雄!“曹操也不管许诸愿不愿意,先给他抛出了军令状。
许诸那边刚才听刘备讲到他的五虎将如何厉害,以及上次与马超对阵不输不赢让人耻笑,气愤填膺,握拳一挥,说道:
”关云长,你可愿意与我一战?“
关羽站起来,没有立即答话,整了整坐皱褶的青衣长袍,捋一把胸前的胡子,说道:
”有何不可?!来、战、就是!“铿锵有力!
刘备听闻,立刻明白着了曹操的道,心想:
”这曹贼可恶,他一开始就是想比拼一把!”
“看我与关羽心生罅隙,想趁虚而入,若关羽不迎战,只有我上,那还不是被狂揍的结果?!这关云长对我怨言较多,虽一时被我说服,但保不齐以后又被小人鼓噪怨我!今日就让他与许诸一战,胜了,曹贼许诸以后就不会拉拢他了,败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一副不可一世、连我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
主意打定,刘备笑着对关羽说道:”二弟,就与他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不要伤其性命,让他有个完整身躯过奈何桥!“
关羽见大哥支持,又有必胜之心,顿时傲气冲天!
旁边看热闹的鬼魂在黄泉路中央,围成一个20公尺的圆形地方,作为关羽许诸二人的擂台。
黄泉路上,更多的鬼魂互相呼朋唤友、拥挤着朝擂台中央走来,一时,鬼声凄厉、阴风阵阵!
刘备与曹操二人也找了一个高地坐下,开始喝酒看比武!
二人都觉得这个活动甚好,从此黄泉路上不再寂寞,以后要多举行类似活动,让生前遗憾没有看到的三国故事继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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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关羽与许诸二人走入场中,分站两角,二人开始对阵。
关羽一上来亮出了一手“虚步扑虎”。这明显是长拳的套路,开门见山,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专门“扑”捉许诸这只老虎。
而许诸也不甘示弱,直接来了一招“马步冲拳”,直奔关羽的命门——心脏,这是一招“黑虎掏心”的标准招式,他使用的虽是五行拳中最普通的一式,但也是杀伤力最厉害的一拳。一般的人对于这种又狠又快又准的硬拳,要么躲闪,要么被崩出5米开外。
但关羽不是一般人,只见他气沉丹田、力贯双臂,来了一个弓亮掌,生生地接下来许诸这一拳。
“啪”
“啵”
“哎呀!”
全拳掌相对引起气流冲击波,使两人身后围观的鬼魂们倒退5步,有些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的鬼魂,被气流扫倒在地,痛苦不堪。高处观看的刘备曹操见此情景也惊讶不已。
再看场中二人,关羽纹丝不动,许诸也未被掌力推动半分。
这是关于变换腿型,踏前一步,使出了一招“歇步抡砸拳”,看似是一招拳数术,但实际上却是刀术。原来关羽把他的青龙偃月刀刀法融入了拳术中,这样他的每一招都贯通了偃月刀的犀利打法,就如行军打仗、两军对垒,关羽凭借双拳双掌照样能够乱军之中斩敌首级。
这一拳如果砸下去,关羽粗大的手臂惯性加上拳头的力度、速度,一定会让许诸脸面开花、头脑稀碎,顷刻毙命。
而许诸这一次并没有如关羽那样生生接下,而是变换步法,一个身形腾挪,肩部下垂,就躲过了关羽这要命的一砸,同时他肩垂催肘,手臂上扬打出一拳“钻天顶”,拳头带着呼风向关羽的太阳穴猛顶。
许诸这一连串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对五行拳的三垂三鼎顶滚瓜烂熟、信手拈来。
这五行拳后来发展为形意拳,意道行道,可以说深刻贯彻了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心法。当然在三国时代许诸的这些五行拳法是在实操实战中总结出来的,还没有成为套路。但正是没有套路,这样的拳法才是讲究眼敏、心敏、拳敏,后世增加一些花哨的招式,只是为了好看和表演而已。
关羽见状,立刻见招拆招,虚步挑掌,紧接着又下蹲、叉步、亮掌推出,同时左腿用力侧踹许诸的小腿膝部关节。
关羽这招够狠的!此时许诸拳在上行,力度都在上半身,而腰部和下半身空虚,正是出拳和狠踹的契机!
关羽是两处打击同时进行,不由许诸不中招!
这许诸见关羽气势如虹,自己眼瞅着腰部和腿部要挨打,急忙三十六计走为上,利用钻顶拳头的力度惯性,转动身躯走出了一个七星盘步,以腰为轴,整进整出,如转动磨盘一样,整个身躯逃离了关羽的攻势。
说时迟那时快,许诸绕到关羽背后,双腿弯曲成弓形,双臂弯曲、两肘抱肋,一下子抱住了关羽的老腰!想要用力向上提却一时无法提动。
关羽此时急忙收缩拳脚,打出一串连环拳:弓步顶肘、弓步下冲拳、左右顶肘、左右上冲拳,接着转身顶肘,挑拳、崩拳,顶拳,快如急电,又准又狠,倾刻许诸不得不放开双手,面门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肘,血流如注。似乎耳朵上也挨了一拳,不然怎么会眼冒金星、耳鸣头晕!
在许诸并不在意,开始变换步伐,脚走梅花盘式,气通两肋、力发涌泉,对着正在喘气、自以为取胜的关羽来了一通横拳。
这横拳就是一杆枪。许诸也把枪法融入了五行拳中,他几乎把五行拳中的“三圆”发挥到极致,整个身形步伐绕着关羽像一团黑云形成了包围圈。
此时的许诸反而面沉似水,气沉丹田,眼毒如观兔之饥鹰,手毒如扑羊之饿虎,随时要扑倒关羽。
关羽见许诸越挫越勇心中不免感叹:“平生杀敌无数,今天才遇到劲敌!“
但想归想,场上瞬息万变,不容关羽细想,他已经再次出拳!
只见他撩掌直出,跨跳步与马步、叉步交错上行,很快就与许诸的包围圈相遇。关羽并不着急,一招望月平衡,收敛双腿、顺势弹腿飞踢,紧接着腾空飞脚,直奔许诸的头顶百会穴。
这许诸虽是北方汉子,高大勇猛,但比起关羽还是差了一脖子的高度,关羽的这一计凌空飞脚,实实在在地冲出了许诸的拳脚包围圈。
关羽并未停下,大跃步前穿,眼到手到、刚柔相济,一招看似软绵绵的直钩拳打出,许诸突然觉得关羽好像气力全无,又担心后续会有千军万马、流星雨一样的连环拳,不敢应招,来了一个三体式抱膝弯腰,气沉丹田、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关羽果然是虚晃一枪,后续的连环拳果然如期赶到。许诸此时值得变换步伐、腾、挪、窜、跑,盘身而动,等待机会。
机会终于出现了,那就是关羽换气冲拳的时刻,他的肋下三寸全部暴露在许诸的目光中。电石火花一般,许褚立即出拳,如直捣黄龙的长枪,臂肘腰腿同时用力、向前,
”啊!呀!呸!“
关羽的肋骨几乎寸断,许诸的拳头震得他钻心巨疼,但他没有停止自己的拳掌、劈掌而下,
”嗤!啪!啊!“许诸感到耳朵火辣辣地疼,随后,温暖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
那是他的耳朵——被关羽手掌砍下!幸亏不是青云偃月刀,要不然许诸的头颅也会被劈成两半。
也幸亏许诸的不是长枪,不然关羽也会被贯穿个透心凉!
”好!好!“旁边的鬼魂看客大声叫好,
”关公威武!“
”虎痴威武!“
......
一时响彻整个黄泉路上!
刘备与曹操早已经站着观看,这时,看到二人均已受伤,赶忙喊停,引得鬼魂看客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