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惊退
天奴城主此人,生平最懂逃命之法,从来惟利是图,遇害则避,以身犯险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他虽然身为天奴城的城主,但一生都是凌弱,而不欺强,一旦发觉不对,立马逃之夭夭,故而在一方土地上,就算是屡屡遇上强劲的对手,也能及时抽身,逃得性命。
他此次与刘希夷反目,第一是因为刘希夷现在的威望,已是越来越大,他担心对方以后会取他而代之,所以在很早以前,就有了除掉刘希夷的心思。
只是由于刘希夷身边,有着一批坚定的追随者,所以他才一直隐忍对方的存在。
这一次,由东方西的到来,却是让他有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当然,其中东方西吹嘘只要自己帮他做完一件事情,就可能让他一生荣华的承诺,也是让他大为心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天奴城这才带着城主府的人,对刘希夷发动了覆灭计划。
不过,天奴城主此人,生平虽然贪图富贵,却更为怕死。
此时见叶凡气势如虹,连番大战,也没有半点气竭的趋势,不由得心生畏惧,已是有了些怯意。
叶凡看穿他心思,目中寒芒一闪,忽地朝天奴总教官扑去,
天奴总教官见状,不由连忙疾退,不敢与叶凡动手。
叶凡嘿然大笑道:“堂堂天奴城的总教官,怎地变成如此胆小的,来,咱们再斗上一斗……”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天奴总教官不断发起进攻。
而天奴总教官面对叶凡的进攻,则是尽全力避让,尽管一张老脸被叶凡羞惭的无地自容,他也不敢以命相搏。
天奴城主见叶凡如此狂猛,心中更一阵犹豫不决:“我如今已然受伤,要是在接下来的打斗,又遭了暗手,使得自己战斗力减弱,只怕往后就难以压制手底下的那些人了。
唯今之计,还是先走为妙,待养好伤势,再回来收拾他们不迟……”他心中怯意一生,觉到相较之下,就算是再大的荣华富贵,也远不及自己的这一条性命。
当下目光一闪,忽地抓住已经受伤的天奴城大长老,疾退数步,一声冷笑道:“小子,今日之事,咱们就此揭过,咱们的仇敌怨,以后再算!”
东方西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脸色一变,他正要出声招呼,却见天奴城主已是身形几闪之间,没入了竹林之中。
可在场的人,却是没人知道,叶凡的*,虽然已经淬炼到了天字奴的层次。
但他毕竟迈入这个层次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所以,无论是他的力量,还是速度,比之天奴城总教官,都颇有不如,更别说是天奴城主了。
之所以能够伤了他们,全凭出奇制胜,与不要命的打法。
但此法,可一,不可二。
若是再三使行,定然会被天奴城主看出自己的虚实。
其实经过这一番打斗,叶凡身上的伤势,比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只重不轻。
毕竟他的身体,可不是铁打的,之前一番打斗,都是硬硬碰撞,不能取半点的巧。
此刻,只要天奴城主带头出手,定能轻易将他叶凡拿下。
不料叶凡深谙人心,懂得以弱欺强之法,所以他身上的伤势虽重,却凭着坚韧的毅力,硬是强撑了下来。
接着,更是仗着一腔勇凶,摆出一幅恶狼的姿态,故布种种疑人之阵,竟将天奴城主等人,一举吓走了。
天奴城主等人,叶凡趁机目光微斜,看向天奴城总教官,双足一动,大有扑击天奴总教官之势。
天奴总教官也因负伤不轻,又看到天奴城主已经离去,那敢迟疑,只见叶凡双足一动,他已掉转身形,尾随天奴城主等人,没入了林中。
一时间,只见城主府的人一走,还站在这里的人,就只剩东方西一人。
他左呼右唤,想将城主府的人叫回来,然而这时候,却没一人理会他,神色惊惶的他,瞪着叶凡道:“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胖爷我就杀了这个老家伙……”
一手之上,冒出一个水球,放在刘希夷的头顶上,声音却微微有些发颤。
叶凡冷笑道:“我不信你敢杀他?”
东方西怒道:“你最好不要逼老子!”
叶凡摇头不屑道:“堂堂一个天命者,竟然会用人质威胁一个普通人,胖子,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嘿,胖子,你那水球,威力不是挺厉害的么,来,朝本少爷抛几个过来!”
说到这里,叶凡脸上带着笑意,却看得东方西一阵毛骨悚然,连他也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天命者,怎么会在面对叶凡的时候,浑身的不自在。
刘希夷虽然双眼已瞎,但也是听到来人就是叶凡,当即怒喝道:“小叶子,不要管老夫,快杀了这个死胖子,要是让他回去,你会有大麻烦……”
东方西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住了刘希夷的嘴,望着叶凡嘿笑道:“伟大的领主大人,看在咱们往日的情份上,胖爷就与你做个买卖,我将这个老头放了,你不能对我出手,如何?”
刘希夷顿时厉叫道:“小叶子,不要管老夫,杀了……”
东方西只怕叶凡被他说动,连忙一掌打在他脑袋上,将刘希夷拍晕昏了过去。
叶凡缓缓后退了数步,望着东方西,沉默片刻,才道:“好,你放过刘老,本少爷今天也饶你狗命……”
东方西却是有些不相信道:“你真会放了我?”
叶凡脸无表情道:“信不信在你。”
东方西看了叶凡半晌,顿时干笑道:“好,胖爷今天就信你一次……”
说到这里,他正欲放开刘希夷,转身离开,那知就在这时,只见东方西的身子忽地一晃,一道鲜血夺口而出。
东方西很是不甘,回过头,望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几名黑衣,颤声道:“你,你们为……为什么要杀我?”说完这话,东方西身子一软,已是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