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康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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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冈沉默片刻,说道:“你在这里稍待,我和院长沟通一下!”说完起身走出办公室,去找院长沟通。

大约十分钟后,兰冈回到办公室,他对主刀医师宣布:“院长的指令,手术立即进行!”

主刀医师站起身,强压着情绪说道:“请安排其他医师主刀,我退出!”

兰冈冷淡地说道:“没问题,我亲自接手这台手术!”像这种大型重要手术,医院一般会对主刀医师安排接替人选,就是担心手术过程出现意外,而兰冈就是这次手术的接替人选。

兰冈走向手术室,先在外间消毒,换上手术服,之后进入里间,宣布:“开始手术!”

麻醉师是个中年女医师,她走向邢越,正准备把浸有麻醉药的纱布放在邢越口鼻上,邢越突然睁开了眼睛。女麻醉师吓了一跳,高声叫道:“邢越醒了!”

听见叫声,所有手术室的医护人员再次围拢过来,邢越确实醒过来了,睁眼看着他们,嘴里说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这是哪里?”

此时的邢越,颅内的淤血只剩下了六分之一,死亡的大脑组织恢复了一半。他醒来了,只是语言和行动暂时还受到影响,但智力也绝对不是只有一两岁的状态,差不多达到了七八岁的状态。

这种时候再坚持给他动手术取肾脏,任何医师和护士都没这个胆量,这已经不单单是职业道德的问题,已经涉及到可能触犯法律。

即便是兰冈也不敢擅自手术,他下命令:“手术取消,病人推回各自病房!”

对邢越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推回重症监护室后,邢越自己拔掉输液管,摘下氧气面罩。邢越的主治医生赶过来为邢越作检查,量血压、心跳,采血验常规,之后推出去作脑部CT扫描,回到病房后,兰冈和几名院领导,包括最开始的主刀医师都过来看望邢越,每个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邢越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便于继续运功调理,他说:“我想睡一会儿!”语音不太清晰,好像舌头很大,但每个人都听明白了。

主治医师以前就听说过邢越,对邢越很尊重,他请所有人退出监护室,自己也退出去,关上门。

终于争取到了难得的清静,邢越再次调息运功,他用的不是祖传的化骨绵拳功法,是空月得到的羊皮卷的高级内功修法,将灵魂的生命能量运行于四肢百骸,打通全身经络。

中午,主治医师来到病房,再次对邢越进行常规检查,他很诧异,因为邢越此时的各种常规指标又有了明显好转,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他甚至可以坐起来,扶着床下地,只是手脚还有些不听使唤。主治医师作了个决定,将邢越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在普通病房,邢越拒绝任何医疗手段,就是运功自疗。他的身体在强大生命能量的加持下,在高级功法的运行中迅速修复,脑颅内的淤血经过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到清早只剩下极少量残余。

而昨天,萧芸和邢峰

在签完邢越的肾脏捐献移植同意书后就各自上班去了,但两人都情绪低落,工作中神不守舍,单位同事觉察到了异样,报告领导,领导请他们早些回家休息。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家中,在家里相对枯坐,都不说话,对他们而言,签下这份同意书,相当于放弃了邢越救回来的希望。还有什么是比没有希望更残酷的事呢!

他们甚至不敢去医院看邢越,不敢面对他身体上的巨大伤口。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母子二人互相鼓励,一起到医院去看望邢越,不管怎么说,只要邢越还有一口气,亲人就在。

母子二人来到蓝湖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监护室不容许家属进入,只能在外面隔着玻璃墙观看。在他们熟悉的地方,却没有看见邢越,床位上躺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二人心里涌起不祥的感觉,萧芸已经开始抹眼泪。

邢峰找到了邢越的主治医师,询问道:“大夫,请问我爸去哪里了?”

主治医师看看邢峰,再看看他身后眼泪盈盈的萧芸,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脸。

邢峰心里不高兴了,父亲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医生还不当一回事,一点不严肃,他有一种要爆发的冲动。

主治医师站起身,走向门外,说道:“跟我来!”

母子二人忐忑不安地跟在主治医师身后,医师将二人领入一间普通病房,病房里有三个床位,其他两个床位的病人都有家属陪同照顾,只有邢越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最里面床位上,静悄悄,没有一丁点声息。

主治医师把萧芸和邢峰领进来后,就不再管他们,而是去询问另外两个病人的情况。萧芸和邢峰不由恼羞成怒,邢越本来在重症监护室,昨天刚被摘取了肾脏,按理应该加强护理等级,反而却被移送到了普通病房,这未免太不像话了!

萧芸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邢峰本来是个不易发怒的人,此时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暴喝一声:“医生!”

主治医师转头看向邢峰,邢峰锁着眉,冷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父亲送到普通病房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惊愕地看着眼睛发红的邢峰,感觉他身体在微微颤抖,已经快要爆发。

主治医师张了张嘴,正要回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峰儿!”

声音是从邢峰身后传来的,一个低沉的男中音,邢峰和萧芸猛地转过头,看向床上的邢越。

邢越正睁着眼睛看着邢峰,又看向萧芸,邢峰和萧芸不敢相信,邢越醒了,萧芸和邢峰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邢越,邢越确实醒了,对她两露出一个笑脸。

萧芸最先反应过来,扑过去,双手抚着邢越脸庞,问道:“你醒过来了?”

邢峰赶过来,掀开邢越的被子,他想看看邢越腰上的伤口。

邢越的腰上好好的,什么伤口都没有,萧芸和邢峰喜极而泣,眼泪簌簌往下淌。

邢越左手拉着妻子,右手拉着儿子,

他的眼里也有泪,他展开笑脸说道:“好了!好了!放心,没事了!”对邢越来说,在他的感觉中,分离可不是短短几天。

主治医师受到感染,眼里也有了泪,他悄悄退出了病房。

萧芸强迫自己收起眼泪,问邢越:“肚子饿吗?想吃点什么?”

邢越爽朗一笑:“想吃一碗馄饨?”

邢峰马上说:“我就去给你买!”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邢越拉着萧芸的手,久久不松开,他说:“我不用住在医院里了,回家休养就行,办理出院吧!”

萧芸看了看,邢越已经没有输氧和输液,于是点点头,答应道:“好的,回家去!”

过了不多久,邢峰端着热腾腾的馄饨进来了,邢越好多天没吃东西,还真饿了,一碗馄饨一扫而空。

邢越吃馄饨的时候,邢峰给女朋友兰淼打了电话,告诉她父亲已经清醒过来,能吃饭还能说话了。那边兰淼告诉邢峰,她昨天就听父亲兰冈说过了,打电话给邢峰,邢峰一直关机。

邢峰才想起,昨天全天,自己和母亲都没有开手机。

邢越听到儿子与兰淼通话,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他认为兰淼如果真的关爱邢峰,即便打不通电话都应该到家里给邢峰报告信息。他对兰淼的反感更深了,只是碍于儿子的面子,不便说破。

萧芸和邢峰为邢越办理出院手续,首先就是主治医师签字,主治医师毫不犹豫就签了字,对他而言,邢越就是奇迹,已经超越了医学现象。

就在出院手续全部办妥,正在收拾私人物品准备动身的时候,邢越所在的市公安局的局长和一个副局长来了,他们是听闻医院传达的信息,知道邢越已经苏醒,专程赶来探望。

三个人是多年的老搭档、老战友了,感情非常深厚,三人紧紧握着手,热泪盈眶,局长说:“老邢,还以为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

邢越一笑:“我邢越命大,阎王不敢收我,把我送回来了!”

局长问:“怎么!你就打算出院了,好彻底了吗?”

邢越回答:“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行动还有些不利索,手脚还有点不听指挥,回家调养一段时间,用一些中医的理疗方法,不用太久就能完全康复。”

副局长说:“这样也好,是药三分毒,输液的副作用很大,中医的针灸、艾灸都是不错的恢复理疗手段!”

局长问:“老邢,你有没有熟悉的中医师,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介绍!”

副局长说:“我也认识一个厉害的老中医!”

邢越回答:“周局,刘局,谢谢了!就不用了,我也认识中医院的几名老中医。”

周局说道:“你回家放心安养,不用惦记工作,给你三个月的假期,彻底调理好身体再来上班!”

刘局和邢越一直是周局的左膀右臂,刘局说:“也别拖太久,周局可离不开你!”言毕,三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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