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亮出特使身份
大理寺的职能本身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前期的拘捕案犯和审查不是它的事,大理寺卿文钏在空月面前脸面尽失,恼羞成怒之下,不惜违反规定,下令逮捕空月,带去大理寺审理。
可惜他带的十名衙役在空月手下太不够看,只一招之间手里的长刀全部只剩下刀把。
十名衙役目瞪口呆,再不敢动。文钏怒火攻心,暴喝一声:“敢造反了不成?所有人听命,全体上,把这个狂徒拿下,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所有人,自然包括捕司的捕头、捕快。总捕司的捕头捕快见识过空月的神勇,谁敢上前?且捕司可以不听命于大理寺。而大理寺衙役和督察院衙役已经吃过亏,也不敢上前。
见没人敢动,文钏和曲苁更是拉不下面子,此时如果二人认怂,马上带人离去,下一步也不至于太难堪,偏他二人不相信就斗不过一个小小捕头,他二人把目标对准骆总捕头。曲苁冷冰冰说道:“骆总捕头,今天如果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信不信三天之内让你变成普通老百姓!”
文钏也狠狠放话:“事情发生在你总捕司,不把他拿下,就找你试问!”
骆总捕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不敢得罪面前这两个大人物,却也不敢直接与空月为敌。
正在左右为难,空月发话了:“谁敢上!有种来试一试。”
空月这一声大喝运起了内功,丹田发力,震得人耳膜生痛,接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手掌大的铜牌,举起来:“所有人,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敢对锦衣卫特使拔刀者,就地格杀!”
锦衣卫特使!在场所有人看着空月手里的铜牌,瞠目结舌,尤其文钏和曲苁父子,他们总算明白,今天是踢在大铁板上了,一开始态度就太过强硬,到这时完全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
这会儿即便他们想要服软,空月也不会放过他们,空月冷冷说道:“有这样目无王法的儿子,还处处护短,必定也是贪赃枉法之徒,我现在就要以锦衣卫特使的身份搜查你二人的家,胆敢阻拦不从者,休怪我我空月刀下无情。”
文钏文金和曲苁曲继父子四人脸色发白,却不敢分辨,他们哪里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任何人都可以审查,锦衣卫特使权力更大,直接受锦衣卫指挥使指挥,任何官吏都惧怕他们几分。
文钏和曲继二人既恨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后悔不该对空月太强横,早知他有这重身份,讨好还来不及,怎敢得罪!
空月其实一直不愿意暴露这重身份,但没有这重身份,他还真难以把这二人收拾到服服帖帖,有时候,光靠蛮力是不够的!
空月转头对骆总捕头说:“我需要二十名捕快,协助搜查这两人家,请你即刻安排人手!”
骆总捕头恭恭敬敬回答:“遵命!”此时的空月已经不仅仅是他的下属这一重身份,他的锦衣卫特使这个特殊身份,任何官吏都得礼敬三分。
很快,二十名捕快集合完毕,空月带领二十名捕快,押着往常趾高气昂现在垂头丧气的大理寺卿文钏和左都御史曲继二人,先到文钏的家进行搜查。
空月大大咧咧坐在文钏家的大客厅里,文钏一家人,还有曲苁父子,噤若寒蝉站在一边,二十名捕快展开地毯式搜查,空月下令,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之物,尤其文字书信。
捕快搜查的同时,空月双目微闭,似在养神,实则是在运转神目搜索文家。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二十名捕快汇集到客厅,报告空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
文钏两父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至少他们内心认为,他们解脱了。你再是锦衣卫特使,也不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空月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瞅了瞅文家父子,站起身,走到大客厅的一棵柱子前,伸手摸了摸柱子。客厅里有两根粗大的柱子,一左一右,空月早已留意到了,他突然飞起一脚踹向柱子,“轰”的一声,柱子被踹开一个大洞,从洞口滚出十几个银锭,夹杂着一些金锭。从洞口往里看,全是金锭银锭。
随着金锭银锭滚出,二十名捕快目瞪口呆,文家人瑟瑟打抖,文钏更是脸色苍白。
空月又是嘲讽的一笑:“两根大柱子,能装不少金子银子嘛!”
文钏用颤抖的声音说:“司空大人,这可都是老朽的终身积蓄,是合法收入,还请不要为难老朽!”
“为难!”空月冷笑:“我帮你算算,你一年的俸禄有多少,报来我听听!这两根大柱子里存银有多少,可以当场验证。多出来的那部分,你必须给出解释!”
文钏身子瑟瑟发抖,他走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空月面前:“司空大人,老朽一辈子不容易,一家人全靠老朽一人,求你看在家人面上,放过老朽,老朽愿将存银的一半送予大人!”
空月冷笑:“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想贿赂于我?”
文钏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空月转身招呼二十捕快:“去下一家!”
下一家当然是曲苁的家,情况与文家一样,空月坐在大厅里,曲家一家人,包括文钏父子站在一边,空月闭住眼睛养神,等到二十个捕快搜索完毕,回到客厅,报告:“未见可疑物品!”才睁开眼睛。
空月看向曲家父子,曲家父子低着头,不敢与空月双目对接。
空月淡淡一笑,站起身,走到客厅侧墙前面,伸手摸了摸,转头看向曲家父子,曲家父子神情紧张,脸色灰白。
空月突然出脚,踹向墙壁,“轰”的一声响,墙壁被踹出大洞一个,里面滚出一串金锭银锭。
空月转身坐回椅子上,冷冷看着曲苁:“你们两家关系不错嘛!一个把金银藏在柱子里,一家是藏在夹墙壁里!想来你们二人一个管大理寺,一个管督察院,通力合作,没少制造冤假错案,否则,哪里得来这么多金银!”
曲苁浑身抖动得都快站不稳了,他趋前几步,跪倒在空月面前,哀求:“司空大人,求你放过我一家人,以后我一家为你当牛做马,在所不惜!所有存银,大人愿意取多少取多少,小人绝不敢说一个不字!”他自己降格为小人了。
一个大理寺卿,一个督察院左都御史,都是权倾一方的高官,这时被空月死死拿捏着了,就凭从他们家里搜出大量金银一条,就足以让他们进监狱。
他们不在乎那些捕快,普通捕快对他们不构成威胁,但空月不同,空月是锦衣卫特使,想收拾他们易如反掌,甚至当场翻脸,斩杀他们都是白杀。
文钏也过来跪倒在空月面前,曲家所有人,包括跟过来的文金,全部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放过他们一马。
空月一个一个扫视他们一遍,冷冷道:“这可是你们自己非得逼着我对你们出手!满客酒楼顾飞燕,那是我的女人,敢侮辱我的女人,你们自己说吧,该怎么解决?”
顾飞燕居然是空月的女人!两个公子吓坏了。文钏和曲苁这下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们毕竟多年从政,更老辣,急急忙忙发话:“犬子有眼无珠,冒犯大人,我两家愿意承担赔偿,请大人说个数目!”
空月也不客气,发话:“第一,你二人必须给顾飞燕道歉,直到她满意为止;第二,各赔偿黄金三千两。”
文家父子和曲家父子哪敢说一个不字,这对他们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