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闯总捕头家
骆总捕头家的后院很清静,种着一些花草,几棵果树。
骆总捕头的住宅有两重天井,三排南北向的房子,最后一排是二层楼,二楼便是主房,其它都是坡顶平房。
空月缓步穿过通道,走入主房前的那重天井,一名丫鬟看见了空月,尖声喝叫:“哪里来的野小子,闷头闷脑往里闯!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还不赶快出去!”接着提高声音大叫:“李叔,你们怎么看的门?随便就把陌生人放进来了?”
空月莞尔一笑,高声道:“我来找总捕头,你帮我通知他出来。”
叫李叔的男佣听见叫声,从前面一重天井穿过中间房子侧面的通道,急匆匆跑过来,上前拉扯空月:“你是怎么进来的?莫不是翻墙进来的!找总捕头去捕司衙门,这里是住家,主人不在。”“你要是翻墙进来的,就是违法贼子,看我送你去捕司,让捕头处理!”
空月抬起手,伸出手指,点在男佣人胸部,男佣人软到在地。
一声暴喝声传来:“贼人好大胆!”一个穿黑色短打武服的健壮男人手提一口厚背大刀从前面天井赶过来,他也听见动静了,本来是站在旁边观看,见空月动了手,大步冲过来,抡起大刀,照空月当斗就是一刀。
空月侧身闪过,武服男人横切一刀直斩空月腰腹,使出了十分的力气,空月闪过,第三刀紧接着斩向空月脖颈。
空月心里一下上火,红不说白不说就要取人性命,谁给你的权利?
空月又连续避过几刀,依旧未拔刀还手。就在这时,骆总捕头16岁的大儿子,14岁的小儿子也各持一把大刀冲上来帮忙。看来这个武服男人是两个男孩子的武术教师。
空月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空月右手快速拔刀,寒光一闪间,斜斩出一刀。同样的招式,在空月手里,其速度与力量远远胜过武服男人,武服男人甚至都无法想象,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自然更无法躲避、格挡,一刀正中左肩,被斜劈为两段。
鲜血飞溅,两个男孩瞬间被吓呆住,一动不能动。在丫鬟尖厉的叫声中,空月走过去,伸手,手指点在两个男孩胸部,男孩倒在地上。
空月腾空跃起,上下两刀横斩在二楼主卧室窗扇上,一脚踹飞已经斩坏的窗户,从窗户的大洞跃入房间。
骆总捕头的妻子和12岁的女儿脸色苍白,瑟瑟打都,蜷缩在房间角落里,空月走过去,依然是伸出手指,各点一指,封闭穴道,之后将软绵绵的二人一手一个拎起来,下楼,来到天井里。
空月对一个吓呆了的年轻男佣说:“你去捕司通知骆总捕头来见我,要快,我最多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若不见人,我便开始杀他家人!”
年轻男佣手脚发抖,强撑着跑到院门口,打开门飞跑了出去。
空月找来一条长绳,把骆总捕头的太太、女儿和两个儿子一个个捆起来,连成一串,放在地上,然后悠闲地搬出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等待。
只过了半个时辰,骆总捕头带领两个捕头,十来名捕快,冲进大门,涌入后天井。空月站起身,拔出宝刀,站在四名人质身后,神情冷淡地看着骆总捕头。
骆总捕头看清楚了是空月,心里首先就有点发悚,空月的身手他见识过,现在老婆孩子全在他刀口下,儿子的武术教师早已身首异处,血腥味四溢,他哪还敢轻举妄动!
骆总捕头脸上神色数变,见空月只是冷冷盯着自己不说话,不得不先开口:“司空月,你可是衙门捕快,你这可是知法犯法,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空月冷笑道:“你把我妈抓起来关在牢房中,又是想干什么?我妈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犯什么王法了?你说来我听听!”
骆总捕头眼珠一转道:“我们只是请你妈妈来捕司暂住两天,一者保护她;二者也好感化于你。她现在可是好好的,没受一点委屈!”
“哼!”空月又是一声冷笑:“看来我还得感谢你,对我这么好!还找来十几个高手保护我妈,难得!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我妈已经受到伤害,你认为你的这些家人还能好好活着?我不仅早把他们斩了,连你总捕司我都会打个底朝天!”
空月扬起手里的宝刀,作出一副要往下砍的架势,宝刀发出龙吟之声,好似急于见血。骆总捕头吓坏了,急叫道:“空月,手下留情,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
空月目光如电,盯着骆总捕头,反问一句:“怎么商量?”
骆总捕头已经明白空月的意图,主动说:“我这就派人把你妈妈接过来,让你母子二人团聚,如何?”
空月不说话,左手从腰带下掏出一枚手雷,牙齿咬住引线,左手一拉,拔掉引线,一扬手,手雷准确飞过屋顶,掉在前面那重天井内,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房屋震动摇晃,已经尾随而来,聚集在前面天井内的数名高手被炸倒三人,满地嚎叫打滚,好几间房屋的窗户也被爆炸的气浪震坏。
空月淡淡一笑:“这就是你的诚意?还想一网打尽?信不信我先把你一家斩尽杀绝!”
空月再次掏出一枚手雷,骆总捕头脸色发白,汗透衣衫,这时的他只有低头这一个选择。他小心翼翼劝说空月:“你且不要动怒,你想怎么样吧?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空月不紧不慢说:“那你听好了,马上派人把我妈妈放掉,送回原处,从哪里抓的,送回哪里。从现在起,只要我妈有任何一点闪失,罪魁祸首就是你,我空月不找别人,就找你,我会把你一家杀个鸡犬不留!”
空月说完,还不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杀你家人,会把你放在最后杀,先让你看着你家人一个一个死去,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最后把你手脚断掉,让你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如果你认为我空月只是吓唬你,你大可试一试,敢动我妈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骆总捕头哪敢说一个不字,他命令一个手下捕头:“你马上回捕司,把空月妈妈放出来,用马车送回住处。”
那名捕头得令,跑步出门而去!
空月继续侃侃而谈:“我本来在追查一桩采生折割案件,查到那个案件背后有捕司的人作幕后黑手,我现在怀疑这幕后黑手就是你总捕司的人,否则为什么你们总捕司不去追查案件,却非得把我往死里整,一遍一遍给我下套?还构陷我是杀鲍捕头的凶手!”
骆总捕头冷汗淋漓,他实在料不到面前这个少年这么厉害,太逆天了,早知如此,何苦招惹他,收为己用多好!为自己树一个大敌那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但事已如此,后悔也没用了,只得好言相劝:“这些事也没有最后下定论,你还是捕快,回西城捕司好好干,以你的才华,必然会大放光彩,前途无量!”
空月冷冷一笑:“现在想笼络我,晚了!我妈被你抓、被关押,你必须付出代价。至于下一步,你想怎么对付我,那是你的事,只管发招,你如果只是针对我,我不会碰你家人,但你只要针对我妈,你家人就在劫难逃!”
空月垂下刀,刀尖在骆总捕头太太丰满的臀部轻轻带过,切开一条半寸深的口子,对骆总捕头扔了句:“今天只是给你一点颜色,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
骆总捕头脸色发绿,却又无可奈何。空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被我抓获的那个在莫家投火药弹的人,现在何处?”
骆总捕头回答:“他服毒自尽了,这个千真万确,绝不骗你!”
空月不再说话,还刀入鞘,腾空而起,旋转着飞入空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