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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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寺的大茶会结束后,大家做上牛车各自回家。我在京町买下了一个前公卿住过的大宅子,这家公卿只有品级而没有实权,受贿无门,已经跑去丹波国给波多野家做食客去了。樱和玉子指挥下人把门墙重新用白纸糊上了一层,换上新的榻榻米,整个大宅子又是焕然一新。

‘德川殿下,能不能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最好的管理土地和农民的。’路上无聊正好听到猴子请教乌龟怎么管理农民和土地。猴子本人只是农民出身,也没文化,在管理上跟这些念过几年私塾的世家子弟一下就显出差距。尤其是猴子有了近万石土地后。这一万石里近三千石是织田殿下赏赐的,还有五千石是小六他们开垦出来的,织田信长赏给了他们,并且做了安堵,剩下的则是猴子自己开垦得荒地。

只听德川家康口若悬河的说道,‘百姓,你知道百姓是什么吗?不知道。好,我来告诉你,百姓是鱼肉,所以才有鱼肉百姓的说法。’

我听了这个解释被雷的不清,按照这个解释,像孔子日颜回,朝闻盗席死可以也就能说的通了。

只听德川家康继续说,‘农民,你不能让他吃饱,也不能让他饿死。这是我们德川家三代人研究出来的经验。’

怪不得德川家前两代家主都被疯的家臣砍死,原来是饿疯的。这么看也是小乌龟的父亲和爷爷自作自受了。而且据我所知,一个人在饿不死又吃不饱的情况下是最容易随大流造反的,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全国。好像前世德川家的农民一揆和一向一揆也是接连生,而且不少次都有家臣在里面参合。后来德川家得了天下也没有哪一年是没有人造反的,可以说一揆活动一直伴随着德川家的开始,以及灭亡。这大概是德川家不让人吃饱的传统问题把。

猴子没我这么多想法,听了以后兴奋得不得了,能给农民少留一些就是自己手里多一些,连忙请教德川家康的敛财方法,只听德川家康得意洋洋的说,‘那还不容易,闺女出嫁,要收出阁税。娶媳妇,要交进门税。用粪肥浇地,收卫生税。不用粪肥浇地,收卫生管理税。丰收了要加增产税,歉收了正好收减产税。家里种果树的收果子税,没种树的收绿化税。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如果粮食便宜你的税就要收永乐通宝,如果粮食贵了,你就收粮食。’

‘德川殿下一番高论,小子听了真是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木下藤吉郎记下之后不忘送上几个高帽子。

小乌龟大度的说,‘好说好说,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

前面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圈,不断有人在里面讲着什么。听口音很怪的,一时听不清。作为京都奉行,还是要看看的,让手下侍卫从人群中开了一条路,只见一个洋和尚,就是传教士啦,正拿着十字架和圣水在那里布道施米,每个走过去的人让他用十字架在胸前点几下,然后在头上洒上几滴所谓的圣水,然后可以领走一小袋米。不过看那袋子也就装两合米,只能做两个饭团,不过做粥的话应该够一家子喝一天了。

在施米的同时,这个洋和尚还传播着教义,‘信春哥,哦,不,是信上帝,得永生。’

我下了牛车,走向传教士,这个时代的传教士一般都是侵略的急先锋,就像一个非洲神父说的,以前我们有黄金,白人有火枪,现在我们有火枪,但是火枪带来的是战乱,黄金跑到了白人手中。我走到近前,直截了当的问洋和尚,‘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洋和尚当然不知道,不过反应很快,马上说道,‘我们都是万能的上帝子民。’

我摇头说,‘我是马列的子民,不是上帝的子民。’

看到我不怀好意,洋和尚眼珠一转说道,‘马列和上帝都是邻居,我们也是邻居,上帝说,要爱她的邻人如同自己。感谢上帝,赞美主。’

看来这个洋和尚挺会抽科打诨,不知道是不是学过单口相声,我只好开门见山。‘我是京都奉行。工藤新一。知道京都奉行是干什么的吗?’

洋和尚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说,‘在下弗洛伊斯,基督教会的传教士参加治安官大人。’

一般的町奉行确实只负责治安问题,可是一旦到了京都,这个京都奉行的权利就被无限扩大了。先这个奉行不是控制京都的大名本人,就是亲信,而京都又是处在一个政治风暴的中心位置,所以京都奉行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我现在就是干掉几个公卿,然后弄一堆伪证说他们勾结外地大名想攻打织田家,到时候织田信长也只能说办事得力。在这里京都奉行说的话等同于法律,我只要颁布随地吐痰者斩的条文,京都的百姓也只能乖乖认了。这就是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道理。至于我看谁不顺眼,就算对方身上没有案子,也可以用协助调查的名义请回京都奉行所的大牢里躲猫猫,做恶梦,在自己的地盘弄死个人还不跟玩一样。

虽然弗洛伊斯只说对了一半,不过看来他对日本还是有些了解的,我问道,‘你在这里布道,有没有到京都奉行所备案登记。’这是京都奉行的另一个功能,所有的寺庙都要登记,织田信长到了近畿以后,一直怕本愿寺来玩一向一揆,对寺院度牒的登记就查的严一些。而且净土宗是要重点监视的。

弗洛伊斯摇摇头,表示没有。其实这种东西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摆明了是要玩他。‘那跟我走,到奉行所先去登记。’

弗洛伊斯不明就里,带着洋妞修女助手被我的旗本侍卫带到奉行所,我们这边前脚走开,那一堆用来布道的大米就被围观的群众抢了干净,圣水也打翻了几桶。

到了京都奉行所,我吩咐石川伍右卫门的两个手下‘好好照顾’弗洛伊斯。我看修女年纪不大还有几分姿色,找了一个单间单独‘审问’修女。

弗洛伊斯糊里糊涂被押送到了奉行所,来了两个个子不高的小瘦子开始问话,‘姓名。’

‘佛罗伊斯。’

噼里啪啦一阵乱揍。然后继续问,‘姓名。’

‘传教士弗洛伊斯。’弗洛伊斯小心翼翼的说。

噼里啪啦又一阵爆揍。两个瘦小的忍者打累了,继续问,‘姓名。’

佛罗伊斯颤声说,‘葡萄牙基督教会传教士佛罗伊斯。’

迎来了又是一顿臭揍。两个人打完之后,用凉水浇醒弗洛伊斯,‘姓名。’

这回佛罗伊斯突然开窍了,‘你们说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两个忍者打手‘啪’得将手中卷宗往桌子上一摔,吓得弗洛伊德心惊胆战,不过随后打手温柔的说道,‘早明白事理多好,害我们费半天劲。’

这时候我正在葡萄牙大白马身上驰骋,欧洲妞虽说皮肤糙了点可胜在新鲜不是。只听修女不住的乱叫,‘哈利路亚,哦,赞美主,哦,赞美上帝,哦,买嘎达,你比主教大人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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