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小试牛刀
中午放学，云牧准备去舅舅新家蹭顿饭，顺便问问那处罚结果到底怎么回事。
通过半天的摸索，他又现了灵性最新的妙用。灵性的增长，似乎可以提升一种灵觉，类似于武侠小说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可以听到十丈之外的飞花落叶。云牧固然还没到那种档次，不过灵觉比一般人强大，观察入微。
这种灵觉太好用了，刚走出校门，云牧就察觉有人跟踪自己。
剔着平头长相凶狠的刘刚死死盯着云牧的背影不转眼，旁边的张强和周鹏显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好像被刘刚逼着跟来的。
蓝江一中校规很严，并不存在那种罪行累累的不良少年，即便那些官宦子弟整人，也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很讲究方式方法。
从前张强和周鹏仗着在校外认识几个小混混，也就比一般的学生嚣张一点，真要两人干过分的勾当，他们没那胆量。
上次敢对云牧动手，一来是因为高富帅自称能把事情扛下来，二来是刘刚先冲过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站着不动。
可今天受了处分后，张强和周鹏都蔫了。两人成绩不好，都是家里花钱送进一中的，真要被赶出一中，这两年的钱就白花了。昨天下午两人的家长收到通知，当晚就把两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今天上课的时候，两人是坐姿很诡异，那是因为屁股还没消肿。尤其是周鹏，他的屁股被老爸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早就红肿了。
放学时听刘刚说要去校外堵云牧，张强和周鹏心里很郁闷。严格说来，这两人算是被刘刚带坏的，刚上高一的时候两人比较活跃，还算不上问题少年。后来跟刘刚打成一片，两人渐渐堕落，也渐渐唯刘刚马是瞻。
今天他们不乐意了，他们还想读书，高中毕业上个专科也行。
问题少年也是有理想的，张强和周鹏都很憧憬自由自在的大学生活。进了大学能不能学到东西他们不管，他们在意的是上了大学就可以无拘无束地砍游戏，无拘无束地泡妹子，想想就觉得刺激啊。
而刘刚和两人不同，成绩全班倒数第一的刘刚早就认为读书没有任何意义，多次嚷嚷着要退学出去闯荡江湖。
今天刘刚又撂下了狠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必须出一口气，被学校开除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以后去跟社会上那些大哥混。
很多问题少年都是如此，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一辈子的前程。当别的同学在大学里泡妹子砍游戏的时候，他们却在号子里唱着铁窗泪。这还算比较好的情况，最差的情况要么横尸街头，要么被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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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我也！
一路尾随云牧，刘刚乐了。
云牧居然走进了校门斜对面那条人迹罕至昏暗破败的小巷，这条巷子里，数十年来不知道生过多少起斗殴事件。刘刚苦闷的心情稍微好转，既然云牧自寻死路，那他就不客气了，倒是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走到巷子中间，云牧突然转过了身。
看着双手插兜的云牧，刘刚三人怔了怔。
他们三个也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云牧这是故意引他们来此。
张强和周鹏此刻更加后悔了，他们还清楚地记得当天云牧甩翻高富帅的场景。今天他们三个对上云牧，至少有一个人要重蹈高富帅的覆辙。张强和周鹏都不愿意做那个被放倒的可怜人，他们更愿意撒丫子跑路。
刘刚比张强周鹏好不了多少，他欺负过很多软脚虾，从来不愿意对抗硬点子。像云牧这种死也得咬一口的狠角色，如果不是心头一口恶气难平，刘刚真不愿意跟他动手。太亏了，一个不慎可能最后被放倒的是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弱了气势。
刘刚踏前一步，双目圆凳，从面相上来看，像是个苦逼的高手。
云牧气定神闲，既然对方找上门来了，逃避不是办法，得迎难而上。
他正想试试，属性暴增的自己如今打架的本事提升了多少。
刘刚正准备说两句场面话，眼前一花，云牧已经冲了过来。刘刚胸口挨了一记重拳，顿觉自己好像被全盛时期的泰森闷了一拳，应声而倒。
张强和周鹏早就未战先怯，交手两个回合也倒地不起。他们没有当天体育课上那种士气，几乎是不还手的被云牧撂倒了。
看着抱着头闷哼的张强和周鹏，云牧大感无趣，不再欺负这两个弱势群体，转身对着爬起来意欲反抗的刘刚，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实战中云牧恪守着一个原则：只用蛮力，不玩虚的。
即便如此，经鉴定只有6点力量5点敏捷的刘刚，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经过这次的小试牛刀，云牧打出感觉来了，一点都没客气。
对付这种小混混，不把他们打痛打怕了，以后还会横生枝节。
刘刚痛不欲生，云牧也不像武林高手，纯粹街头青年的打法，却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他现云牧打架有三个特点：度快，拳头重，下手狠……
刘刚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云牧也不打他的脸，就照着身上拳打脚踢，受伤的地方全被衣物遮盖，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看着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刘刚，跌坐在地的张强和周鹏兔死狐悲，心生惧意。那天云牧身上挂着三个人撂倒高富帅的时候，他们就觉云牧身上有一股蛮力，现在他们切身体会到这股蛮力有多恐怖了。
“不服气的话，下午我在教室里陪你们打，你们不敢动手，我可以先动手。”
云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撂下这话，扬长而去。
望着云牧的背影，刘刚三人腿脚软，暗骂这货太狠了。
上午才被处分，下午又打架，无论谁对谁错，他们三个肯定讨不了好。校领导多半认为他们受了处分私下报复云牧，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赶出一中了。
“刚子，咋办？”张强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刘刚憋闷万分，他知道张强周鹏不想离开一中，自己也不好强拉他们下水。挣扎着站起来，刘刚掏出手机，色厉内荏道：“等我给高富帅打个电话，老子要骂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