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红发绿袍的根本矛盾
第十七章红绿袍的根本矛盾()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辛辰子仍旧未曾见到凶手的影子。
若是旁人,可能会怀疑自己追错了路线,但是辛辰子,却绝对不会。因为,他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灵敏的鼻子。
他的鼻子,能够同时分辨清楚数百种不同的气息,而且,绝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在黎九霄的殒身之地,他已然将凶手的气息牢牢的锁定,这一路,他是一直沿着凶手的行进路线追击的。此时,凶手的气息,依旧在向前方延伸。
不过,如此一来,辛辰子却是对自己先前所判断的,凶手实力并不强产生了些许疑惑。因为,他自身修习的阴磷碧火遁法也是一门以度著称的遁法,一日可行一万两千里。虽然,因为要缀着气息,没有全力施展开来,但也绝对不是散仙以下的小修士所能及的。纵然对方使用了万里神行符,也不行。
因为,符箓毕竟只是一种固化的法术,比不得修士所施展的那般灵活。所以,万里神行符虽然理论上能够日行万里,但实际上,散仙以下的人,持之一日能行七千里以上者,都算是天纵奇才了,毕竟,运用过程中,有着很大的损耗。真能达到日行万里的,反正他这一生还没有见到过一个。
只是,辛辰子又哪里知道,钟元乃是一个灵魂强横的有些变态的主儿,对于法术的运用当真可谓是精微之极。日行万里,他是切切实实能做到的。而且,这次因为事关自家性命,拼命之下,奔行的度还有增加。
眼看得,红木岭都快要到了,辛辰子明白,基本上不可能追的上了。不过,他徒弟惨死,而且是被打的形神俱灭,他哪里能够这么算了?略加思量,便决定直接上得红木岭,找自家那几位老朋友“聊聊”去。
钟元并不晓得辛辰子的追击真会来的这般快,之所以如此拼命,却不过是心性谨慎,以防万一罢了。没想到,却是无意间躲过了一次杀劫。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钟元踏上了天狗坪。动了通行符之后,很轻松便来到了执事殿。
“师兄,钟元历练归来,特来交割任务!”钟元朗声道。
今天,仍旧是那位“莠”师兄司职,见得钟元如此快便返回来,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尽管,他并不认为铲除一个吃人怪物是个什么难事儿。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的到了。
听的这个,当时,“莠”师兄的表情也禁不住变得和煦了一些,笑着道,“师弟好本事啊!坐下说说具体的情况!”
钟元此番交割任务,就是特意高调的。尽管,他很清楚红木岭一脉的护短,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修为也不过真气四层,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会不会被牺牲掉很难说。而这个,他却是没法子赌的。所以,他只能够尽力让天平向自己这方倾斜,而门派尊严,无疑是一个很大的砝码儿。
所以,对于“莠”师兄的客气,他却是毫不客气,直接坐下,道,“师兄,先前的信息,却是有误,吞吃我红木岭治下百姓的,是人!”
“人?人哪里有吃人的?”“莠”师兄听到这儿,不假思索,话语便脱口而出。但是,话一出口,他便想到了一个人,当下里,又问道,“是百蛮山的?”
“不错!”钟元点了点头。
“百蛮山这些人真是畜生,老天爷是瞎了眼,才让他们得了神通!这些畜生,就该死绝了!”“莠”师兄当即破口大骂。
看到钟元面现诧异,“莠”师兄稍稍收整了心情,解释道,“师弟有所不知,我出身的苗家寨,也曾遭受百蛮弟子袭击,父母亲人皆因此惨死。我若非提前几日拜入了师门,也难幸免!”
“我也很难想象,仙家门庭里,竟有这种吃人的门派?同处南疆,祖师身为南疆的守护神,怎不将其灭门呢?这样的门派,留之何用?”钟元立时随声附和。
“你以为祖师不想吗?祖师早就有此意了。绿袍不死,我蛮人永无安宁之日!只不过,祖师没有十足把握将其一击必杀,不敢随便动手罢了。若是伤而不死,以绿袍老祖的本事和凶残心性,只怕我南疆数百万蛮人子民,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祖师远虑,非我们所能及!”钟元也点了点头。
这时,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或许,洪长豹将天魔化血神刀、五淫呼血兜等宝贝借给辛辰子以弑师,也是出自于红老祖的示意。否则的话,性命交修的至宝被偷,居然毫无察觉,怎么也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如此说来,那洪长豹、姚开江等人与辛辰子的深厚‘情谊’,也大值得商榷了!这可太好了!”
心情大好,再加上看出这位“莠”师兄也是为至情至性之人,原有的那点儿芥蒂,当时烟消云散了。
“是啊,祖师考虑的长远、全面。所以,我们红木岭对百蛮山,一直采取着忍让之势,只求将来一战而定鼎。只是,不免太憋屈了。此番,师弟斩杀了一个百蛮山弟子,却是大快人心啊!不知道,师弟斩杀的是哪个?”
“黎九霄!”卫无忌即刻回道。
“黎九霄,那可是将要凝煞圆满的高手啊!师弟怎么能……”“莠”师兄满面愕然的道。
这个,钟元自然不会多做解释,只道,“黎九霄本就受了内伤,不过,他还的确是很厉害,若非有恩师赐的法器,还真对付不了他!”
“什么,你一个记名弟子,居然也有法器赐下?”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钟元听的如此,也明白过来,自己可能受了不小的优待。
“没什么!”“莠”师兄连连摇头,道,“对了,师弟一路奔波,想必疲累了,我就不多留你了。现在就将领取奖励的玉符给你。”
钟元虽知其中有些古怪,但是,见其这般情形,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再加上,自己危机还未解开,也就不在多言,拿了玉符,便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