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审问
苏籽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她告诉自己要忍耐自己眼瞎选择的未来夫君的犯蠢,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犯蠢的,然后,刀鞘不自觉的就到了她的手上“韩清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总想和你的脑袋有个亲密的接触!”
韩清宴捂着脑袋躲开“哎,籽籽,亲密接触的方式有那么多种,其实你可以选择我们不互相伤害的一种!”说完又被苏籽打了一下“籽籽,我必须得说,你打我我就认了,但是你得跟我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被你打的,我也好改啊!”
“没什么,我就是看着你,恨自己眼瞎,想揍你,没有理由!”苏籽笑了笑。
韩清宴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不躲开的把脑袋凑过去“那你打的开心一点。”
“韩清宴,你真的是够了!”苏籽拿他没办法,收起匕首,转身跟着齐玉去了安排好的房间。
韩情侣看着苏籽离开的时候嘴角是翘起的,即使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眼睛里面也都是闪亮的星光,他知道今天籽籽来的时候不开心,虽然籽籽没有说,可是他感觉到了。
前世他忽视了那么多,这辈子他告诉自己,既然籽籽恩赐给了他机会,和他在一起,那么前世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
韩清宴看着苏籽离开的背影,一开始是笑容,随着见不到她的背影之后,收起所有的温柔,一面冷色,是谁,惹了籽籽不开心?
回头看着保医堂的人“去查查周平远今日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小心一点,不要被察觉,还有,继续打听这十一二年间附近是否出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要错过一点。”
籽籽其实并不会轻易就情绪外泄,韩清宴自己也非常明白,籽籽自己也说过了,她只有在一些敏锐的时候才会反应很大,其他的时候不会,他相信必然是受到前世的人或者事情的刺激才会如此。
比如说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籽籽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感觉的,但是在之后却变得敏锐,而且是因为他说了一些前世的事情,一些话之后才如此的,现在想想,这期间应该籽籽也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今日苏籽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她身上外泄的情绪,很冷,只是苏籽一直压着不放,所以好像没什么一样,可是他分明记得,即使一个晚上回忆前世的记忆,一早上的时候籽籽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情绪外泄。
所以他推测籽籽是遇到了周平远,所以才故意借着自己受伤一直哄着苏籽,柔和她的心情,又小心的凑过去让她注意自己,小动作不断,不想人苏籽继续那么冷漠。
他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只是他也知道,怕是一会儿籽籽做完事情出来的时候,可能比之前会更厉害,他心里面叹息,唯一的安慰是他至少还可以让籽籽笑出来。
如果可以,他多想马上就把这些所谓的仇恨都消灭,之后就不用籽籽这么辛苦的自己去做那么多的事情,那时候籽籽也不会这样压抑自己的仇恨和情绪了吧!
握紧拳头,韩清宴告诉自己,他必须尽快积攒足够的力量才可以,又吩咐小厮“让你们查的几个人都查明了吗,住址都可以确定了吗?”
“是,公子您……”属下回报。
籽籽去做她要做得事情,他也会做自己的事情,他们一起努力追求他们未来两个人的幸福!
“你先下去吧,不要让人靠近这里!”苏籽看着齐玉带着她到了这保医堂深处一处偏僻的房间,她看着满意的很,回头和齐玉这么吩咐道。
她吩咐的自然,齐玉也答应的利索,点点头就离开了,苏籽进了房间,把周平远从新手邮箱里面给弄了出来,人倒是还晕着,苏籽拿着麻绳出来,仔仔细细的一点点的把人给绑了起来。
周平远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正想问苏籽为什么也在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脚已经不能动了,马上睁大眼睛“你是什么人,好大胆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在他面前少女此时却全然不见之前的羞涩和艳丽,她听着他的话了,却又好似没听到一样的,手上用力的把人困了个结结实实。
之后才站起来了,眼睛里流着一抹锐色的光彩,瘦削的脸上突然浅浅的笑了,那笑容却并不会显得温暖,在房间里一豆灯光的映衬下,少女白色的牙齿上都仿若散发着森森寒光一样。
“周平远,你到林都县是来做什么的?”苏籽感受着血液里咆哮的疯狂,在抓住周平远的一瞬间,她的内心那只野兽便一直咆哮着让她杀了他,或者不仅仅是如此,要狠狠的囚禁这个人,把前世这个人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都百倍的偿还在他的身上,让他更痛,更伤,她努力压抑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冲动,更不要打草惊蛇。
可好像是不受到理智的控制一般的,苏籽带着薄茧的手忍不住的抓上周平远的脸,短短的指甲触摸着少年柔软凹陷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吧,被那些女子称赞多情而温柔,都是假的,既然是骗人的东西,留着做什么呢,是不是?”
好像是突然之间,苏籽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很薄的刀片,这是她从论坛和人换来的解剖刀,小小的刀片很尖很细,苏籽只是轻轻的在周平远的眼皮上划过,便是一刀血痕。
周平远闭上眼睛,努力挣扎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要命了!”
看着他这样的挣扎却又只能在那里被她随意对待,苏籽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遮掩住她见到血色之后一样变红的眼睛“真是可怜啊,周平远,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活在别人阴影之下的可怜虫,你是什么人呢,还是有人会真的为了你而做什么?”
苏籽嗤笑一声,缓缓的坐在一边的柴垛上,她红色的上衣如火,又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无视所有的生命的吼叫和挣扎,纤细的手指摆弄着那银色的刀片,她散漫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