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护妻狂魔
杜先生之所以如此犹豫,不仅仅是因为这必然的疼痛,还因为这打通经脉的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没有中途放弃,要么撑下来成就,要么失败一辈子也别想妄动武功,而且身子也必然有损,影响寿数。?随{梦}小◢说шщЩ.suimEnG.1a
这武功就是如此霸道,要么死而后生,要么就彻底放弃,因为这样,杜家之前也是失败了不少子孙,后来杜家也顿悟了,能够有所成就自然是好,可是平凡度日也不是一种选择,最后这个武功和方子也不过成为杜家的一个秘密,不再被提起。
之后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已经没有人成功了,多么自以为能撑下来的人中途也撑不过去了,而且因为不能放弃,后期几乎这些人都是失去理性,也就是疯了,如果变成那样,那么活着还是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韩清宴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前世那一百天是他的噩梦,即使多年后他梦到的时候也依旧是一身冷汗,可是即使后面他已经几近崩溃,可是他依旧撑下来了,何况现在他心有所求,有什么不可以支撑的。
“我知道,做好准备吧!”韩清宴已经决定,只这样说了,见到杜先生似乎还要说什么,他阻止“我意已决!”
“现在我已经不知,我这样找到你到底是对还是错了,你是你母亲唯一的血脉,如果因为我而有什么问题,我怕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是无颜见她的了!”杜先生犹豫的也是这个,那样的折磨,不止是身体的,更是精神的,如果韩清宴疯了,他就是罪人了。
杜先生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这个孩子,就可以教育他去复仇,却没有想到韩清宴比他想想的强硬太多了,而且不过十三岁的少年而已,身上的气势却是让人心惊的很,让他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这是只有那一身杀戮的大将军身上才有的啊,一个少年如何拥有?
回答他的,是韩清宴执着的眼神和沉默!
“是,那我去准备!”杜先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只能这样答应。
韩清宴点头“是不是有些药材是需要进京的,如果先生去要让人去京城买药,就去嫣脂斋买几盒他们的面霜!”想到苏籽因为干活粗糙的手还有和前世娇嫩不同的脸“不仅仅是面霜了,嫣脂斋的那些个香粉胭脂之类的,每一样都买个两三盒过来吧!”
说完之后韩清宴认真的看着杜先生“先生,这个特别的重要!”
“世子你是为了的镇北侯,这样的乡下姑娘如何配的上你,若是她甘心做妾也罢了,不过……”杜先生也是想着劝说一句,既然要报仇,那必然是要进入侯府的,军功自然需要,可是如果有一个强力的岳家帮助,那就更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杜先生这个想法可以说是一般人都会有的,可是他不过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之前与他说话也不过冷淡的,可是至少也对他礼貌的。
现在的韩清宴看着他的目光里面却全然是森冷的警告,那一双眼睛里面即使在这夜里也一样是看得到冷落的杀机“先生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否则我不管你是谁,都不会放过!”
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都不会容许别人这样瞧不起自己的妻子,他的籽籽是好还是不好,是不是配得上他,也轮不到外人的置喙。
前世的时候杜先生就也曾经说过让他娶妻,门当户对的,韩清宴心有所属,自然拒绝,他拼了那一身的力量得了这侯爵的位置,不是为了勉强自己去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的,能够让他放手和犹豫的,全世界也不过苏籽一人,一颗心而已。
他镇北侯韩清宴的妻子,他说配得上,谁敢说配不上!
韩清宴自然是感谢杜先生的,可是即使这个人帮了他,也不代表可以欺辱他心爱的女子,那武功也好,那方子也好,他自己也是记得的,让杜先生去做,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也省去了他自己的功夫,可是如果杜先生要这样的犯忌讳,没有这个人他依然可以做得很好。
他韩清宴即使现在从新开始,也没有沦落到这么被控制被欺负的程度!
“是!”被韩清宴这么看着,杜先生已经是冷汗沥沥。
韩清宴看着杜先生“希望杜先生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一些不聪明的事情,你虽然是我母亲的好友,可是报仇这个事情我一个人也一样可以做得,若是让我知道籽籽有一点受到伤害,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此时说话的韩清宴哪里有在苏籽面前的温柔和迁就,只有冷硬的警告,前世今生,韩清宴这个男人所有的柔软和温情都只给了苏籽一人而已,只是她以前不懂,现在也不愿意懂。
“自然不敢,不敢!”杜先生被如此警告,也是把自己那点最后的心思放下。
如果不是杜先生的确一直是帮他的,自然,韩清宴也知道这个所谓的帮,也是想让他帮着母亲报仇而已,前世那么多年,他也没有觉察出几分所谓的长辈的关怀之情,所以他本也不打算客气,现在这人必须帮他,之后他就会明白,没有他的帮忙,他自己也一样做得!
“不敢是最好的,先生也不要怪我,我是最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的,也免得以后真的有了什么嫌隙,倒是好似我之前没有说过一样,苏籽是我选的未来的妻子,也是未来我镇北侯府的当家夫人,先生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侮辱了她也就等于侮辱了我,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韩清宴说的话时候隐约还有笑意。
可是分明杜先生看着便觉得,韩清宴说到侮辱苏籽的时候比说侮辱他的那一句杀气要重的太多了,而且他虽然不说如果真的侮辱了苏籽会如何,杜先生却还是觉得自己之前怕是也是逃过一劫,尽管眼前的少年不过看着弱不禁风,脸色都是病后的苍白,他却觉得,这个人如果愿意,总是可以要了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