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原来自己还有个爷爷
政府办事的效率还真是快，临近中午又接到了李翠远的电话，说经镇党-委开会研究决定，正式任命刘小兵为李家屯的支部书记，并对他昨天的行为将会以文件式的形式提出书面表扬，放的各村。
刘小兵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嘉奖”吧。呵呵，形式主义主宰一切，淡定，淡定就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援朝一脸阴沉，闷不吭声。抓着馒头就吃，也不箝一口菜，而李勤表现的也有些战战兢兢。
“爸，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啊？”刘小兵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事儿，吃你的饭！”刘援朝的脾气有些大，口气很不好。说完后，又机械般的咬着手里的馒头。
刘小兵又把目光转向了李勤，想从李勤那里知道点什么。
李勤低着头没吭声。
刘小兵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爸，有事儿了您就和我说，您看我也长大了都参加工作了也是个大人了，您有什么事儿不能跟我说呢？现在我哥不在家，如果家里真出了事儿的话您不跟我说跟谁说啊？”
李勤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叹了口气，把头转向了一边。
看情景刘小兵还以为是自己的爸妈闹矛盾了呢，心情不由的一松。
“不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吧？哈，二十多年了我还真没见你们吵过架呢，说说怎么个情况，我给你们两个评评理。”
“你能不能闭嘴！”刘援朝的火大了。
这时候李勤出声了。“他爸，你就跟孩子说了吧，瞒一时不能瞒一世不是？孩子们早晚都会知道的，不如就乘着现在说了吧，何况老爷子.......”李勤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作为一个丈夫为天的传统妇女，她知道有些话是应该自己的丈夫说出来的。
刘小兵又疑惑了，转头看向了刘援朝。
刘援朝沉默许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刘小兵。
刘小兵分明清楚的看到自己老爸的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哀伤。
“老二，你和你哥都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儿也确实应该让你们知道了。”李援朝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长吐了一口气，似乎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平静。
“其实你还有个爷爷，而我也并不是个孤儿，他现在就定居在省会Jn。昨天下雨的时候在你秀芹二婶家打牌，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我们全家必须回去认祖归宗，而且还说，再过几天就是他八十岁的生日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回去。”
“您有父亲我有爷爷这是好事儿啊？那您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说呢？”从小到大，在刘小兵的成长的岁月里就没有过爷爷的概念，虽然知道了自己还有个爷爷，但是他的心情依然很平静。
刘援朝原来只是有些哀伤的眼神里出现了点点的愤怒。“我是不会认他这个父亲的，当他抛弃我和你奶奶的时候，在我的心里我就不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了。你知道当初他给 你奶奶的一纸休书，对于你奶奶那样一个出身大户传统思想很重的女人意味着什么吗？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我，你奶奶早就寻短见了！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我和你体弱多病的奶奶是靠着到处乞讨过活的，连你奶奶最后客死异乡我都没法子给她找一个安身之地！这都是他造成的，我一辈子都不会认他，不会原谅他......！”
说到伤心处，刘援朝眼泪肆横，这还是刘小兵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流泪。
刘小兵听到这里也流泪了，边上的李勤也已经开始了抹泪。
刘小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到逢年过节的自己的父亲就会很不开心。任谁看到别人阖家团聚，而自己却不仅有亲不能认，心里还充满了无尽的恨意都是不会开心的。
刘援朝擦了一把眼泪。“其实在你们哥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还联系到了我，想来找我们，还想让我们归宗。是我说如果他来找我们我就死给他看，他这才作罢的。我以为以后也就这样了，大家都过彼此的生活。没想到昨天又接到了他的电话，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我们认祖归宗，还说必须就要在这两天里做决定，因为还有不到五天就是他的八十岁生日了，他说要在他生日的时候公布我们的身份，如果我们不去，他就会来找我们。还说要把你......”说道你这，刘援朝欲言又止。
“那您是怎么想的呢？如果您坚决不去和他相认，我一定支持您，就让他孤独终老得了！”刘小兵这样说道。
因为听了老爸的话，他对自己的这个爷爷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抛妻弃子，天理不容啊！
“你个小-逼-崽子怎么说话呢！虽然我不认他这个父亲，但是你也绝对不能说这样的话！”刘援朝咆哮着对刘小兵吼着。
“记住，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爷爷！这是改变不了得事实！昨晚我和你妈商量过了，我是肯定不会去的，你就代替我们去吧。你做下准备，明天就去Jn。”
刘援朝说完也不等刘小兵说话，直接起身回自己的无力去了。
刘小兵呆立当场。
这时候李勤出声了。“你就顺着你爸的意思，明天就去Jn吧。我最知道你爸的心思了，其实他也想与你爷爷相认，只是他解不开自己心里的那个结，这些年他也很痛苦。再说了家里还有老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件好事儿，不要等到以后老人没了，自己心里有遗憾。”
话儿赶话儿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李勤又开始抹泪了。
李勤擦了把眼泪。“对了，你和你翠远姐姐关系处的怎么样？你们将来有可能结婚吗？”
刘小兵有些奇怪李勤为什么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一愣。“还行吧，至于将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您问这个干吗？”
“我可能有些自私了，你翠远姐好是好，就是比你大的太多。刚才你爸爸......还有等你到了你爷爷那......唉，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儿应该知道怎么去选择。”李勤说完，也起身回屋了
刘小兵一头雾水。
......
明天就要启程前往省城Jn的事儿，刘小兵第一时间就告诉了里翠远。而李翠远立马就决定下午请假，说要带刘小兵去城里买几身像样儿的衣服。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总是会抓住任何的一个机会来借机为自己的情郎做点什么，李翠远也不例外。
下午，Qd市某大商场的衣帽层出现了两人的身影，李翠远在为刘小兵挑选衣服。
李翠远拿着一件白色的杉杉衬衣对兴致不高的刘小兵说。“试试这件怎么样，我觉得这件穿在你身上肯定不错。”
“不用试了，你自己看着决定就好。”
俩人来商场前李翠远大概的知道了刘小兵为什么要去省城的原因，所以她也知道刘小兵为什么兴致不高。
“好了啦，不要多想了。乖，赶紧去试试嘛，一会儿还要帮你去挑鞋呢，赶紧的。”李翠远有些撒娇的边说边把刘小兵推进了试衣间。
结果到了最后，衣服裤子好几件，鞋子好几双，最后还是人家李翠远结的帐。
刘小兵虽有争执却未果，只能把自己在李翠远面前的小白脸形象继续充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