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作自受
李庄和李成旁观了事情的经过，看到李楠把玩鼻烟壶的时候，两人悄然退开。
“你觉得怎么样？”
“能量波动不大，应该是个低等级的能量石。不过这里人虽然不会利用其中能量，却还是把它当成贵重饰品。所以无法肯定这小子是不是因为感应到能量才动的心。”
“不管怎么说，从这小子刚才的表现来看，老成的不太像个毛头小子啊。看起来，大小姐的眼光确实有点独到之处。而且，从他和那个老板的对话中分析，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应该太熟。可那老板居然一出手就是如此贵重的物品。看来这里的人确实有自己独到的一面，咱们似乎有点托大了。”
“切！你就是爱胡思乱想，什么独到老辣，都不过是一些虚弱的蝼蚁而已。如果不靠那点小心眼和鬼把戏，又能凭什么过日子呢？这和瘸子的手劲特别大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去！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保留自己的看法，这个小家伙，还要持续观察。”
“行行行，那你就继续观察吧，我可要去游玩了。刚看个热闹，就碰到一块能量石，再多转转，说不定还真能淘到什么好东西呢！正好也能试试李家少爷的身份，希望别闹出刚刚那个小子的糗样才好。”
看着李庄离开，李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哼！以为自己有李家撑腰就想在这里耍威风？别忘了连大小姐在这里都要做乖乖女！地球的水到底有多深你知不知道？不说别的，光是那个送鼻烟壶当礼物的老板，看着不起眼，却有一股子让人寒的精神气质，这能是简单人物？仗着自己是五级机甲学徒，整天趾高气扬的目空一切，连“天道”都不放在眼里，有你小子吃亏的时候！
李楠笑着接过鼻烟壶：“昨天白得了你那么多瓷器，已经很让人不好意思了。到底还能骗自己说是碎片不值钱。可这一件，六十万美刀啊。真要白拿，我这小身板还真有点受不了。”
老板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李楠肩膀：“你这小子！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爽快！毫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扭捏，不推脱。我说白送，你也没因为它贵就吓的推让。入手之后也没因为我说白送就愿意白要！好，你这个朋友，哥交了！说吧，你能出多少？”
李楠取出自己的卡递过去：“应该还有三百多万吧，你都划了，吃亏占便宜的咱哥俩谁也别说谁。”
老板嘿嘿一笑，划卡，查询，转帐，几下弄完，递卡回来：“还有三百三十万，哥只收个成本两百万。”悄悄凑过来：“这玩意是从别人手上收来就是这个价，就不赚你钱了。对了，还没介绍，赵崇明，京城人，博古轩掌柜。”
李楠这才想起来，这间展厅似乎有个“博古”的篆字招牌，微微一怔：“那你昨天……？”
赵崇明笑道：“我其实最喜欢的还是摆摊，那种地方，最考功力，也最见真性情。这里？哼！都是有钱人为了摆阔走过场的戏台而已。花钱买东西，只不过是交易而已，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一指还没离开的杨一欣和柳婷：“当然偶尔也能碰到这种彪乎乎的愣头青，像这种没本买卖，哥最喜欢了，哈哈。”
杨一欣本来就觉得有点奇怪，如今再被老赵言语讥讽，一时又有点忍不住蹦了出来，一指二人大声道：“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演的双簧！哼，玩仙人跳耍到本少头上来了，你们等着坐牢吧！那六万块钱，留着给你买肥皂吧！”
然后，保安再次闻声而来，杨大少再次悲剧。不过这一次，他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被保按限制住依然不肯罢休的乱喊：“他们是骗子，这是个骗局！那个李楠我认识，不过一个乡下来的穷鬼，哪里就能有三百万身家？还搞什么转帐的幌子，真当本少是傻瓜吗？”
赵崇明很显然是个玩心极重的人，闻言马上翻脸骂道：“什么？你小子愣头愣脑的跑来耍阔，装逼装成傻B，炫富炫成穷鬼。自己没眼力，怪得了谁？不知道古玩界的规矩吗？老子的东西就摆在那儿，哪怕就是一坨屎，标了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你自己往里跳，怨得了谁？怎么，老子没有耍你的资格吗？我就耍你了，你能咬我的球！”
保安队长匆匆而来，一头冷汗的将杨一欣拉开，低声劝解了几句，杨一欣依然不依不饶，保安队长面色数变，低声在他耳边道：“知道京城四大家吗？”
杨一欣冷哼：“赵钱孙李嘛，谁不知道？”猛然一惊：“他姓赵，难道说？”
保安队长叹息，沉痛的点头，不再劝解，轻拍他两下：“既然你不肯罢休，这事我们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一摆手：“收队！”
刷！保安散去，原地留下面色尴尬的杨一欣，想了老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数次悄然打量赵崇明，却见人家正笑意盎然的和李楠谈兴正浓，终于没敢再说什么，悄悄扭头遁入人群离开了交流会，理也没理不远处翘以盼的柳婷。
这一边，李楠又翻看了赵老板的其他藏品，并没现有魔力动荡的物件，便托他帮自己留意这种羊脂玉物件的消息，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便扭头离开博古轩的展位。
走出几十米，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略带讨好的脆音：“囝囝！”
李楠叹息，是柳婷。这个昵称是自己老爸老妈独有的称呼，因为初中到高中六年里，与柳婷一直关系不错，所以也默认了她如此称呼自己。只是进了大学后，生过那么让人伤心的背叛，他早已将她从自己的朋友列表中划掉。又因心境不同，如今的他根本就无视这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存在。刚刚离开时，压根就没留神她居然还没离开。
转身看到眼眶迷离的柳婷，李楠面色很平静：“请称呼我李楠，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你了。”
柳婷一怔，眼珠终于滚滚落下，她突然想起，当初自己似乎用非常高傲的姿态，向对方说过类似的话。想不到，风水轮流转，报应终于临头。不过转眼间，她又浮起一丝喜望，他如此回应自己，那就是心中有气，会生气就代表着他还在乎自己，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
李楠见她只是抽泣，心中确实有点不忍，不过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后果自然也需要她自己承担了。等了一阵也没见她有后文，面色平静道：“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柳婷抽泣着用泪眼盯着他：“看着我被人抛弃，你就那么忍心不闻不问？”
李楠冷笑，这女人还真是有够无耻：“对不起，我还有事。”扭头就走，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用色相扭转局面？真以为你自己镶金边了？哥可是曾经连精灵女王都拒绝过的！你这种货色，还真不够看！
柳婷眼看他果然毫不迟疑的离去，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犯了错，连忙小跑着追上，扯住李楠衣角：“囝……李楠！就算你不顾念过去的情份，可是同学一场，你真的要坐视我这样流落街头吗？”
李楠无奈停步：“你跟了那位杨大少两年多，就算现在掰了也不至于要哭穷吧？”
柳婷登时又是泪流满面：“我……他从来都没给过我钱，只有我在他身边买东西的时候，才会帮我付款。现在他走了，我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
唉，金丝雀做到这份上，你还真是奇葩！李楠翻钱包，有三千多现金，全都掏出来：“拿着吧！”
柳婷接钱在手，目光盯着李楠：“你有钱了，再也看不上我了对不对？”
李楠点头：“是啊，我现在比杨一欣有钱的多！”言下之意，能看上眼的自然也要比你强的多才对。
柳婷愣住了，她没想到，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甚至受了自己污蔑也不忍心分辩的李楠，如今居然变的如此绝情！男人，果然是有钱就会变坏吗？自己，真的只能是个村姑的命，永远跳不出那个穷鬼的圈子吗？现在，连个这曾经纯情，如今变坏了的男人，对自己都看不上眼了，以后的自己，又要何去何从呢？
李楠趁着她愣的功夫，钻入人群离开。曾经纯真的年代早已成为久远的回忆，如今的他，再不会为这样的女人多费半天心思。送她点路费，已是仁至义尽，又不是她爹，凭什么对她负责！
李庄从另一间展厅中出来，正好看到迎面匆匆而来的李楠，心头暗笑，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悄然曲指一弹，一枚只有米粒大小的追踪仪悄然落在李楠的头中，无声无息的渗入根与头皮融为一体。
百米之外，眼神中除了恨再无其他情绪的柳婷略显呆滞的收拾自己的随身小包，眼前突然一暗，抬头看时，一个外观俊朗，身材出挑的阳光脸庞出现在面前：“你好，我叫李成……”
“滚！”柳婷翻了个白眼，这种富家公子，没一个好东西！
李成并不尴尬，微笑着看向她，柳婷则吃惊的现，这个公子哥儿并没开口，自己的脑海中却响起他的声音：“想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吗？想报复那些你仇视的人吗？我有个机会，你，要不要？”
柳婷的目光从震惊渐渐化作坚定：“我听你的！”
李楠穿梭于人群之中，并没注意到背后生的这一幕，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淘宝之旅。半个小时后，他的身形再次停顿，自己真是有幸运光环吗？这么快，又碰到一件魔法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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