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人
西秦省公安厅某办公室，几分钟前还一脸正直的一级警监、西秦省公安厅长、政法委书记孙师仁面色灰败，揉着脑门沉思半天，终于静下心来，摘电话拔号：“老秦，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在帮什么人做事？什么意思！人家是国际刑警在执行卧底任务！我这边刚动，国安那边就过来问责函，人家是备了案底的！绝密行动！别别别，你也没害着我，我现在就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掺和了多深？”
津卫市某别墅，一个浑身赤条条的中年胖子脸色惨白，举着手机哆哆嗦嗦：“不应该啊！只是小孩子闹点过家家的把戏，不小心踢了铁板。我就是想借你的手，敲打敲打那帮古武者而已，怎么会是国际刑警？不不不，你误会了，这事真跟我没关系！那就是个家里有点钱的阔少而已……是是是，我明白了，这样，咱们呐，双管齐下，你那边去拿那小子，我这边直接把他老窝端了，然后全交给他们落，这样行了吧？行！那有情况你及时通气啊！得嘞，我记着你的情分，只要兄弟我平安渡过这一场劫，指定洗心革面！是是是，你受累，我这儿马上点兵马，两个小时内结束战斗！”
李楠被请进了厅长办公室。
鬓角斑白的孙师仁面色凝重的敬礼：“对不起，是我被人误导先入为主，误会了你。对于此次贸然行为对你们任务造成的损失，我个人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只听这一句敢做敢当的话，就是条好汉！李楠心中暗叹一声，看一眼他的身份标识：“孙厅长，是不是误会很快就会有结果。我只希望你真的像自己表现的那样，一心为民。如果你不幸卷入此事，那我也只好说声抱歉了。”
孙师仁点头：“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调查！另外，关于今夜事件的所有涉案人员，我也一并带回来，全力配合贵方！”
李楠冷笑：“但愿能像你说的那样完美！”国情如此，人际关系网大到无法形容，想一网打尽，理论上都不可能！
孙师仁老脸一红，不敢回应。这时候，李娟走了过来，递给李楠一块大屏幕手机：“孙厅长应该是不知情的，他只是对古武者有点偏见而已。这次行动，完全是被人利用了！”
李楠翻看屏幕内容，原来是一起古武者恃强凌弱的案件，爱害者是孙师仁的部下精英，因一起小冲突，被古武者折磨后残杀，现场惨不忍睹。难怪老头不由分说直接动了大阵势呢，敢情还有这么个由头在里面。既然如此，本来就没想要怎么样的李楠自然不会再和他计较，只静等着那个算计自己的倒霉蛋落网。
凌晨零点三十分，一群衣着暴露，面色憔悴的少男少女被带回警局。
一群富二代直到进了班房还嚣张的乱喊。
“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哥一个电话扒了你的皮？”
“叫你们刘局出来见我，吗的，连本少都敢抓，真的不想混了吗？”
“我擦！南城那帮孙子走粉你们不管，老子们磕点丸子你们倒追的挺快，还有王法吗？”
“不关我的事，是刘少开的车，我就是一跟班的，你们有本事找他去呀！”
……
好贼不打，三年自招啊！听着这一句比一句精彩的劲爆内容，孙仁师直接给警校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群热血警员被临时从宿舍中叫醒，直接对这群x二代展开审讯，这一审不要紧，还真扯出不少线头来。整个长安局里，居然有多达十几位和这些家伙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害群之马。
孙师仁大为震怒，连夜行动分赴诸恶少的住处搜集证据，确认之后，直接敲响了省委书记的家门，一个小时后返回警局，马不停蹄实施抓捕，一夜之间，整个长安城风声鹤唳。次日中午时分，已有数十位官员和商界人士被带向各分局。
这些高层博弈李楠并不想掺和，他只是很有兴趣的亲自来审讯沈京兵，胜利的果实，自然是亲手摘下来滋味最佳了。
沈京兵正在口供房里沉思，回忆出问题的可能性，推算这次要付出的代价，又盘算这次失败之后，要怎么才能整倒李楠，如何蹂躏李娟等等。突然间，一个完全不可能的面孔出现在口供桌的另一面。
“你？”沈京兵差点神经错乱，左右张望，确认就是李楠，面色数变，怒道：“是你这土鳖陷害我？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在警局有点关系就能翻天！你知道我沈家是什么来路吗？哼，敢玩这一套，等着接受我沈家的怒火吧！小心别把后台也烧成灰烬！”
“唉！可怜的孩子，药不能停啊！这才多大一会没吃药，病就作了！”李楠摇头叹息，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反过来冲向沈京兵：“看看，有印象吗？津卫沈家大院，瞧见那些警车没？哦，对了，看这个，熟悉不？听说这位沈家三爷和你是父子关系，是亲爹吗？在你脸上完全看不到关心啊！你没看错，确实是沈家大院，带队的那位，瞧着亲切吗？没错！就是你请的救兵，秦叔叔！想不到吧？”
沈京兵扯着脖子怒吼：“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这都是假的！秦叔叔怎么可能带人去抄沈家？他可是我们沈家扶上位的！”
“关于这个嘛！”李楠耐心解释：“有个说法，叫大义灭亲。至于原因嘛，估计你也猜到了。对，就是你那个电话，秦厅长请了他的老战友孙厅长出手，结果一不小心，卷入了一场他们无法承担的风波里，没办法，只好丢卒保车。最后呢，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哎呀，沈少你这种搞法，也有个说法，叫坑爹，还真是贴切呢！套用你们这些人最喜欢的说法，这世上，有些人是你们惹不起的！”
沈京兵猛然起立想要冲过来，只可惜手腕处的手拷将他限制在方寸之地。近似疯狂的怒吼：“李楠！我与你势不两立！只要你弄不死我，本少定要你家破人亡！”
李楠眼中寒光一闪：“这样啊？那你就去死吧！”
曾经在魔法大6拼杀了两百年的李楠，对于这种潜在的威胁，抹杀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山寨手机拿出来翻半天，果然找到了记忆清除程序，很人性化的操作界面，设定二十个小时，冲着沈大少一比：“往这儿看，笑一笑，说茄……子！”
一道亮光闪过，沈京兵愣在当场，李楠却没顾上填充记忆暗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串鲜红提示：“现与对象相关的电子设备一百九十三个，需要清除痕迹吗？”
我嘞个去！这玩意居然连监控设备也能抹掉，果然够高！山寨其外，高科其中啊！啥玩意叫低调，这他吗的就叫低调！比起土豪爱疯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嘛。哈哈，我山寨，我自豪！
将监控设备清除记录设定成半小时，清除成功！看一眼沈大少，那家伙正一脸迷糊的呆坐在椅子上，此时依旧处于记忆空白期，不管听到什么，都会自行脑补成真实记忆。
“你和胡墨成他们拐了个未成年玩弄，结果不小心折腾死了。然后对方后台出手，是你们沈家根本惹不起的，为此整个沈家都被抄了。想要保住你家不倒，想要不受折磨，你最好的结局就是自杀，否则会被扔进重刑室被那些变态炒菊花……”
李楠离开口供室，监控房的李娟确认痕迹被完全清除后出来汇合，做个恶寒的表情：“炒菊花？你们这些男人真恶心！”
李楠打个冷战：“我随便说来吓那家伙的，你这一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孙厅长亲自送两人出门，李娟指路来到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小区，带着李楠进单元楼，五楼一间普通的三居室。孙厅长送二人进门，看到客厅中一件花瓶时，眼神轻轻一抖，没敢再打扰，告辞离去。
李楠很奇怪的凑近花瓶欣赏，一件赝品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娟笑着解释：“仿旧瓷器，不值几个钱，但其中内置了好几种高科技监听挂件，是咱们旗下公司的产品，只提供给高级官员使用，不够级别的享受不到。刚刚推出，还没正式上市呢，孙厅长应该是认出这东西了，嘻嘻，正好坐实咱们的来路。”
李楠点头，欣赏房子，室内布置以蓝色为主，很平常的民宅装扮，看不出特别之处，品味一番，看到李娟拿睡衣走向洗手间，促狭道：“娟姐，会不会太快了点？我觉着咱们怎么着也得再多处一阵子，再多了解了解啊……”
洗手间关门的同时，一只拖鞋飞出来：“画猪头的那个房间归你，自己去收拾！”
果然不愧财大气粗，一个临时窝点都搞的挺丰富，衣物用具一应俱全，再一看，居然都标着自己名字，看来是今天刚送来的。嘿，神秘部门啊，真神奇！
李楠洗漱上床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快天亮了。冥想中的他，浑然不知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李娟已经悄然传回了守护者分部，正在与零和赵甲全面分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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